“呀!”谢熙宁短促地低呼一声,身体瞬间腾空!
属于宋凛川的、混合着冷冽松香的男性气息将她瞬间包裹。
隔着薄薄衣衫,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坚硬灼热,以及手臂肌肉贲张的力量感。
“夫君!你...快放我下来!婆母方才分明嘱咐你好生照看我!”她脸颊瞬间飞红,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声音也因慌乱而染上娇弱颤音。
宋凛川垂眸,恰好捕捉到她颊染飞霞、眼波潋滟的慌乱模样,比先前刻意伪装的柔弱还要更添几分生动。
方才那股无名躁郁竟消散些许,取而代之的是扳回一城的隐秘快意。
呵...不是惯会用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撩拨人么?
怎么轮到自己“投桃报李”,她反倒惊惶失措,露出这副小女儿情态?
看来这女人对自己的种种“亲近”,也不过是逢场作戏!
他刻意忽略心中难以言喻的失落,收紧手臂,将怀中温软的身躯抱得更稳,声音恢复了冷硬,“自不敢违逆母亲。只是此处乃客居的厢房,夫人既已无恙,理当回你的‘新房’静养。”
“你...”眼见房门洞开,外面便是人来人往的回廊,谢熙宁只觉得脸上火烧火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挣扎无果,索性将心一横,小脸深深埋进宋凛川坚实的胸膛,紧闭双眼,果断装死!
宋凛川感受着怀中人瞬间的“昏迷”与细微战栗,心底那点恶劣趣味更浓。
午后阳光明媚,穿过庭院回廊。
宋凛川就这样抱着谢熙宁,堂而皇之地行走在镇国公府内!
沿途洒扫的仆役、修剪花枝的园丁、端着物什匆匆走过的丫鬟...无不目瞪口呆,随即慌忙垂首避让,眼角余光却拼命往国公爷怀中那位“昏迷”的新夫人身上瞟。
冷面如霜、不近女色的镇国公竟抱着他昨日还避之不及的新夫人?!
这...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更让谢熙宁崩溃的是,行至连接前后院的花园拐角,竟迎面撞上了闻讯赶来看热闹的二婶和三婶!
“哟...川儿!郡主这是怎么了?”二婶高氏夸张地掩口,眼珠子瞪得溜圆。
三婶王氏则用手帕掩着嘴,笑得意味深长:“看来咱们川儿是开窍了!知道疼媳妇了!郡主真是好福气!”
宋凛川脚步一顿,竟还驻足,甚至对着两位婶娘微微颔首,“有劳二婶、三婶挂心。夫人方才落水受惊,身子虚弱,不便行走,我先送她回房歇息。”
他说话时,胸膛微微震动,沉稳的声音透过衣料传入谢熙宁耳中,让她羞愤欲死!
谢熙宁埋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停驻的脚步与那作秀般的“怜惜”,气得银牙暗咬!宋凛川!你这幼稚鬼!
宋凛川欣赏够了两位婶婶饱含深意的注视后,这才心满意足地重新迈步,在无数道目光的洗礼下,继续将谢熙宁抱回了昨夜那间清冷空寂的喜房。
直到房门在身后轻轻合拢,隔绝了外界的窥探,宋凛川才行至床边,动作算不得轻柔地将谢熙宁放下。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那如同炸毛小猫般羞愤交加的谢熙宁,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硬疏离,仿佛方才那当众抱妻、疑似怜惜之人并非是他。
“夫人所求的‘名分’,今日之后,府中当无人再敢质疑。”
他目光扫过她恢复红润的面颊,“夫人既已无恙,还请尽快为母亲开方,宋某这便命人备下纸笔。”
说罢,他不再看她那几乎要喷火的美眸,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喜房跟门口的银杏嘱咐了几句,便径直走向母亲顾云峥的院落。
母亲缠绵病榻多年,终于得见曙光,这份激荡,让他素来沉稳的步伐都带上了几分轻快。
喜房内,谢熙宁揉着依旧发烫的脸颊,试图平复那因宋凛川突如其来的“报复”而紊乱的心跳。
上一次被男子这般亲密地抱起...是多久前的事了?
记忆如潮水翻涌,瞬间将她拖回五年前那个血色弥漫的雨夜,她与队长青榆潜入敌国都城,身份暴露,陷入重围。
撤退途中恰逢她月事突至,身手迟滞,被淬毒的暗器所伤。
是那个平日里总带着几分不羁笑意的少年,硬生生杀开一条血路,将她打横抱起,冲入无边雨幕。
她至今还记得他滚烫的体温,和自己意识模糊时,他一遍遍在耳边嘶哑的低吼:“熙宁...撑住!别睡!”
想到这个名字,谢熙宁的唇角竟不自觉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除了她这个皇后赐名的“熙宁”,暗卫营的孩子大多无名无姓,其余人的名字都是从一堆冰冷的木牌中自选。
少年捏着那块刻着“青榆”二字的木牌,在众多或肃杀的代号中笑得格外灿烂:“就它了!‘青榆’二字,与‘熙宁’同调,听起来...便像是天生搭档!”
那时谢熙宁还觉得这家伙幼稚得可笑,选个名字也如此不着调。
临行沧国前夜,这家伙竟敢避开所有耳目,潜入她的闺房。
月光下,他依旧是挂着不羁的笑容,可眸中却黯淡无光。
“熙宁...你若不愿做那和亲旗子,今夜我便带你...逃出锦国!”
那一刻,谢熙宁承认自己有过一丝动摇。
以他们二人的身手,若真想走,未必不能杀出一条生路。
但...她拒绝了。
“让锦国蒙羞,非重臣所为。”
如今,没了自己这个“得力”的副队,他在暗卫营的日子,想必辛苦了不少吧?
她收敛心神,目光沉静下来,开始在心中细细推敲为宋老夫人解毒的药方。
“蚀骨绵”阴毒诡谲,解毒需循序渐进,既要拔除沉疴,又不能操之过急伤及根本。一味味药材在她脑中飞快组合、拆解、权衡利弊。
不多时,房门被轻轻推开,银杏端着一个小巧的朱漆食盒,步履轻快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捧着文房四宝的桂圆。
“就知道您这会儿肯定饿了,”银杏笑眯眯地将一碟软糯香甜的栗子酥推到谢熙宁面前,语气带着自家人才懂的亲昵,“落水最耗元气,快吃点甜食垫垫。”
这份来自心腹姐姐的宠溺投喂,瞬间驱散了谢熙宁心头的最后一丝阴霾。
谢熙宁也不客气,拈起一块软酪送入口中,清甜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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