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
陈默白在窗外向她招手,沈听溪火速套上外套,飞奔出去。
一个浑身洁白的雪人矗立在门口,还有两只树杈作为它的手。
“好经典的雪人,我拿个胡萝卜做鼻子吧。”
“好。”
她又跑回屋子里,挑出一根比较适合当鼻子的胡萝卜,
“你看这根可以不?”
陈默白接过那根胡萝卜,慢慢插在雪人的嘴巴上方。
“很可爱。”
沈听溪想好主意,建议道:
“咱俩给这个雪人起一个名字呀?”
“你想叫它什么?”
沈听溪是个起名废,想了半天还是决定把这个项差事交给陈默白。
“你想吧,叫啥我都觉得可以。”
陈默白真的开始认真思考,半天后:
“叫陈溪溪吧。”
沈听溪有些无力吐槽:
“我还以为你想了半天能想出来什么好名字。不过这个也可以。”
沈听溪拿出手机,示意陈默白靠后一点,她要带上陈溪溪一起拍个照。
“陈默白,笑一笑,3.2.1!茄子!”
“咔嚓——”
沈听溪拍完查看原图:
“她拿着手机,所以把她脸拍的有些大,陈默白的角度也有些死亡,但奈何人家建模顶级,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沈听溪转过头看陈默白,不由自主地感叹:
“你的脸真好看。”
如果换做刚和陈默白认识的那阵,沈听溪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现在当然不一样了。
陈默白被她突然这句话惊的有些不知所措。
他在外面堆了半个小时的雪人没有觉得热。
她夸他一句,身体就像火炉一样烧起来,脸颊也染上了绯红。
“我……你也漂亮。”
“你怎么脸这么……阿嚏!”
沈听溪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陈默白也顾不上什么羞涩了,摘下自己的围巾给她套上。
“着凉了吧?”
沈听溪吸鼻涕:
“可能是一冷一热整的,先回屋吧。”
二人一前一后回屋,沈听溪躺在沙发上,像一根咸鱼。
“好想放假。”
陈默白给自己倒上一杯热茶:
“老师也想放假么?”
沈听溪抓头发,苦恼:
“当然了,其实还是想我的爸爸妈妈了。”
她又想到陈默白提起过他的家庭,忽然觉得这么说,好像有一点不顾及他的感受。
“话又说回来,也不是很想放假,哎呀那群孩子还是很可爱的哈哈哈……”
陈默白坐在沙发的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沈听溪疯狂找补。
“不想放假的话,可以考虑在这里陪我,反正我也是一个人。”
“啊?”
沈听溪没想到他当真了。
“但,再转回来,我也挺想念我朋友们……”
陈默白很喜欢看她慌张无措的样子,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他的拇指按着杯沿,流出一声几不可察的叹息:
“溪溪,谢谢你考虑我的感受。但是你不用因此回避这个话题。”
原来他都知道啊。
沈听溪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现在的她在他面前说什么都无足轻重吧。
但她还是选择说出来,哪怕可能会惹怒陈默白:
“陈默白,你只有你父亲了。”
他也只有你了。
她知道自己这句话可能会让陈默白认为她偏袒他父亲。
沈听溪一直觉得,天下没有什么说不开的误会,如果有,那是彼此不够坦诚。
而陈默白与他父亲的冷战,也并非是想要得到你死我活那样的结果。
她继续补充道:
“你父亲拜托村长多照顾你,所以他才拜托我来送菜,并非是你交租费多出来的那部分。”
陈默白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沈听溪见他还有些犹豫,立刻翻找信息。
“诺,你看。”
陈默白接过手机,上面是几个月前村长给沈听溪发过来的短信。
的确如她所说。
“过年的时候,我会去上海找他。”
沈听溪立刻笑了:
“好耶!希望回来你能消除和你父亲之间的隔阂。”
看着眼前明媚的女孩,陈默白心跳跟着漏一拍。
没有多余的形容词才能将他眼中的沈听溪描绘的淋漓尽致。
锈迹斑斑的老钟本以为自己面临的是一条报废之路,可就在他准备走向泯灭的那天,有人为他换上了新的发条。
陈默白努力将女孩的样子刻进心里。
他的爱情之花,好像盛开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之上了。
那是什么时候。
也许是在她每次来他家蹭饭吃那时,也许是在她拉着他耍赖时,亦或者他知道她失踪变得不像自己时。
意识到这点,陈默白第一时间是回避看她的眼睛,害怕自己的心思被她看透。
他们还有很多时间,陈默白并非急于一时。
他也想等沈听溪喜欢上自己。
陈默白也想等自己,爱上她。
喜欢与爱的情感不同。爱的情感包括喜欢,包括爱护、尊敬和控制不住,除此之外还有最紧要的一项:敞开。互相敞开心魂,为爱所独具。*
所以,在这之前,陈默白选择站在她身后守望。
——
星期一。
今天还下着小雪,沈听溪提前把感冒胶囊吃下去以防生病。
自从下了一场雪后,山上的路越来越不好走。
并非只是因为厚雪阻挡了前进的脚步,而是雪下面的冰。
一冷一热,薄冰就会埋在雪下面,走路要十分小心。
沈听溪提前十分钟出门,卡点进入学校。
同学们都换上了冬装,不过教室里没有暖气,冷的牙齿打颤。
沈听溪今天带了很多暖宝宝,给自己留了四个,其他的都发给办公室里的同事。
这才是支教生活最艰苦的时候。
王老师还说过,之前每到这个时候都会有很多老师撑不下去选择离开。
沈听溪表示理解。
这种环境下一不小心就会留下什么病根,尤其是女生,为了健康着想再正常不过。
刘老师看沈听溪穿的很多,这才放下心:
“还好你带的衣服够厚,要不然这么冷真坚持不下去。”
沈听溪低头看着自己的一身,觉得很平常。
冬天在家她也这么穿。
“还好吧,我家在东北,冬天和这里差不多冷。”
同事们还没说什么,一个学生忽然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沈老师,陈哥哥找你。”
王老师问旁边的刘老师:
“陈哥哥是谁啊?”
刘老师贴着他耳边:
“半年前来的那个很帅的画家。”
那他有印象了。
不过,看样子沈老师和他关系不错啊。
屋子里的人嗅到了一丝八卦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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