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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 13 章

小说:

潮信

作者:

铮澜

分类:

现代言情

坐上车子,秦染好奇:“哥哥,你平时和朋友都会去玩什么?”

“你可能会觉得无聊。”

“网吧打游戏……还是台球厅打台球?”秦染系好安全带。

网吧是有些无聊,台球她会打一些。

“都不是。”

秦染看着沈聿把帽子摘下来,和她对视一眼后,将帽子戴在了她的头上。

帽子是从后往前戴上的,戴完以后,沈聿的手掌覆在她头顶,调整了帽檐的朝向。秦染挺直了背。

沈聿的手掌很大,可以完全覆盖住她的头,甚至能碰到她的耳朵。

她想起那个梦,想起梦里沈聿的手。

秦染的脸有些烫,佯装什么都没想的摸了摸自己后脑的头发,果然乱了。

她正抬手捋顺,听见沈聿开口:“每次头发乱了都要立刻整理?”

“哥哥你不是吗?”秦染看着沈聿的头发。

他怎么做到把帽子摘下来都不塌的呢?

“我不是。”

“我不信诶。”说完,秦染没忍住,伸手轻轻抓了一下沈聿的头发。

确实是真发,也确实不整理。他好像真的无所谓。

“那别人问了你怎么说?”秦染好奇。

“就说是你抓乱的。”红灯,沈聿停住车,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那你也不能每次都说是我抓的……”虽然这次确实是她。

“为什么不能?”

秦染:“……”

虽然不知道这有什么可意味深长,秦染还是立刻抬手给他整理好。

“属猫的?同伴毛发乱了,还要上去舔平整。”

她才收回手,就听见沈聿的话。

“哥哥,我是你的同伴?”

秦染掏出手机,查询“同伴”的意思,然后字正腔圆地念给沈聿听。

“同伴一词在古代多指‘同行者或同伙’,现代常用义则为‘在一起工作或生活的人’。该词近义词包括‘伙伴’‘伴侣’‘朋友’等,反义词为‘外人’。”

她特意在“同伙”“伴侣”“外人”三处加了重音。

“哥哥,我是你的同伙?还是伴侣?”秦染思考一番,“总之,我现在不是你的外人,那多少算个‘内人’?”

“秦染,你很擅长抓住信号。”

“那也是哥哥你给出的暗示足够明显,”秦染骄傲地,“所以我才能及时抓住。”

“那我们配合的很不错,确实可以算是伙伴了。”

秦染:“……”

……还以为他会说“伴侣”呢。

秦染目光落在沈聿放在方向盘的手上。

她不知道自己昨晚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她在思考怎么婉转地问出沈聿有没有梦见她,梦里有没有和她做同样的事情。

“哥哥。”

实在想不出办法,却在思考的过程中更加想知道答案,于是她干脆地问:“你昨晚有梦见我吗?”

“你的意思是,你梦见我了?”

秦染:“……”

她含混地“嗯”了一声后,车里回归沉默。

秦染以为自己说错话:“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差点危险驾驶。”

“……什么时候?”

“刚刚。”沈聿提醒,“你‘嗯’的时候。”

秦染:“……”

她以为自己打扰沈聿开车,便有些赧然地闭嘴。

为了缓解心绪,秦染努力转移注意力,甚至开始思考是沈聿的娱乐活动是什么。

她看到起棋盘之前都没有想过是围棋。

真是雅致的休闲游戏。

秦染完全不会下围棋,她甚至看不懂。

如沈聿所预料的,秦染真的觉得很无聊,起初还能假装专心地看着,在一旁学习规则,没过多久就靠着沙发睡着了。

诸葛一直没敢出声,这会儿终于敢说话:“这是你妹妹?”

沈聿的妹妹他很多年前是见过的,不长这样啊。

“嗯。”沈聿将外套脱下来,盖在秦染的肩膀上,“先不下了。”

诸葛:“这才一半,怎么也要把这局下完。”

他好不容易有一点要赢的势头。

“我认输,怎么不算下完了。”沈聿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这边。

诸葛:“……”

他们历来都是天塌了也要下完棋局的,从没有过谁为了其他事情而认输。

“她看咱俩下棋是挺无聊的,她爱吃什么,爱喝什么,咱俩去买点饮料零食,一会儿叫外卖,在家吃火锅。”

“嗯,你去吧。”

诸葛:“……我自己去?”

“你自己去。”

诸葛:“行。”

“她自己在这里,我不放心。”沈聿看着秦染的方向。

“不放心?”诸葛不解。

“是有人会突然闯进我家?”

“还是路边的卡车会开上六楼?”

“还是天会塌、地会陷,十八岁的小姑娘会凭空失踪?”

……

“你安静一些。”沈聿提醒他,“她睡着了。”

诸葛算是服了:“行吧,那我去了,一会儿到了超市给你发图片吧。”

诸葛走了以后,沈聿接了个电话,回来时秦染已经蜷缩着趴在沙发扶手上睡熟。

他把秦染的鞋子脱掉,把她抱到垫子上,让她能睡得更舒服一些。

秦染梦见了阿何和外婆。

梦里,阿何开车带着她去外婆家里吃烤羊排。一路上她和阿何叽叽喳喳地讲述高一军训有多么的辛苦,她如何如何中暑,又如何如何坚持,想让阿何夸奖她是如何如何坚强有韧性。

阿何很配合她,一直夸奖她。

阿何总是这样爱她。

阿何夸奖完,不知她是太过得意了,还是怎样,竟然和阿何讲起兼职家教的事情。秦染从这一刻开始意识到这是一个梦。

因为阿何去世了,她才去做了家教。秦染无法控制梦中的自己,她想让“自己”不再去讲述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却如何都无法做到。

梦里,阿何开始变得一言不发。车子停在外婆家楼下,她们沉默着上楼,她用力捉着母亲的手,母亲的手好凉。

她们打开外婆家的门时,房间里有很多人。秦染听见他们告诉自己,外婆快不行了,再去说几句话吧。

她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说,就看见外婆在她面前去世。她回头想找妈妈,一瞬间,她身后的外婆家变成了医院的病房。

妈妈躺在病床上流着眼泪。她的女儿还没有成年,她怎么放心离开。

阿何去世以后,她一直很想梦见,但一次都没有。她没想过,会是在这种时刻,在这样沉痛的梦里。

秦染感觉自己在流眼泪,她以为是眼泪叫醒了她。

茫然地睁开眼睛,泪水模糊视线,她听见沈聿在和她说话,她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眼泪意味着软弱。她不能哭。

“做噩梦了?”沈聿坐在她身边。

秦染别过脸,冲着另外的方向,摇了摇头。她能克制,只要再努力一些。

“人既然会流泪,就可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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