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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沧珠有泪(16)

小说:

古意山河录

作者:

松月与猫

分类:

穿越架空

“付春生是太子近臣,你看着点晚姑娘。”杨天翊与朱砂几个杀手相熟,知晓他们取人性命,有时只为心中情义。

他提醒林枫:“武帝应了付春生的请求。这笑面虎会待在京中,参加太子将在年节举办的大婚。盯着太子一方的眼睛,太多了。”

杨天翊最后在林枫肩上拍了拍,有些担心地看一眼张晚晚,再度走进风雪之中。

自接到苍鹰传来的消息后,张晚晚就变得十分冷静,冷静到有些异常。

二人回到沧和州,城南房屋已到了盖顶收尾的阶段,工期马上就将结束,可州中氛围确却是一片惨淡。

短短几日,朗宁愁得头发都白了。他看着赶回的林枫,便犹如见到救命稻草,立时迎了上去:“林大人,钟行首一事,想必你们也已经知晓了。个中缘由,江尘兄弟想亲自说与你们听。”

“行首在沧和州与海晏两州来往多年,又筹集木材助百姓重建家园。这事情一出,百姓们都义愤填膺。”他焦急地一拂袖袍,“你说说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见府中侍从有事来禀,朗宁没时间长留,匆匆告辞离开。

张晚晚先一步走进州府客舍。为方便照料,朗宁将江尘、摘星、小七挪到了一处。

屋外分派四个州兵看守。一进屋中,清苦的药味便钻入鼻腔。

床榻跟前,小八呆坐在木椅上,抱着膝盖缩成了一团。听身后有人来,也没有动作,只从臂间露出两只失去色彩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昏迷的小七。

“小八。”女子又喊了一声,小八魂魄才随着熟悉的声音回到体中。她鹌鹑一般缩着头,轻轻转向说话的人。待看到张晚晚时,嘴角一瘪,眼泪忽然如决了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呜——”她被拥入一个结实的怀抱,嚎啕大哭。

为什么这么难受?为什么那些人要害哥哥?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小小的心脏被恐惧和后怕冲挤多日,直到此时,寻到一丝安全感,那些压抑的情绪才后知后觉地倾泻而出。

“呜呜——姐——姐。”她胡乱地喊着,稚嫩的脸上满是泪痕,“小七,还没醒。”

张晚晚无声地拥着小童的身体,接住她所有的难过,只坚定地告诉她:“小七会好的,姐姐向小八保证,小七会好起来的。”伸手在小童身后轻轻地拍着,安抚着幼小绝望的灵魂。

她经历过的血与泪,为什么要叫两个小童再经历一遍?

小七趴在张晚晚肩膀,哭到晕厥。女子将小童扒得紧紧的手哄下,把她放到床沿。

林枫与朗宁交接好公务,走进房间,走到女子身旁坐下。

江尘醒来多时,看着哭泣的小八,眼中惧是对幼小生命的疼惜,就像看到曾经被梦魇缠绕,难以脱身的张晚晚:“师妹,你们回来了。”

“嗯。”张晚晚难得没有和江尘说笑。

江尘斜靠在床头,冲张晚晚露出一个凝重的表情,眉宇间含着深意:“刺杀钟行首的,和摘星碰上的人,皆使雁子镖。他是为了保护小七小八才受的重伤。”

又歉疚道:“我带着钟行首的尸体回来得晚了些,只来得及与他合力将刺客逼退,直至州兵闻声赶来。”

张晚晚停顿片刻,“嗯”了一声。她原以为那伙人是冲自己而来,如今看来,并非完全如此。如此行事,也不怕露了跟脚!

“钟行首死后,获益最大的,便是要去商行的付春生。”林枫保持着冷静,“他虽未直指‘行首’之位,但钟无悔受其父所迫,于商业一事还未上手。”

男子束发的青带颜色深冷:“羽翼未丰的钟家少主,一时之间难成气候。付春生正好趁此机会,在商会大权独揽。”

江尘分析着那伙刺客的数量,行刺招式,苍白干涸的嘴唇道出思索结果:“刺客团在派出大量人手行刺钟行首之后,还能抽调人手暗自来府中谋害小七,已经形成了一定规模。”

“师兄,你与他们交过手,觉得他们身手如何?”张晚晚问道。

江尘道:“与那日在钟府行刺行首的人相似,武力在我之上,在你之下。从身形招式而言,领头的应该就是同一人。”

张晚晚在刺杀这行中浸淫多年,却从未见过那夜在暴雨中出手刺客的招式。江湖之中,何时多出来一个连她也没听过的,颇具规模的刺客组织?

沉默片刻道:“那日在皓月楼外,与我交战的杀手,和后来诱我坠入街巷乱坑的少年,应当同属于这个组织。”

林枫闻言,眸光凌厉,眉头压下,眉眼间笼上一层阴影。直接道:“付春生与杀手组织的联系,我们没有实证。”

他拿出海珠令牌,其上三颗硕大明珠散发莹润光亮:“钟满楼知道自己处境危险,事先交出海珠令,又给我们留下府中管家钟寿祈这个人证,也是时候去钟府看看了。”

将讯息交换完毕后,江尘松了一口气。在他身侧,小七紧紧闭着眼睛,即使在昏睡时,眉心也因为疼痛而皱拧着。小八也已心中郁结,精神恹恹多日。

他伸手将小童脸颊的泪痕擦去,有些不解地问张晚晚:“若那刺客组织是想刺杀师妹,为何会想要两个小童的命?”

林枫原本如竹节挺直的身姿忽然斜了几分,神色染霜:“此事因我而起,小七在百姓间赞我多次,又暗骂付春生多次。”

他唇角牵起一抹嘲讽的笑,像冻结的竹叶,锐利得能划破一切虚伪贪婪:“要做行首的人,如何不想自己在百姓心中有个好名声呢?”

付春生早已将自身官声糟蹋得不成样子,如此行径,当真是可笑至极!

“事不宜迟,师兄,我们先去钟府走一遭。”张晚晚把安神的粉末投入熏炉中,“你们好好休息。”

“好。”江尘短暂卸下担子,躺下后,渐渐入睡。

沧和州位置靠南,虽不似俨城白雪堆叠,走在街上,冬风吹过人脸,也如生刀子刮过,令人疼痛。

林枫如玉节一般的手指伸出,缓缓摩挲着碧玉玦。每当他情绪起伏时,都会如此。

受醉红尘所限,他的怒意不似常人大开大合,像翠竹削成的竹刃,青光一线,极细,极利。

“小疯子,杨兄叫你照看着我些。”张晚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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