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亚麻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薇琳穿戴整齐走出自己的房间，踩在带着木质纹理的地板上。
厨房里飘来咖啡豆研磨后的醇香，还有黄油在平底锅里融化的滋滋声。
莱昂站在炉灶前，衬衫袖口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他正专注地翻动煎蛋，金黄的蛋液边缘微微卷起，散发出诱人的焦香。
薇琳悄悄靠近，从背后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宽阔的背脊上蹭了蹭。
“早。”她含糊地嘟囔。
莱昂侧过头，恰好迎上她凑过来的面颊吻。她的唇瓣温暖柔软，像一片羽毛轻轻擦过他的皮肤。他的耳根通红，却故作镇定地继续翻动煎蛋：“咖啡煮好了，自己倒。”
早餐时，阳光斜斜地落在木桌上，照亮了冒着热气的全麦面包和煎得恰到好处的培根。
莱昂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才开口道：“你之前托我找的艾斯有消息了。”
薇琳的叉子顿在半空，眼睛微微睁大：“她在哪？”
“下城区。她一直在接佣兵的活，一切正常，似乎没有人找她麻烦。”莱昂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看见薇琳的表情放松下来，“我已经托人带话给她，说你在这里，如果她没有任务的话，应该很快会找来。”
薇琳松了口气，唇角扬起一丝笑意：“谢谢。”
莱昂伸手覆上她的手背，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指节。晨光透过咖啡的热气在他们之间氤氲，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你愿意仔细说说你们和工会的恩怨吗？”
薇琳的手指在他掌心微微蜷缩，轻声道：“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那样你可能会卷进来。”
莱昂的拇指停在她指关节。他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我觉得草原的事情很蹊跷。”薇琳猛地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目光，“如果不是苏珊娜，我们都会死在那里。”
窗外传来魔法学院晨训的号角声，莱昂的手掌收紧了些：“我需要和你一起提高警惕。”
薇琳的呼吸微微发紧。那些刻意遗忘的记忆突然涌上来——尤利装模作样的笑容、随机传送的眩晕，还有浸泡在海水里的惶恐。
“好。”她最终轻声说，“但听完后，你随时可以结束我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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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艾斯出现在公寓前。
薇琳从窗口看见了艾斯，她飞奔下楼。
艾斯依旧穿着那件熟悉的皮质外套，腰间别着短刀，浑身棕色的毛发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
“薇琳！”她张开双臂，身后的尾巴不自觉地摇晃起来，声音里满是重逢的喜悦。
“艾斯！”薇琳抱了个满怀。她笑着，眼角流出了激动的泪水。
莱昂慢一拍下楼，看着女友在豹族女战士的怀里说话，心头一凜。
“你好，艾斯，我是薇琳的男朋友。”
薇琳站直了身体，和莱昂并肩而立，她的左手牵住艾斯，右手则和莱昂靠在一起，两人的手指自然地交缠在一起。艾斯的目光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先是怔了怔，随后嘴角慢慢扬起一个了然的笑容。
“看来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不少事啊。”她促狭地眨眨眼。薇琳的脸颊微微泛红：“艾斯，这是莱昂……是他帮我打听到了你的消息。”
艾斯松开薇琳，双手抱胸上下打量着莱昂。她的目光从他一尘不染的靴子移到梳理整齐的栗发，最后落在他沉稳的眼睛上。
“嗯……”她拖长声调，突然咧嘴一笑，“比我想象中要顺眼嘛。”
薇琳松了口气，肩膀明显放松下来。莱昂的嘴角也浮现出一丝笑意。
“所以，”艾斯一把揽住薇琳的肩膀，冲莱昂抬了抬下巴，“你是怎么打动我们家这位倔丫头的？”
“艾斯！”薇琳羞恼地用手肘轻戳她的肋骨。
莱昂轻咳一声，耳尖微红：“这个说来话长……”
“那就边喝边说吧！”艾斯豪爽地拍了拍腰间的钱袋，“今天我请客，就当是庆祝！”她冲薇琳挤挤眼睛，笑容温暖而促狭。
薇琳看着艾斯真诚的笑脸，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她悄悄握紧了莱昂的手，三人并肩朝酒馆走去。
三人走进酒馆时，木质招牌在风中发出吱呀声响。由于时间太早，酒馆冷冷清清，当他们在靠窗的位置落座后，系着围裙的女侍者递过来菜单：“要点什么？”
“热奶茶，多加蜂蜜。”薇琳小声说。
“野莓果茶，不要糖。”艾斯补充道。
莱昂看了眼菜单：“薄荷茶，谢谢。”
女侍者翻了个白眼，铅笔在点单板上狠狠划了几下：“十三个铜币。”她嘟囔着走开，“来酒馆喝奶娃娃的饮料……”
等茶饮上桌后，莱昂端起描着青花的瓷杯站起身：“我去外面透透气。”他轻轻捏了捏薇琳的肩膀，温热的掌心透过衣料传来安定的力量。
艾斯望着莱昂修长的背影消失在雕花木门外，突然噗嗤一笑：“他倒是很懂嘛。知道把空间留给我们。”她搅动着果茶里沉浮的莓果，“现在可以说了吧？那天晚宴……发生了什么？”
薇琳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杯沿画着圈。窗外，莱昂正倚在廊柱边喝茶，晨光为他侧脸镀上金边。她深吸一口气，将尤利·贝伦的刺杀的前因后果以及和莱昂的际遇一一道来。说到最后时，她低声道：“……关于我养母是伊莎贝拉的这些事情……我也告诉莱昂了。”
“他前后的态度有没有变化？”艾斯突然俯下身子，凑近薇琳。
薇琳摇头，看着茶面映出的自己：“他没有任何改变。”奶茶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视线，“就像当初我告诉你时一样……”薇琳忽然发现自己其实很幸运，能遇到两个如此让她信任的人。
艾斯紧绷的肩膀终于松懈下来。她仰头灌下整杯果茶，“算他合格。”她最终粗声说，把空杯重重搁在桌上，“不过要是敢让你哭……”
“那我就踹了他。”薇琳抿唇笑道。
廊外的莱昂似有所觉般转头，隔着雾气朦胧的窗户对上薇琳的视线。他举起茶杯，薄荷叶在杯中轻轻摇晃，像极了定情时草原上起伏的绿浪。
走出酒馆的三人，薇琳夹在两人中间，在莱昂的常春藤公寓门口，薇琳抬起那双翠绿的眼眸，认真地看着艾斯：“要搬来附近住吗？如果手头紧，我给你租一套。环境安静，治安也好。”
艾斯摆手道：“算了吧，我也不想总是看你们洒狗粮。”她眼神却不自觉地柔和下来，“说真的，我现在挺好的。”阳光透过藤蔓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半年前你刚失踪时，我也得到了安德烈的帮助，不然要睡马厩了。”她耸耸肩，语气轻松得像在说别人的事，“但现在？我在码头区有间正经屋子，虽然不大，但下雨不漏水，晚上还能听见海浪声。”她冲薇琳眨眨眼，“而且收入也比在边陲小镇上当佣兵多多了。”
薇琳突然伸手按住艾斯的手腕，触到粗糙的茧子。“如果遇到麻烦……”
“知道啦知道啦，”艾斯夸张地翻个白眼，却反手握住薇琳的手指，“有事肯定第一个找你。”
一直安静等待两人聊天的莱昂突然轻咳一声。“既然二位如此难舍难分……”他嘴角噙着笑，从怀中取出一张烫金传单递给薇琳，“这个商品或许能解决麻烦。”
传单上印着流光溢彩的水晶图案，底部格里菲斯奢侈品公司的火漆印在阳光下泛着暗红光泽。
“最新款通讯水晶，”莱昂修长的手指轻点图案，“不需要注入魔力就能实时传讯。听说王都的贵族小姐们现在连下午茶吃什么都要用通讯水晶交流。如果你们有兴趣，可以去逛逛，我就不去了，我去见一下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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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的阳光倾泻而下，将格里菲斯大街镀上一层流动的金箔。薇琳和艾斯站在街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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