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看到裴星沉脸色微变,朱昱陵笑得愈发畅快,“阿恒,想必是世子妃年少时的情郎名字吧?”
林远山听到这话,脸色也黑了一度。
方才他一直留意室内的话,明明清玥不想裴星沉过来诊病,想拉开和他的距离,但这臭小子偏不让。
圣上的话倒是成了他继续纠缠的理由,真真可恶,和过去一般!
“世子,”林清玥现在懒得喊他“郎君”了,“您说笑了,阿恒不过是妾身年少时的玩伴罢了,并非什么情郎。”
“就是,”林远山忍不住发话了,“昱陵,月儿闺阁时,乖巧规矩,哪有什么情郎。”
他看向裴星沉,冷哼一声说:“即便有,那也不过是过家家的游戏罢了。”
林清玥微微蹙眉,抬头看裴星沉时,却见他直直地望过来,眼里满是嘲讽,心下一沉。
他似乎生气了。
可是,若不这么说,被朱昱陵发现了什么,更要拿他们的过去的事情做把柄,要挟她。
她可不想再有什么弱点被他拿捏了。
朱昱陵像是看好戏般地欣赏裴星沉的表情。
那个阿恒,他派人查过了,不过是将军府的一个马夫。
林清玥贵为将军府千金,总不至于跟一个马夫谈情说爱。
裴星沉如此生气,兴许是出于内心的阴暗嫉妒,即便林清玥选中他,但心不在他身上,呵,想想就很有意思。
“臣还有事,今日的诊治便到这里罢。”裴星沉待不下去了,索性走。
朱昱陵却抓住他的衣袖说,“等下,世子妃的腿我之前问过一些太医,均说无药可医,裴御医不如好好瞧瞧?”
裴星沉深吸一口气,只好转身,让画屏把林清玥的腿抬高在椅子上。裴星沉重复初次的动作,指腹按揉她腿部的几个穴位。
在按揉时,他的视线始终游移在别处,并不像初次那般,注视着她的神情。
她也重复上次的话,如此便算诊治结束。
“世子妃的腿,有救,不过,”裴星沉略作思忖道:“不仅需施针,还需药浴,每日隔两个时辰便要定期按揉穴位,保持腿部气血通畅。”
朱昱鸣点点头,“好,按揉这些就交给我。”
裴星沉看了他一眼,衣袖里的拳头微微捏紧。
朱昱陵好以整暇地望着他,“裴御医,劳烦你教教我,按揉具体哪几个穴位。”
林清玥干脆插话,“世子,之前按揉的事都是交给画屏做的,你平日里忙......”
“再忙也抵不上夫人的身子重要,”朱昱陵一入戏,那温情柔意是顺手拈来,他微微俯身,将林清玥脸颊旁的青丝别到她耳后,深情款款道:“夫人,我比任何人都期待你的腿疾痊愈。”
“世子,你真是演戏演上瘾了。”林清玥暗暗压低声音,她隐隐猜到朱昱陵的目的。
她悄悄抬眼去看裴星沉,却见已他背过身来,坐在紫檀雕花木桌上,虽神色不辨,但执笔行云流水,仿佛未受到一丝干扰。
他才不会吃醋呢,他本来就知晓朱昱陵是在做戏。林清玥悻悻地想。
“世子,这是按揉的穴位图。”
裴星沉将方才画好的穴位图递给朱昱陵,朱昱陵看了一眼,微微挑眉,笑道:“裴御医,我一定会每日好好替清玥按揉穴位的。
裴星沉微微颔首,心里却冷笑:何必在我面前做戏,真是浪费心力,我会在乎?
正准备告辞,朱昱陵又说:“过几日是马球宴,我打算带世子妃一同观赏,裴御医可会去?”
“臣那日有事,就不去了。世子和世子妃好生欣赏。”裴星沉说完便走了。
*
“父亲,如今兄长乘胜追击,鞑靼和瓦剌均束手就擒,想必不过十日,兄长就能班师回朝。”
裴星沉走后,朱昱陵和林远山讨论起了北狄之战。
“兄长不过年二十二,已经有父亲的威风,前途不可限量,听闻太子殿下愿在圣上面前美言,举荐他做御林军统率。”
听到太子举荐的话,林远山笑容淡了,心里冷笑:朱祺急着笼络他儿,不过是怕他在背后乱说话。
当年若不是他,他怎会中蛊,生生卧榻四年不醒?只是他心里奇怪,裴星沉如今是太子的人,太子派他过来给他看病,还把他救醒了,难道不怕他道出当年的事?
太子到底欲何为?会不会他暗中埋伏杀机,待到合适时,再痛下杀手。念及此,他心头一紧。
走到林清玥面前说,“月儿,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带你好些了再回将军府看看。”
“好,爹爹。”林清玥总觉得父亲意有所指,或许是觉得这里不方便谈话罢。
待林远山走后,朱昱陵冷笑一声说:“清玥,皇兄暂且还不知晓你伪装流产的事,若是你想将功补过,就抓紧机会怀孕。”
“裴星沉虽钟意你,但胆小谨慎,不敢轻举妄动。若是你不主动些,他那个清冷寡欲的佛子样,何时才能让你怀上孕?”
“我不怀!”怀孕怀孕,林清玥这几日听到他说这话,就想恶心地吐出来。
“朱昱陵,你如果真想要子嗣,那就赶紧纳妾。你想要纳多少就多少,我绝不为难,甚至我可以替你寻良家女子......”
“啪”地一声脆响,桌上茶盏坠地,朱昱陵冷笑着说:“林清玥,我说过了我不会纳妾。
不管你愿或不愿,这辈子,我的院子只有你一个女主人。”
“你若是不从,我保证你兄长在回朝的路上猝死。想想你的父亲,听闻你兄长死去该多么伤心......”
林清玥恨得咬牙切齿,但只能无奈地沉默。现在兄长的命还在他们手里,她暂时只能先忍耐着。
“你给裴星沉去信,约他私下会面,只要他来,你就要把握机会,和他速成好事。”
朱昱陵从怀中取出一只绿色小药瓶,递给她:“上次我就是在他酒里撒了一点这个药粉,必要时,你给他弄一点。”
林清玥咬着唇,接下药瓶,朱昱陵又催促:“去写信。”
他是真真盯着她写,甚至给她出主意,“太生硬了,你现在是给情郎写情信,而不是写奏折。”
“称呼改成‘星郎’,落款上绘上你喜欢的杜鹃花。”
林清玥咬着牙,按照他说得写完了这封所谓的情信。刚叠好,他就拿走,还将她腰上的杜鹃香囊抽走,一并拿去让墨岩去送信。
一想到等会儿裴星沉打开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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