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苏落樱径直往程知的方向去。
苏落雪无奈,只能跟上,免得在郡王府出了差池。
“程小姐,许久未见,又在此处见面了。”苏落樱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熟悉的感觉在靠近,那矫揉造作的声音让程知心中作呕,微微抬头看着,一眼便记起眼前人。只是今日身旁多了一位美人,稍有迟疑,程知想起来在考场门口见过她。
虽对苏落樱无感,但程知还是维持着基本的礼节,“苏小姐。”
苏落雪也记起来了,她在皇宫门口见过程知,也听闻过云鬓坊的事迹,此刻重新打量眼前人。
“程小姐消息真是灵通,听闻英国公府有意择亲,便这般急切地来郡王妃面前献殷勤了?这攀附之心,未免也太过明显了些。”苏落樱言语尖酸刻薄,笑容不变。
程知微怔,这才得知陆怀骰要议亲。
她心头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不喜苏落樱这般阴阳怪气说话,便故意气她,“苏小姐真是聪慧,幸得王妃怜惜,我才能攀上几句。不比有些人,连献殷勤的机会都没有。”
重新被宠着长大,程知本就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性子。
苏落樱被奚落,立刻变了脸色,“商贾门户出生,就是一股小家子气。别以为你能攀上郡王妃,就能入得了英国公府的门,陆家长辈不可能让你这样的人入门!”
一旁的苏落雪不悦蹙眉,堂妹与陆家并无干系,此言不仅失礼,更显得毫无底气。她悄悄拉着堂妹的衣裳,示意她适可而止,免得招人笑话。
但苏落樱并没有注意到堂姐的提醒,不屑地看着程知。
程知也听出苏落樱的意思,猜到她心有陆怀骰,更是故意往她痛处戳,“我能不能进陆家的门,不劳苏小姐费心。倒是苏小姐如此关切,莫非是想替陆大人保媒?正巧方才王妃还与我提及此事,不如我现下为苏小姐美言几句,成全你这番‘热心肠’?”
此话着实激怒苏落樱,听出程知在故意挑衅,陆怀清与程知说亲事,而不与苏落樱谈及。程知讥讽苏落樱根本不在郡王妃的考虑之列。
苏落樱一时忘了规矩,顾不上淑女风范,“我家世比你好,与你那程家不知好了多少。与陆家有世交,我幼时曾与陆怀骰有过,唔。”
话未说完,苏落樱被堂姐捂嘴。
她疑惑看着堂姐,却遭到堂姐的怒视,只得忍气吞声。
苏落雪拉住堂妹,向程知道别,“程小姐,我们还有事要先行离开,珍重。”
程知看着两人离开,看出苏落樱对陆怀骰的爱慕,亦猜到两人之间有过些许交集。想来陆怀骰对苏落樱应当算不上什么感情,否则她又何需到自己面前来逞这口舌之快?
但这些都不是程知该关注的,她只得在原位等着雷紫君回去。
被堂姐拉着离开,苏落樱很不服气,“姐,你为何不让我教训教训那个不知好歹的贱人?”
“住口!”苏落雪很不悦,松开堂妹的手,面色冷漠责备,“谁教你这般口无遮拦?这里是郡王府,还轮不到你来教训谁。苏家的规矩学到哪里去了?‘贱人’这种话也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让能听见了还以为苏家没规矩,是你规矩没说好?还是叔母没教好?自己丢人就罢了,莫让苏家其他姐妹跟着你丢人!”
被堂姐斥责,苏落樱虽愤愤不平,却不敢反驳,只能委屈地解释,“姐,我不是故意的,是程知故意激我。”
“你既然知道她在激怒你,为何要中她的圈套?”两人始终是苏家姐妹,苏落雪不免多提点两句,“程知不是普通的商贾之女,她背后是皇商。程家虽不及苏家清贵,却也是在京城扎住脚跟的,不是你随随便便就可以‘教训’的。再者,程知是我去殿试在宫门口见到的,她将来定是走仕途之路,你与她作对,于你没什么好处。”
苏落雪看着堂妹不服气的脸,语气不由重了几分,“还有,你若是有本事,能让陆怀骰娶你,我还高看你两眼。如今只会在这郡王府里争风吃醋,简直丢尽了苏家的脸面。陆怀骰议亲的消息早已出,无论是陆家,还是广安郡王妃都没有找过苏家,要么是议亲消息有假,要么是你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我……可是,我喜欢陆怀骰那么多年。他若一辈子不娶妻倒也罢了,既然娶妻,娶谁不是娶,怎么就偏偏不能是我?”苏落樱不甘心,低声反驳。
苏落雪见堂妹如此执迷不悟,恨铁不成钢,“你是苏家的女儿,还愁嫁不出去?陆家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你真嫁过去了,未必能享福。”
苏落樱沉默不语,显然不服堂姐所讲的话,不过是碍于身份才表面顺服。
眼见堂妹不听劝,苏落雪最后一次警告,“无论如何,不许做出败坏苏家门楣的事情。黄佳儿的下场,你不会不知道!”
去年,便有传闻黄佳儿勾引陆怀骰不成,最后自尽谢罪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在豪门贵族间屡见不鲜,没人清楚究竟发现了什么?也没人在意真实情况。
只不过,大家都说是黄佳儿自作自受。
苏落樱不回应,默默低下头,心里自有盘算。
看堂妹的样子,苏落雪心知她并未死心,眉头紧锁望向车外,只盼莫要惹出什么风波。
另一边的马车内。
雷紫君好奇问着程知,“兜兜,刚刚郡王妃拉着你说什么?我见她对你格外亲近,今日这宴席,倒像是专为你而设。”
深知嫂嫂雷紫君八面玲珑心思,程知便避重就轻道:“王妃适才与我提及英国公公子的婚事。”
雷紫君了然,果然与她所想的一样,不由含笑揽着程知的肩头,“我们兜兜真是人见人爱,这王妃怕不是看上你了?想让你去做她弟媳呢。”
“英国公府门第高,我们怕是够不上。”程知轻声应答,听不出什么情绪。
“兜兜何必妄自菲薄,你是古往今来第一届女子参加科考,这等殊荣,有几人能比?”雷紫君言语中,既有羡慕,又有欣赏。突然意识到自己提及科考,担心程知挂念成绩,立刻转移话题,“嫂嫂跟你说件事,你可不许恼。”
程知笑嘻嘻,“我与谁恼,都不会和嫂嫂恼。”
“前些日子,城阳侯夫人来家中做客,问起你的情况,像是为他家公子求娶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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