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藏宝图刺客的案子是大理寺在负责。
“季英嗣这个人,老赖皮了!恐怕不好办。”
“御史季大人健在的时候还能压着他,如今是本性毕露了。”
大理寺办差的人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头疼,纷纷叹气摇头。
大理寺卿沈述思索了会,道:“不好办也得办,我得盯着天香楼和城中巡查,晚些还要进宫向皇上复命,你们派一人去趟季府,若有异常,拿下便是。”
底下几个都不做声。
季家皇恩浩荡,季英嗣这颗老鼠屎身上也沾了点光,拿能说拿下就拿下,搞不好还受一顿气。
“沈大人,由我午后去一趟吧。”魏驰这时出声,“蒙面杀手的案子迟迟不见进展,不知与刺客案有无关联,我同季英嗣不相识,可与之客气周旋。”
“好,好啊!那便多谢魏将军了!”
皆大欢喜。
魏驰先是回了一趟魏家。
季英嗣还未定罪,去季家是查探不是抓捕,不好带着人直闯,先下一封拜贴为妙。
“长安,回来啦?娘做了酸枣糕,快来尝尝。”
许云枝此番也跟着两个儿子回了京城,待丈夫年末回京述职之后再一道返回朔城,她闲来无事,就喜欢在家做些小吃食。
她端着一碟糕点进来,放在桌上招呼。
魏驰卸下佩剑,净了手,坐下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十分捧场:“好吃,娘的手艺又精进了。”
许云枝听了高兴,眉眼弯起些许皱纹,示意下人摆膳。
“先用午膳,长安,多吃些啊。”
陪娘亲用过午膳,闲聊间说了几句宫中和两个案子的事,魏驰表示下午还要出去办差。
许云枝一下皱眉。
“我本想你同思舟回京能歇一阵的,结果瞧你们忙的,思舟刚养好伤就进宫当差去了,你也天天不着家,连个同娘说话的都没有。”
“京城最近不太平,也是没办法的事。”魏驰宽慰道。
许云枝不太赞同:“那也不能追着你俩来薅,多累啊,朝堂上那么多人才呢。”
魏驰倒不觉得累,他在朔城带兵可比查案辛苦多了,再者,他是带着父亲交代的任务回京的,自然不能懈怠。
“那等忙完这阵,你可要听我的好好打扮打扮,到赏荷宴上亮个相,我儿仪表堂堂,英俊潇洒,定有不少姑娘……”
又开始了。
“娘,我继续去查案了。”
魏驰回京这些天听娘亲念叨这些耳朵都要起茧了,不管聊什么最后都会转到婚事上来,他抿唇轻咳一声,起身要走。
“你这孩子,娘也是带着任务回来的,朔城没有心仪的姑娘,京城总有吧?总之今年冬天你必须把婚事定了!”
“还早着,不着急。”魏驰快步往外走。
“你的年纪不早了……”
许云枝拿他没办法,又喊:“长安!酸枣糕装好了,带上。”
-
季渺之服了药病依旧没有好转,似乎还严重了些。
午时前余小溪带着季庭兰来看了她,说了几句话她又恹恹欲睡,午膳也没吃。
“小厨房熬了绿豆汤,姑娘尝尝?”
季渺之从床上移到了竹塌上,凉快一些,苏衣轻轻给她打着扇子,但她依旧吃不下东西。
“先放着吧。”
杏年捧着小碗皱着眉头着急:“姑娘,好歹吃一些,不然怎么撑得住?”
她跟着姑娘的这大半个月都没事,谁知这一病竟是吃喝都不想了,她怎么能不担心。
“你先出去吧,我陪着姑娘。”苏衣轻声吩咐,她知道季渺之的病急不来的,只有熬过去。
杏年对姑娘带回来的大丫头苏衣有些莫名的畏惧,犹豫了一下,还是听话地放下碗退下去了。
“姑娘,魏将军来了府上,要查季英嗣,现下在前厅。”苏衣在竹塌边上坐下,握了握季渺之的手,见是冰凉的,扇风的动作更轻了些。
季渺之翻过身,额头靠在苏衣身上,等待下文。
“季英嗣和谢家有勾结,搜罗伶人乐妓巴结谢二,言听计从讨好谢三,天香楼便衣刺客就是他寻的门路。”
季渺之贴着苏衣蹭了蹭,后来干脆枕到她腿上,眼睛都不想睁开:“谢家掌管吏部,他想恢复官职,应该还缺点钱,还会来找我的。”
她好着的时候就什么都自己扛,生病了就会对信任的人卸下防线,脾气也娇些,此刻躲在苏衣怀里只露出半张苍白的脸和没什么血色的唇,像一只易碎的瓷娃娃般惹人怜爱。
苏衣笑了,把扇子放到一边,摸了摸季渺之的头发:“姑娘别怕,我守着你。”
知道季英嗣还会来,但没想到这么快。
季渺之才睡熟一会,又被外面的声响吵醒。
“姑娘还病着,二爷您不能进去!”杏年竭力阻拦。
苏衣扶着季渺之坐起来,将她的衣服整理好,又多披了件薄衫。季渺之掩唇轻咳了两声,刚睡醒的眉眼间有几分厌恶。
前厅这边。
“季英嗣不在府中,婶婶近日在南钟寺为堂兄科考祈福,魏将军要不改日再来?”
家中无长辈,余小溪靠不住,只得季庭兰做主见客。
既然这么不赶巧,那只能去别处寻人或者改日再来,魏驰喝了口茶,打算起身告辞。
这时外面跑来一个小厮:“二姑娘不好了!二爷一回来就往雁声阁去了,没拦住!”
季庭兰脸色一变,蹭地站起来,提着裙子就往外跑,还不忘回头招呼一声:
“魏将军,那老贼回来了,快跟我来押了他!”
郭旗跑得最快,前厅的侍女小厮都跟季庭兰走了,剩魏驰和望九对视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走。”很快魏驰也带着人快步跟上。
雁声阁这边。
“渺之丫头,你是我亲侄女,我恢复官职对我们全家都有好处,你又为何不肯让我取些钱用?”
季英嗣绷着张脸坐在台阶上,杏年带着另外三个侍女手挽手拦在门外,二爷性情暴躁,就怕他暴起冲进去伤了姑娘。
“勾结、贿赂官员家属,购买官职皆不合大宁律法,二叔不该知法犯法,更不该大肆宣扬,我不能看着二叔走错路。”
季渺之端坐在窗前,正言厉颜。
闻言,台阶上的人猛地站起,盯着那扇半掩的窗,里面那语气声调分明像极了他那正义凛然、宁死不屈的兄长。
季英嗣没来由地生出一股火。
“谁同你说我勾结贿赂?是不是季庭兰那疯丫头嚼舌根?季渺之,今天库房钥匙你给得给,不给也得给!”
“我现乃一家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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