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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生病

小说:

倒春寒

作者:

夏晔青青

分类:

现代言情

季渺之抬起手,接住漏进来的一缕月光,她的手纤细好看,但粗糙。

一部分是在舅母家自力更生干粗活磨的,一部分是跟阿雪习武得来的。

“不算好,只是尽了本分。”季渺之想了想,只找到这么个平和的说法,随后拉过被子给两人都盖上。

懿昌的冬天冷,季渺之年幼体弱,稍微吹点风就要病倒,郑栖远在边关无力照顾,季卿林忙于公务多有疏忽,思虑之后决计将女儿送到南方舅母家养身体。

多几句叮嘱,多费点银钱,便以为妥当了。

殊不知她在那边住着偏远的院子吃着次等的药,所谓亲戚,吞了她带来的银子,欺她年幼零落,放肆打压,整整两年。

——“都怪你这个病秧子,不然我们早就搬到京城了!你爹你娘不要你了,知不知道?”

她表兄三天两头就要埋怨这么一句。

却也没说错,爹娘一次也没来看过,京城来的书信越来越少,及笄也没接她回去,可不就是不要她了。

忍了两年,她跑了。

……

“阿无,我懂了,再亲的亲戚也比不上自己家,这些年你受委屈了。”

季渺之没有细说,季庭兰也能想到,若是好又怎么会满手粗糙、性情清冷,只怕是连本分都没有尽到,可恨他们还每年狮子大开口向季府要银子。

“但现在没事了,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这个家就没人能欺负你!”季庭兰抓着她的手,捏了捏。

季渺之侧头,朝她笑了笑。

“很晚了,睡吧。”

季庭兰点头,闭眼时还在想,还好今日阿无没事,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跟刚过世的父亲和大将军交代。

-

季渺之是热醒的,睁开眼,却觉得身上沉重得厉害,呼出的热气让她有了预感。

算算时间,那强身健体丸的药效到今日差不多散尽了,她也未再服第二丸。

身边的少女还抱着被子在睡,季渺之便没有喊人,自己撑着坐起来,披了件衣服就急急往外走,到外间扶着桌子咳了好几声。

“姑娘,可是身子不适?”她正倒水润嗓子,杏年听到声响进来,见她轻拧着眉头,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

“呀,姑娘身上好烫,快来人请医官!”

“阿无,怎么了?”季庭兰惊醒了,从里间跑出来,脸上全是担忧。

清晨雁声阁陡然忙碌起来,苏衣出去请医官,杏年为季渺之更衣洗漱,吩咐小丫头烟柚打了水用帕子给姑娘敷在额头。

约莫两刻钟,苏衣带着气喘吁吁的老医官来了。

“医官,我姐姐她怎么了?”把完脉,季庭兰上前握住季渺之的手,关切道。

“这位姑娘底子差,发热风寒这些比旁人容易,这回应是受惊引起的。”老医官皱眉思索了会,想起来请他那丫头讲述的发病经过,做出结论。

意料之中。

季渺之的身体翟神医都只能说开药慢慢调养,没法一刀根治,其他医官最多开些治标的药。

不过也够了。

写了药方,苏衣又把老医官送出去了,其余速速抓药煎药,季庭兰在床边守着季渺之。

“阿无,对不住,我不该马马虎虎就带你出去……”季庭兰是真后悔了,她混惯了,根本没想到一次出门能引起这样的后果。

“不碍事,喝药休息就好了,这病不是第一次,”季渺之学着捏了捏她的手表示宽慰,“你带我出去见世面,我很高兴。”

季庭兰这才缓缓点头,这会杏年送了早饭进来,她便陪季渺之用了早膳。

季渺之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一些粥。

“阿娴,回去看看余娘子吧,她容易担心。”

闻言,季庭兰小脸又垮了一点。

“我娘知道肯定又要骂我了,我可不想听她唠叨……”话虽如此,季庭兰还是站起来,她知道她娘多疑忧思的性子,还是不要气她了。

季庭兰道别后就出去了。

院子里却迎面撞上季英嗣。

两者都顿了一下。

“你让开,我找季渺之,今日没空同你吵。”季英嗣左一下季庭兰就左一下,他右一下她也右一下,季英嗣来了气,语气不耐。

季庭兰可不怕他,抱着手扬着脸。

“姐姐身子不适,旁人不许打扰。”

“有要事商议。”季英嗣瞪了她一眼,还是想往里闯。

季庭兰冷笑一声。

“真有要事那便把人叫齐了商议,别一个大老男人闯小姑娘闺房。季英嗣,你不就想拿库房钥匙捞钱嘛,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疯丫头你!”

她扫视一周脸色阴寒的季英嗣:“瞧二叔这风尘仆仆的样子,这几日不见是去做什么勾当了?可别又惹了麻烦还连累我们。”

“郭旗,”季庭兰朝外面喊了声,“把他叉出去。”

“你个疯丫头,我现在是一家之主!谁敢……”

郭旗熟门熟路了,叫上一个同伙就把二爷架走,还捂上了他吵嚷的嘴。

外面的动静季渺之也听到了。

苏衣关上窗,到床边给她重新拧了帕子擦脸和敷额头,又拉了拉被子。

“查一查季英嗣,先把府里清理干净再做别的。”季渺之眼皮很重,说完就闭上眼睛休憩。

“是。”苏衣应下。

-

谢家。

门窗紧闭的书房内,主位上坐着的是一位神色淡漠的男子,手中握着茶杯把玩,对眼前的景象和耳边的声音似未听闻。

“大哥!唔,我知道错了!别打了……”

挨板子的青年人一身紫衣还没来得及换,咬着布条叫唤,一声惨过一声。

旁边负手而立一位中年男子,同样风轻云淡,正是廖义。

那厮又传来惨叫:“二哥救我!我也是想为大哥分忧啊!”

在右边靠着墙有一方竹榻,上边仰躺着一袭白衣,手臂搭在眼睛上,似在休憩,听到声又把手移开,声音暗哑:

“三弟,你小声些,我昨夜一夜未眠,今早又被大哥叫来这看你挨训,实在是困。”

廖义笑着来回踱了两步。

“分忧?是谁跟三公子说大公子要抢那图纸?那是鱼饵,谁出手谁就上钩。”

谢思远却是咬紧牙闭嘴了,总不能说他派人偷听大哥说话了,那会打得更惨。

“大哥,算了吧,当年那些东西不是都处理干净了吗,刺客也都自戕了,查不到什么。”

谢云徴打了个呵欠,又把手搭了回去。

谢逐光却转向他,问了一个无关的问题:“为何一夜未眠?”

“金风玉影新到了个南方伶人,嗓音又糯又绵,我没忍住听了一晚。”

谢云徴尚未抬眼,却听见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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