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尘今天生日不假,约了贺承泽出去也不假。
事事都是真的,唯独主人公消失的无影无踪。
于是两人坐在一起对了下时间,发现周望尘是放学以后才不见的,并未到约定好的地点与贺承泽碰面。
攸宁问道:“你们原本要去做什么?”
贺承泽拍了拍胯.下的机车,她这才哑口无言。
“我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实在放心不下,来看看他有没有回家。”
攸宁摇了摇头,知道周望尘最近状态不好,也有点担心了起来。
就在她起身想要回去喊人的时候,贺承泽从身后拽住了她,指了指刚刚拨通的电话。
攸宁接过手机听见了周望尘的说话声,像是喝醉了一样前言不搭后语,问了许久才说清在哪里。
贺承泽启动机车:“我现在去找他,你回去休息吧。”
正当他戴上头盔准备出发时,后座突然一沉,衣服一角被人扯住。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
她声音干净清透,但又倔强执拗。
……
攸宁从未想过,会有人在十八岁的第一天就到这种地方来。
所以当摩托车在一家灯红酒绿的门店前停下时,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总觉得是自己没有睡醒。
“攸宁,你在外面帮我看着车,千万别乱动。”
贺承泽再三叮嘱后便进了门,但被前台的人拦了下来,即便搬出了亲哥的大名,仍交涉了许久未果。
夜里的风很凉,扇去身上涔涔的汗,寒意一点一点爬了上来。
攸宁蹲坐在一处背风的街道,看见来来往往的人醉生梦死,突然发现这座城市是那样的变化多端。
而美好、光明的一面,似乎总是同一人带她领略。
攸宁轻轻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再次给周望尘拨了个电话,这回接通的很快。
“露露,我劝你识相点儿,赶紧给我回来…要不然,你会后悔的!老子一定会……”
尚未等她开口,对面便掐断了电话。
攸宁原本只是有些担心,现在则越想越后怕,总觉得这像是一句临终遗言,实在不能坐视不管。
索性便趁着贺承泽交涉的空隙,随在出入的客人身后钻了进去。
—
酒过三巡。
包厢内有人东倒西歪,有人依旧清明。
胥澄明倚红偎翠,不知被身旁人哄得灌下了第几杯酒,已然飘到了天上去。
“淮风,你还是经历的太少,平日没人约束着你,哪能懂得今日的滋味。”
软榻对面,胥淮风抬起眼眸,端起酒杯,仅浅酌了一口:“我自然比不得大哥日理万机,也无母无妻记挂着,若不是您和大伯照拂着,怕是早就寸步难行。”
他衣冠齐楚,翘腿而坐,即便在这样夜夜笙歌的场合,也无人近他的身畔。
不是她们不想攀这高枝儿,而是从未被他瞧过一眼,虽说有些遗憾,倒也不虚此行。
胥澄明哈哈大笑,显然信了这番恭维的话,被喂了几口酒后,扯了几张票子塞进女人的衣服里。
“那我就不扰大哥兴致了。”
话音落下,胥淮风将工程合同推了过去,胥澄明仅看了几眼,便拿起笔签了字。
这对他来讲的确是个只赚不亏的买卖,胥淮风看上的也不是眼前这点利益。
而是一个能撬开胥兆平肮脏面目的杠杆。
贺亭午的电话打来时,胥淮风刚从包厢出来,听见:“喝了多少,今晚要不就在我这住下吧?”
行近酒厅走廊,多是些蹦蹦跳跳的年轻人,声音开始变得嘈杂,画面也逐渐混乱起来。
胥淮风一句不用尚未出口,便在人群之中擒住一个背影。
粉红色毛衣着实显眼,原本的短发已经长到齐肩,瘦小的身躯穿梭其中,每每撞到别人便赶忙低头道歉。
……
攸宁在酒厅找到周望尘时,他正趴在一桌熟睡,脸颊又红又烫,怎么也叫不醒。
她心一横直接将人挎到了背上,却不小心打翻了隔壁桌的酒杯,酒水蔓延将毛衣浸得湿透,又黏又凉。
贺承泽并不知道攸宁溜了进去,看见她时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赶忙上前接应。
“行啊你,什么时候进去的,我怎么没看见?”
“等一下。”
攸宁气喘吁吁地将人交接,顺手摸兜时心里一惊,发现手机竟不见了。
冷静下来后,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应当是遗落在了卡座上,便对贺承泽道:“你先带他出去吧,我落了一个东西,马上就回来。”
说罢,不等贺承泽言语,就又原路折返回去。
这回已然比刚才顺畅许多,在闪烁的霓虹灯光下绕过狂欢的人群,沿着墙壁摸索至先前的位子。
当看到手机安稳地躺在桌上,攸宁先是松了口气,却在目光移至于靠在卡座上的男人时一愣。
胥淮风坐得懈怠疏懒,指尖在桌上轻叩,灯光愈是绮璨,愈显得他神色淡漠。
他抬起眼皮,看向她时正逢舞池音乐骤停。
攸宁觉得心好似蜷曲了一下。
而后缓慢走到他面前:“小舅。”
—
贺亭午做的是一条龙生意,这酒吧上面是一处酒店,乘了电梯便能直接上去。
顶层的套间通常不对外开放,今日却被一人全包了下来,且遣散了所有的服务员。
胥淮风全程没有讲一句话,甚至步子都比平日快一些,以至于攸宁跟的有些吃力,但不敢主动同他说些什么。
直至进入一间靠里的套房,胥淮风才点起灯停了下来。
攸宁没有反应过来,差点撞到他的身上,随之肩膀被骨节分明的手抵住,撑开了些距离。
“衣服上弄的是什么?”胥淮风声音恻恻,裹着些凛冽的寒意。
她低头看了眼毛衣上的污渍,又瞧到他身上干净服帖的麂皮绒马甲,自动退了一步。
“应该不是水,也不是果汁。”
偏酒精气味太过明显,更显得她的心虚作态。
胥淮风眉头微皱,但没有再追问,而是径直将她带去了里卧的卫生间。
在离开时,他带上了两道门,留下了一句话:“攸宁,等会儿给我个合适的理由。”
……
听到门栓上锁的声音后,攸宁瘫坐在马桶盖上,双腿像是被抽走筋骨一般发软。
冷静了片刻才拿出了手机,立即打给了周望尘。
果不其然是贺承泽接的电话:“我怎么没看见你出来,是不是东西没找着?”
“你们先回去吧。”她小声道。
对面当然不肯,追问她发生了什么事,需不需要帮忙。
几番推拉过后,攸宁才如实道:“我在里面碰见了小舅,现在和他在一起,你先带着周望尘回去吧。”
不管怎样今天是周望尘的生日,虽说他借酒消愁的缘由与她毫无干系,却也做不到冷眼旁观。
贺承泽没有立即同意,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在停顿了片刻后答应了下来。
电话挂断,四周陷入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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