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裹着艾草的淡味掠过篱笆，石桌上的枣核被月光镀了层银边。谢清寒指尖刚碰到枣核，就听见院外传来几声急促的虫鸣，不是寻常夏夜里的蝉鸣，倒像是某种虫子振翅的高频声响，一阵比一阵密。
林墨最先皱起眉，起身走到篱笆边侧耳听。虫鸣是从村东头的稻田方向传来的，夹杂着几声模糊的狗吠。“不对劲。”他回头看向谢清寒，“白天烧硫磺时，蝗虫应该不敢靠近，这会子虫鸣这么密，怕是有漏网的。”
谢清寒赶紧放下手里的碗，跟着走到篱笆边。夜风里除了虫鸣，还隐约飘来槐伯家的说话声，似乎带着些急慌。两人没再多等，抓起院角的灯笼就往村东头走。刚拐过田埂，就看见槐伯正举着火把往稻田里照，两个婶子站在田埂上，脸色都有些发白。
“槐伯，怎么了？”林墨快步走过去，举高灯笼。火光里能看见稻田边缘的稻叶上爬着不少黑褐色的小虫，比白天见到的蝗虫小些，却密密麻麻地粘在稻穗上，正啃着刚灌浆的稻粒。“是稻飞虱！”槐伯跺了跺脚，“白天光顾着防蝗虫，倒把这东西忘了！这虫繁殖得快，一晚上就能啃坏半亩稻子！”
谢清寒看着稻叶上的虫，心里也急了。白天扎稻草人、烧硫磺，原以为能防住灾害，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他想起系统背包里刚存的“蔬果保存技巧”，虽然是针对蔬果的，但或许能找到些思路。正琢磨着，林墨已经蹲下身，仔细看了看稻飞虱的样子：“这虫怕烟，也怕草木灰。咱们现在凑些干柴，再去村里各家收些草木灰，撒在稻田里，应该能暂时拦住它们。”
槐伯点点头，赶紧招呼两个婶子去村里收草木灰。林墨则拉着谢清寒往灶房跑，灶房里还留着白天烧火的干柴，还有之前煮南瓜粥剩下的南瓜藤，晒干了也是很好的引火物。两人搬着干柴回到稻田时，婶子们已经收了不少草木灰，装在竹筐里堆在田埂上。
“先烧烟驱虫，再撒草木灰。”林墨分好工，自己举着火把点燃干柴，谢清寒则和婶子们一起，把草木灰均匀地撒在稻田边缘。火光升起，浓烟裹着草木灰的味道飘向稻田，稻飞虱果然慌了，纷纷从稻穗上飞起来，往远离烟火的方向逃。谢清寒看着虫群散去，松了口气，刚要直起身，就被林扶住了腰：“慢些，别闪着。”
一直忙到后半夜，稻飞虱终于被驱走了，稻田边缘撒满了草木灰，像一道灰色的屏障。众人坐在田埂上歇气，槐伯喝了口凉水，看着林墨和谢清寒，眼里满是感激：“多亏了你们俩，不然这稻子今晚就得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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