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田埂上的露水就打湿了裤脚。谢清寒蹲在稻草人旁,指尖捏着草绳,正把林墨递来的粗布片往竹竿架上绑。晨风卷着稻穗的清香飘过来,他抬头时,额前的碎发沾着露珠,在晨光里闪着细亮的光。
“再往左边拉点,布片要能挡住稻穗。”林墨握着竹竿,把稻草人往田埂内侧挪了挪。昨晚修补的田埂在晨露里泛着湿润的土色,新夯的泥土还带着潮气,踩上去软乎乎的。他看了眼谢清寒沾着草屑的袖口,伸手替他拂掉:“别靠太近,稻叶边缘尖,小心刮到手。”
谢清寒点点头,刚把最后一段草绳系紧,就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槐伯领着两个婶子走过来,手里挎着竹篮,篮里装着捆好的艾草和硫磺块。“你们起得真早!”槐伯把篮子放在田埂上,“这硫磺是村里仅存的,先在东头的稻田烧,那边稻穗长得最密,最招蝗虫。”
其中一个穿蓝布衫的婶子看着稻草人,忍不住夸:“这布片绑得紧实,比去年壮丁扎的还规整!清寒小哥手真巧。”谢清寒耳尖一热,刚要说话,林墨就接过话头:“婶子要是不忙,能不能教我们认认南瓜地?清寒想给粥里加南瓜。”
“巧了!村西头就有片老南瓜地,”另一个婶子笑着说,“就是藤蔓长得乱,得扒开叶子找。我上午帮你们看着烧硫磺,下午带你们去!”
两人谢过槐伯和婶子,又接着扎稻草人。太阳升到半空时,东头的稻田已经飘起了淡青色的烟。硫磺混着艾草的气味随风散开,呛得谢清寒轻轻咳嗽了两声。林墨见状,从背包里翻出块干净的粗布,叠成两层递给他:“捂住口鼻,别吸太多烟。”
到了下午,穿蓝布衫的婶子如约领着他们去南瓜地。藤蔓爬满了田垄,深绿的叶子下藏着不少圆滚滚的南瓜,有的外皮泛着浅黄,有的还是青绿色。“浅黄的熟得透,甜!”婶子弯腰扒开叶子,指着个碗口大的南瓜,“这个就好,煮在粥里软糯。”
谢清寒刚要伸手摘,就看见南瓜叶下藏着颗红通通的野草莓,他惊喜地指给林墨看:“你看!还有草莓!”林墨走过去,小心地把草莓摘下来,递到他嘴边:“尝尝甜不甜。”谢清寒咬了一口,汁水在舌尖散开,甜得眼睛都弯了:“比崖底的野枣还甜!”
两人摘了南瓜和handful野草莓,刚要往回走,就看见村东头的烟浓了些,还传来槐伯的喊声:“清寒!墨小子!快来帮把手,硫磺块不够了!”
林墨把南瓜递给谢清寒,又接过他手里的草莓:“你先回灶房洗南瓜,我去东头帮忙,很快就回来。”谢清寒点点头,看着林墨往稻田跑的背影,忽然想起昨晚攥在手里的枣核——等把南瓜粥煮好,一定要多盛些给林墨。
回到灶房,谢清寒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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