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鬼,小爷是你夫君。”
见碗被打翻在地,郝景时无奈地嘀咕了一句,只得让菱儿再煮一碗,并嘱咐送去寝室。
鹿芩仔细地看了看他:“我夫君?”
又眯着眼摇摇头,“不像,你没他帅。”
郝景时看着她醉醺醺的样子忍俊不禁,忽然萌生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又不想给她喝醒酒汤了。
他道:“是,小爷没有你夫君帅,可是小爷对你的感情可不比你夫君少。”
“那也不,不行。”鹿芩缩了缩脖子,“我对夫君是真心的,虽然他性子高傲,有时候会犯倔,还有点装……嗯,也不会说太好听的话……”
郝景时:“……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是很浑蛋啊!”鹿芩嘟囔着,冷不丁地提高了音量,一只手在旁边比比划划,“你知道吗,我们俩当时是包办婚姻,包办婚姻!这家伙不喜欢我,连面子也不给,就那么跑了!跑了!”
郝景时:“……”
虽然听不懂什么是包办婚姻,但他听的懂这事她是要记仇一辈子了。
他又不甘心道:“坏话都说了,不说点好话吗?”
“好话?不说。成亲,结婚,你懂不懂?那么浪漫的时刻,他跑了!也就是我大度,不计较,还跟他过,过日子。”
鹿芩嘀嘀咕咕地数落了他一堆,口中蹦出许多乱七八糟的词,郝景时边听边无奈地笑了,鼻中轻哼一声。
“是,夫人大度,多谢夫人。”
听到这声熟悉的不屑的轻笑,鹿芩顿了一下,昂起头,眯着眼仔细地看了看郝景时的脸,终于认出他来了。
不是绛紫色的柱子,是穿了绛紫衣裳的夫君。
“夫君?”鹿芩甜甜地用脸蛋在他怀里蹭了蹭,好像刚才嚷嚷的并非本人似的,“是你呀……嘿嘿,夫君我冷,抱紧点。”
她说完像八爪鱼似的连手带脚一起缠着他,郝景时依了她,将斗篷敞开,裹了她进去。
“怎么不骂小爷了?”
鹿芩:“我打不过夫君……打是亲,骂是爱……嘿嘿嘿……”
稀里糊涂地笑完,她又用手指头在他胸口上画圈圈,稀里糊涂地说:“夫君,其实方才,陆潘安跟我对拜的时候,还挺像成亲拜堂的,嘿嘿嘿……”
郝景时听的胸腔直冒酸水,恨不得立刻给她灌了醒酒汤好好教育一下。
但这时鹿芩又昂起头,撅着嘴继续道:“可是你我成亲的时候,都不曾拜堂哎,你跑的,比兔子还快!”
郝景时胸腔的酸水又如春水一样向东流了,他看着鹿芩红扑扑的脸,心头软了一下。
“那,那我们现在补上。”
“好!”
鹿芩立马举起手表示同意,她挣脱了郝景时的怀抱,欢天喜地地拉着他来到石头面前。
“站好站好,听我口令!”她与郝景时并排而立,对着那块石头喊道,“一拜天地!”
两人一起朝石头躬身,忽而有一阵寒风吹过,带着一点一点转瞬即逝的凉意,似是天地在做回应。
起身时,郝景时察觉手背上无声地落下湿痕,他没太在意,伸手去扶了一下摇摇晃晃的鹿芩。
鹿芩继续兴致勃勃地喊:“二拜高堂!”
她又朝石头一拜,郝景时见状将她扭了个方向,对着父亲母亲的寝室那边,自己也拜了一拜。
第二拜结束,鹿芩又继续喊第三拜:“夫妻对拜!”
她再次朝石头拜下去了,郝景时无奈,抬手按着她的两头肩膀,让她朝向自己。他扶着她,对她深深一拜,又缓缓起身。
鹿芩有点转晕了,没等起身,就摇摇晃晃地倒在他怀里,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撅起嘴巴,往外吐着白色哈气。
“你瞧,下雪了。”
郝景时抱住她,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还真是,方才不曾留意,现在一看,那无痕的小雪点变大了,变成一团淡淡的白,被微风托着在夜色中飘摇。
他“嗯”了一声,等着鹿芩继续下去,谁知鹿芩断片了,挣开他的怀抱,蹦蹦跳跳地摊开手心去接雪花去了。
“哎。”郝景时追了过去,拽住三心二意的鹿芩,“堂还没拜完,你干嘛去?”
鹿芩的眉梢已经被染了白,她捧着融化在掌心里的极小的水珠,茫然道:“哪里没拜完?”
“还差一步呢。”郝景时掸掸她头上的雪。
鹿芩不信,开始对着疏疏落落的雪花数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她来回来去地重复这几句,风也来回来去地转着几片雪花,郝景时唇角压不住地上翘,抱臂在一旁道:“就是差了,你再好好想想。”
“嗯?”鹿芩又掰着手开始从头数,“一拜天地,不对,拜夫妻,不对……”
她越数越乱,嘟嘟囔囔的像在梦呓,郝景时听着听着,呼吸也跟着紊乱起来,索性直接过去将她抱起。
“别数了,小爷告诉你。”
“是该入洞房了,夫人。”
……
屋门关上,帐子落下,人被吃抹干净。
事后半夜鹿芩觉得口渴难耐,便摸着黑爬起来,咕嘟咕嘟喝掉了案上放着的一碗醒酒汤。
一夜好眠后,第二日,她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浑身瘫软,脑子空空,全然记不清昨晚发生了什么。
坏了……鹿芩心里咯噔一下。
从前室友说过,她酒品不太好,昨日灌了那么多,难保不会做些疯癫的事……
该不会把郝景时吓到了吧?
鹿芩摸了摸头,坐了起来,这时郝景时从外面进来了,步伐如风,身姿俊逸。
“醒了。”
郝景时坐在床头,一腿搭在另一腿上,不等她发问,便故意大声道,“你昨天喝醉了,骂了小爷一夜,话都不带重样的。”
“……”
还好还好,只是骂了一通,没抄家伙,那不严重。
鹿芩羞愧地捂着脸找补:“不可能,夫君,你肯定听岔了,我怎么会骂你呢,我最喜欢你呀。”
“哦。”郝景时不答,坏心眼地笑着,打岔说一起去吃早膳。
见他这幅样子,鹿芩总觉得自己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了,因此后面几日都无比老实。
她在衣铺做了几日收尾工作,陆潘安和鲁花前来交接,这二人显然也没脸回忆那天的事,三人心照不宣,谁也不提。
郝景时将医馆的事交代给郝景兰后,又来到衣铺帮忙,鲁花和陆潘安一看见他,尬笑不止。
不日,一切事情都安定下来,鹿芩和郝景时启程前往京城,陆潘安和鲁花又来相送。
告别几句后,陆潘安忽然要借一步说话,将鹿芩带远了几步,下定决心似的,认真道:“鹿老板,那天……那天陆某人说想认鹿老爷做义父,并非喝醉了胡言乱语。”
“你走以后,我会带上厚礼去鹿家拜访鹿老爷,诚心诚意地给他叩头行礼。”
鹿芩愣了一下,当晚说了什么,她自然是记不得了。
不过,陆潘安突然说出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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