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和美的日子中一点点流逝。
眨眼又是一年,衣铺开的红火,账本上的流水越来越丰厚。
除夕将至,阖家团圆之际,鹿芩关了铺子,张贴告示要歇业几日,还给陆潘安和鲁花放了假,包了红包,作为“年终奖金”。
郝景时不便关了医馆,鹿芩便陪他守在医馆里腻歪了几日,等到大年初一,才抽空歇业一阵。
这两年尤其是行过加冠之礼以后,郝景时比以前成熟和主动许多,虽说还是那个又傲又倔强的性子,但举止变得张弛有度,深得她心,她怎么看怎么欢喜。
如今他年满二十,也该到了另开府邸的时候。
鹿芩盼着盼着,越发盼着能和他过二人世界,不再住在父母的眼皮底下。
终于,这天。
一家子吃过了团圆饭后,郝老夫人吩咐了些府上的事宜,又提到郝景时另开府邸的事。
她当众宣布自己的安排,除了分配房地银两,还分了菱儿和玄岚等下人跟随入府,并将医馆正式交给景兰,景兰听后喜不自胜,开心到多吃了一碗大米饭。
此事被安排的紧凑,年后,鹿芩开始忙着跟郝景时拜访族中亲戚,末了,又依依不舍地朝鹿老爷告别。
她愧疚自己不能近身尽孝,想将鹿老爷接至京城。
但鹿老爷舍不得离开故居,他拍拍她的背,轻轻道:“芩儿,爹爹只希望你过得好,你不必担心爹爹。这里有这么多孩子们,爹爹不无聊。”
见爹爹支持自己的一切决定,鹿芩十分感动,用力地抱了抱爹爹。
离开前,鹿老爷又单独和郝景时说了会儿话,待他出来,鹿芩又给鹿老爷叩了头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见鹿芩闷闷不乐的,放心不下鹿老爷,郝景时便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鹿芩抬眼看他,他便又用那只手在自己眼前晃晃,学着唱戏变脸谱的样子,瞬间耷拉下去嘴角。
看懂他在学自己的表情后,鹿芩哭笑不得,忍不住伸手捶了捶他的胸口。
“有毛病啊。爹爹与你说了些什么?”
郝景时按住她的手,凑近了些,抬眉道:“想知道?”
鹿芩:“嗯。”
郝景时一手环着她的腰,低头顶着她的额头道:“那你给小爷笑一个。”
鹿芩不笑,表情像被胶水糊住了。
郝景时没办法,想了想,冲着她咧嘴:“那小爷给你笑一个吧,别像打蔫的茄子似的,行吗?像小爷负了你一样。”
鹿芩这才被逗笑,抬了手要跟他抱抱。
摸到他腰间的腰带,她道:“这腰带是前年做的,都有点旧了,等到了新房,我给夫君做个新的吧。”
……
亲戚探了个差不多,鹿芩开始处理衣铺这边的安排。
自打决定去京城开始,她便一直在想着这事,毕竟此地有不少的加盟商,她不好直接关店。
思来想去,最好的安排,便是找一个可信的掌柜来接手衣铺,而眼下,她最相信的便是陆潘安和鲁花二人。
鹿芩为此琢磨了几日,郝景时不懂她的纠结,提出直接去找陆潘安,显然,陆潘安比鲁花更需要稳定的收入,鲁花也未必对做掌柜这事感兴趣。
但鹿芩觉得直言不妥,因为她深知陆潘安是个有底线的人,绝不会平白无故地接受他人的好意。所以,她要称作帮忙,而非转赠。
“真麻烦。”见她打算的这么精细,郝景时醋醋地往椅背上一仰,“你倒是细心,他哪儿会想那么多。”
“自然是要想的周全的。”鹿芩道,“不然陆公子不肯答应,我和夫君还要另寻他人,岂不是耽误过二人世界了。”
“哦。”简单一句话,便将郝景时哄的老实了。
隔天,陆潘安和鲁花得知了他们要去京城的消息,不约而同地前来拜访。
陆潘安送来了他们兄妹二人亲手包的饺子,鲁花也割了鸡鸭牛羊肉,用麻绳捆了,提来给大哥二哥拜晚年,顺带庆贺乔迁之喜。
鹿芩见状,赶紧吩咐菱儿找来一些好酒,提议去找个地方烤肉吃。
众人一致同意,带着食材去了后院的空地上,架火烤肉。
不一会儿,火光跳跃,肉香蔓延,众人举杯同饮,其乐融融。
烤肉吃了个差不多后,众人开始把酒夜话,谈天说地,鹿芩便趁机跟二人说了自己的打算。
“二位兄弟。”她道,“我和夫君不日便要启程,但还有一事不放心,想跟你们说说。”
鲁花和陆潘安自然爽快,不约而同答:“但说无妨。”
鹿芩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这家衣铺我舍不得关,但也没时间打理了,所以想把它托付给你们,希望你们能帮我这个忙。”
鲁花听后,摆摆手道:“大哥,你也知道我是个粗人,不会做生意的,这种掌柜的位置啊,你还是得交给陆兄,我给他打杂跑腿就是了。”
鹿芩心中也有此意,于是又看向陆潘安。
“陆兄,虽说西施疾病痊愈,你负担减轻不少,但你们二人也需要谋生,去别处也未必能找到合适的活计,不如就留下来,替我打理衣铺吧。”
果然,她这样说,陆潘安便没有拒绝,还端起酒杯来敬酒。
“鹿老板对我有恩,如今你有需要,我自然是要答应的。”
闻言,鹿芩得意地瞥了郝景时一眼,边和陆潘安碰杯,边挑眉暗示。
战术没错吧,这就轻松拿下了。
郝景时会意,端着酒杯的手随意搭在另一条胳膊上,点了下头认可。
陆潘安没注意二人的对视,举杯将酒一饮而尽,这时鹿芩又道:“如何拿货如何记账,我会详细告诉你们,我夫君设计的新衣稿我也会定时叫人送来,赚来的钱你们平分就好。”
“不不不。”听到鹿芩说不要钱,陆潘安连连道,“这钱不是小数目,我不能收,账我会记好,等到了送衣稿的时候,我便让送衣稿的人给你捎过去吧。”
鲁花也点头道:“就是,大哥,小弟懂你的好意,这钱小弟不能收。”
“啊。”鹿芩惋惜道,“原本让你们收下钱,是因为我还有别的事相求,你们这么一说,我倒不好开口了。”
“……”
鲁花和陆潘安面面相觑,有点懵然地眨了眨眼。
二人又不约而同道:“鹿老板(大哥)尽管说,我一定尽力帮忙。”
“这件事是个大事。”
鹿芩说着放下酒杯,朝二人抱拳,正色道,“我大哥的事,你们也听说了,如今我爹爹膝下只有我一个孩子,我要前往京城,父亲难免孤单,希望你们能多多照顾。”
说完,她深深朝二人鞠躬:“爹爹是我最亲的人,我在此谢过二位了。”
“哎呀!”鲁花“噌”地跟着起身,“大哥怎么能拜小弟呢!”
陆潘安也起身,受此一拜,他实在不安,但碍于郝景时在场,不好去伸手搀扶,便也对着鹿芩鞠躬:“这都是应该的,鹿老板太过见外了。”
“对呀大哥,你放心,你爹就是我爹,我一定照顾好!”
二人一个鞠躬一个连声保证,滑稽的很,郝景时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嗤”地笑出声。
“一个拜堂,一个喊爹,看来是都喝醉了,小爷去给你们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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