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骄矜夫君为我做牛马 尤清也

41. 第 41 章

小说:

骄矜夫君为我做牛马

作者:

尤清也

分类:

古典言情

郝老夫人略显诧异,因为鹿芩从未这般主动地找她说过话,多数时候都是她将鹿芩喊来,说教几句规矩。

见她目光热切,郝老夫人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招了招手,示意她去屋里说。

鹿芩垂着头,乖乖地跟上去了。

二人一前一后去了暖阁,郝老夫人让人上茶,又屏退左右,示意鹿芩:“有话不妨直说吧。”

鹿芩昂起头,酝酿了片刻。

“母亲。”

就在郝老夫人猜测她要为铺子的事求情时,她轻轻开口道,“我曾听菱儿提起过,您从前十分喜爱跳舞。”

“听说您曾经舞动京城,如同洛神下凡,见者无一不赞叹,还促成与父亲的良缘。”

郝老夫人闻言一怔。

府上人从未一睹过她的舞姿,连她自己快忘记了,自己曾经擅长翩翩起舞。

那时郝老爷被她吸引,日思夜想,当即让人上门提亲,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可惜嫁入郝府以后,她忙着打理府上琐事,相夫教子,就再没有跳过。

如今鹿芩忽而提起,倒叫人恍惚。

郝老夫人有所触动,垂眼笑道:“陈年旧事,竟然还有人记得。”

“母亲,儿媳真想看看,那是怎样的一舞。”

鹿芩说着,从袖口中掏出那张衣稿,缓缓在郝老夫人眼前展开。

“儿媳今日来找母亲,是有一份礼物要送给母亲,也是为了完成夫君的嘱托。”

她缓步上前,让郝老夫人看的更清楚:“这是夫君为您设计的舞裙,样式仅此一份,只您一人有。”

郝老夫人定睛看了半晌,接过那张纸,又一遍端详。

她不太敢置信:“你是说,这是景时亲手画的?”

“是,母亲,其实夫君心里喜爱书画,也擅长画画,尤其喜欢设计衣裳。”鹿芩娓娓道,“母亲不常去外面走动,大概也不太清楚,如今咱们这一带最流行的衣裳花样,都是出自夫君之手,可见夫君才华横溢。”

她顿了顿又道:“这身衣裳还没来得及赶制,儿媳想先拿给母亲看看,让您知道,夫君心里惦记着您,也希望您能重新拾起自己的爱好,不要被他人所束缚。”

“……”郝老夫人听着听着,隐约听出了点话外之意。

她瞥了鹿芩一眼,拆穿道:“你的意思是,我平日疏忽了景时的爱好,束缚了他的天性吗?”

“儿媳不敢。”鹿芩谦卑道,“儿媳斗胆直言,比起守着医馆,夫君更爱设计衣稿,所以才会纵容儿媳买下铺子,陪着儿媳一起经营衣铺。儿媳希望……”

“你希望我同意你们开分铺?”

郝老夫人再次看透她的意图,打断道,“芩儿,若是为这事,你还是打消了念头吧。”

她端坐着,语气不容反驳:“你很能干,但别忘了你是郝家的儿媳,要守郝家的规矩。因为这一间衣铺,你折腾了多久,生出多少事端来,你心里是清楚的,我和你父亲若不制止,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

“再说,郝家的医馆不能没人继承,那是他祖上代代传下来的,连皇室都认可,你难道要他撇下医馆不顾,跑去跟你开衣铺吗?”

郝老夫人的言语十分直白,显然是不希望浪费时间,鹿芩碰了冷脸,但生怕她不肯听下去了,便与她开始了一番争论。

她又道:“母亲言重了,夫君所愿,不过是希望更多人穿着他设计的衣裳,儿媳想为他尽力一试。”

“母亲有所不知,其实医馆并不是无人继承,景兰学有所成,又喜爱医术,她或许是最适合人选呢。”

郝老夫人不认同:“景兰年纪尚小,又是女孩子,将来应该找个好人家嫁了。”

鹿芩道:“是,母亲,身为女子,总是不得已要守着规矩,可儿媳认为,女子亦是人,亦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不该成为寄生于丈夫的女萝。”

“若景兰真的如您所说,嫁一人草草一世,怕是会和您一样遗憾不已。若是让他们各自做了喜欢的事,岂不是皆大欢喜吗?”

见她振振有词,脱口成章,郝老夫人脸色沉了沉,拍了下桌板。

“荒唐,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

鹿芩吓了一跳,意识到自己操之过急,慌忙跪在地上:“母亲息怒,儿媳无意顶撞,只是希望夫君和景兰都能做自己所爱的事,母亲也一样。”

她说着,哽咽起来,微红着眼眶可怜兮兮道:“儿媳一早没了娘,心里一直将母亲视作亲娘,只是很期盼能和母亲说说心里话。”

“母亲整日为郝府操劳,儿媳心疼不已,只盼着母亲能轻松一些,不只为夫君和孩子而活……是儿媳失了分寸,母亲别怪罪。”

“……”这一番话声泪俱下,像犯错的孩子和娘亲哭诉似的,任谁听了都觉得心疼。

郝老夫人凝视她片刻,见她泪花轻闪,心里生出怜惜之意,毕竟她已为人母,也有个女儿。

沉默片刻后,她轻轻叹息了一句:“罢了,你回去抄女则二十遍,从今往后不许胡说了。”

“是。”

鹿芩叩首起身,见郝老夫人似乎没有旁的话要说,有些懊恼地朝门外走去。

刚刚的眼泪瞬间蒸发,鹿芩复盘起郝老夫人的话,还觉得有点可惜,没能说动她。

就在她以为自己输出失败时,郝老夫人忽然又叫住她,犹犹豫豫地道。

“这件衣裳,我很喜欢,明日叫人拿去赶制出来吧。”

……

天幕混沌,小雨淅沥,水汽在庭院中晕开,万家灯火先后于静谧中熄灭。

鹿芩从郝老夫人房中出来时,菱儿正举了把伞在门外候着,见地面潮湿,她便提了提裙摆。

菱儿见她面色惬意,脚步轻快,看似心情不错,便暗自松了一口气。

刚刚见老爷和老夫人不悦,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呢,如今看来,大概是她多虑了。

这突如其来的场小雨倒给夜色添上几分意境,银丝缓缓倾泻而下,刮过树叶的沙沙声,像少女在窗前提笔簌簌书写心事。

鹿芩归心似箭,索性决定痛快一回,迈着大步,恨不得即刻回到寝室跟郝景时分享喜悦。

虽然郝老夫人没有明着松口,但她知道,郝老夫人已然被她打动。

她迈开大步,愉悦的步子踩的水花微溅,全然不顾鞋面已经湿透。

菱儿见状,卖力举着伞追上,劝阻道:“少夫人,您慢点跑,衣裳都被淋湿了,当心感染了风寒。”

“无妨无妨。”鹿芩脚下生风,“菱儿,我从未觉得这般高兴过,我要赶紧回去告诉夫君。”

菱儿好奇道:“究竟是何事,让少夫人高兴成这样?”

鹿芩望着她,肚子里翻出坏水,神秘道:“你想知道?”

菱儿带着求知欲点点头。

“你追上我,我就告诉你!”

鹿芩说完拔腿就跑,一连跨过了不少水洼,菱儿有些傻眼,反应过来时,鹿芩已经在对面的廊下朝她吐舌头。

“少夫人,等等我呀!”菱儿急了,若是让鹿芩淋了雨,病个好歹,少爷肯定拿她千刀万剐。

她举着伞小步小步地跟着,但每到一处,鹿芩便撒丫子继续跑,绝不让她追上。

“少夫人,你!”被戏弄的菱儿涨红了脸,但又怕鹿芩淋雨,只能再度跟上。

她无奈极了,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绕着圈圈追赶,又不敢太放肆,毕竟在府中乱跑可不合规矩。

两道身影就这般穿梭在夜色里,一前一后,一快一慢,跑跑停停。

“来呀,菱儿,快来!”

鹿芩跑着跑着,还不忘回头逗一逗菱儿。

菱儿哭笑不得,就这般追了一路都没有追上,最后鹿芩停在寝室门前,一边气喘吁吁,一边坏心眼儿地大笑。

菱儿终于堪堪赶上,怒中带羞,收了手里的伞道:“少夫人竟然戏耍奴婢,奴婢愚笨,实在是伺候不周,可不敢留在少夫人身边了!”

鹿芩走到她面前,见她难得使了少女的小性子,拍拍她的肩膀哄道:“好啦,看在你这么卖力的份上,我告诉你便是了。”

菱儿瞥了她一眼,信以为真,在她的示意下凑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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