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娆被他抱着,心中五味杂陈。
恨意、算计、以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奇异地交织在一起,让她心乱如麻。
她指尖一动,触及到一片黏腻湿濡,忍不住将手举到眼前一看,竟是殷红的血迹。
“秦箴...你的血...”
秦箴闻言毫不在意,依旧抱着她不撒手,将头埋在卿娆脖颈间蹭了蹭:“许是后背的伤口崩开了,无妨。”
卿娆这才想起,那道让秦箴中了蛊的刀伤。
她推了推秦箴:“让我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
“秦箴。”
女子的嗓音中带着些显而易见的不悦。
秦箴闻言,乖乖放开卿娆,扭过身将后背给她看,甚至在心中卑劣地想着,叫她看见自己为她吃的苦,说不得,她便能多心疼自己一点呢。
卿娆看见他后背的那一刻便怔住了。
冷白的肌肤上,那道新添的刀口寸许长,皮肉外翻,仍在缓缓渗着血珠,看着便觉剧痛钻心。
可这刀口在秦箴身上,却是那般的不显眼。
她的视线有些飘忽地掠过他的后背。
其上横七竖八横亘着无数伤痕,有的早已淡化,只留下较肤色稍深的凸起痕迹。
她的呼吸一滞,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鬼使神差地向前探去,待指尖落在伤疤上的瞬间,二人皆是轻轻一颤。
秦箴的背脊瞬间绷紧,肌肉线条清晰地贲张起来。
卿娆指尖一颤,迅速收回手。
“吓到了?”秦箴微微回头,含笑望着她。
“谁怕了。”卿娆想也不想地反驳,旋即转移话题道:“你的伤还在流血,得重新上药。”
“无...”话到嘴边,秦箴忽然转了个弯儿,含笑道:“那便有劳阿娆了。”
卿娆抿唇:“我去叫宫人进来。”
外头天色早已暗了下来,内室中只留了一盏昏黄的烛火。
二人距离太近,近的卿娆几乎能感受到秦箴肌肤上传来的热意。
她下意识便觉得,不能再这般放任下去。
思及此,卿娆几乎立刻便想起身出去寻人。
不料她刚有动作,便被察觉到的秦箴一把锢在怀中。
“阿娆想去哪儿?”
他目光灼灼,一张俊脸不断下压,二人几乎鼻尖相触。
卿娆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氛围,连忙道:“我去拿药。”
秦箴这下满意一笑:“阿娆真好。”
卿娆垂下眸子,起身去取旁边案几上备着的金疮药和干净纱布,心中惴惴不安。
她拿着药回到榻边,跪坐在秦箴身侧,尽量目不斜视,指尖蘸了冰凉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上去。
秦箴配合地微微前倾,喉间溢出一丝闷哼。
卿娆以为他疼了,尽量将动作放的更轻。
秦箴却闭着眼,细细享受着她指尖划过肌肤带来的颤栗。
好容易将药上好,正在缠纱布时,秦箴不安分起来。
他刻意用肩胛骨蹭过她的手背,肌肤相触。
卿娆被他这一蹭惹得手一抖,纱布险些脱落,当即不悦道:“别动!”
“嗯。”秦箴低应一声,嗓音沙哑,带着一丝勾引道:“阿娆的手好凉,碰的我好舒服。”
她飞快瞥了他一眼,只当没听见,加快了手中动作。
好容易将伤口包扎完,卿娆暗暗松了一口气,正要退开,手腕却再次被一只大掌精准握住。
接着,便是秦箴伏下的精壮胸膛。
他稍一用力,便拉的卿娆猝不及防地跌在他怀中。
卿娆惊呼一声,层层叠叠的裙裾堆在秦箴腰上,双手下意识抵住他的胸膛。
“你干什么?”她想要扭开秦箴的大掌,冷下脸道:“你放开我!”
秦箴低笑,一手托住她后脑勺,另一手从她裙裾下摆探入,一路往上:“阿娆方才摸了我那么多下,现在想走?”
听着他这般颠倒黑白的话,卿娆气的双颊通红:“我那是给你上药!”
她就知道,这人惯会颠倒黑白,可恶的很!她就不该心软。
秦箴仰着头,看着面前美人在烛火下格外潋滟的眸子,从善如流道:“嗯,上药。”
“阿娆这么乖,给朕上药,自然应该得到奖励。”
话音未落,他手下猛地用力,迫使卿娆弯腰亲上他的唇。
卿娆下意识便想抵抗,掌心不住地推着秦箴的胸膛,换来的却是他愈发凶猛的吻势,更糟糕的是,随着秦箴吻地越深,她的身体,竟也生出一丝诡异的回应。
察觉到这一点,秦箴眸色一暗,大掌握住她大腿,一个翻身便将人压在了锦被上。
不等卿娆反应过来,他再次伏下身,十指扣住她还想挣扎的纤手。
窗外风寒料峭,殿内春宵帐暖。
翌日清晨,卿娆在浑身酸痛中醒来,身边的位置早已凉透,只余一丝若有若无的龙涎香气。
见她醒了,稚雀连忙领着宫人入内,将手中装了温水的铜盆搁在一旁,亲手绞了帕子递给她,笑吟吟道:“娘娘醒了?圣上已去早朝了,特意吩咐了奴婢们莫要吵您。”
卿娆接过帕子擦了脸,正想撑着身子下榻,却觉一双腿酸的厉害。
稚雀连忙伸手去扶她,待将人扶至妆台前坐下,才笑盈盈道:“今儿个一早,圣上就吩咐了,将娘娘惯用的东西都挪了过来。”
“奴婢斗胆,先取了些娘娘惯用物件儿,娘娘您瞧,可忘了什么要紧的东西?”
她一边说,一边将手头的各个匣子打开,里头尽是价值连城的头面首饰。
卿娆对着铜镜,闻言却是一怔:“你说什么?将我的东西都挪过来?”
“是呀。”稚雀笑的格外清甜:“圣上说了,往后娘娘都同他一起,住在乾盛殿。”
“这帝后同住一殿的事儿,古往今来,奴婢可只听说圣上与娘娘您这一份呢!可见圣上对娘娘您,真真是情深义重。”
卿娆听着,心却一路沉到谷底。
她不知道秦箴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昨日替他压制了蛊毒,他便真以为她们二人情投意合了?
许是卿娆脸色太过难看,稚雀动作一顿,问道:“娘娘?可是有何不妥?”
卿娆猛地回神,松开掐的生疼的掌心,平静道:“无事,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稚雀松了口气,替她挽了个简单的灵蛇髻,又簪了两支简单的白玉扇形簪,对着镜子瞧了又瞧,终是忍不住道:“娘娘生的真好看。”
卿娆淡淡瞥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眼睫一扫,起身道:“走吧,用早膳。”
另一边,柳莺莺正瞧着镜子出神,听闻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扭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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