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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天穿节:补天穿

小说:

岁时食肆[美食]

作者:

莎赫札德

分类:

穿越架空

行进一日,风沙更重了,队伍沿着地图指引艰难前行。姜糖脚下一绊,险些栽倒在碎石上。

“小心!”

他的手臂稳稳托住她的肘弯。热量和力度透过衣料传来,使得她微微有些不自在。

“这路确实有点滑。”他自然地松开手。

姜糖轻声道谢,目光掠过他好看的侧脸,有些疑惑。总觉得二狗的态度变得不太一样了,最近让她感觉似乎有些地位颠倒,自己倒成了被照顾的那一个。

午间歇脚时,他在远处咬着手里那点干粮,时不时地看看她。姜糖打开商队分给自己的干粮袋,忍不住笑了。她在那些粗粝难以下咽的干粮里,发现一条牛肉干,不用猜也是二狗偷偷塞进来的。

“你正在长身体呢。”他低着头慢条斯理地啃着手里所剩无几的干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

谁?咱俩谁才在长身体?姜糖捏着那块格外厚实的肉干,坏笑着掰下一小条,递到他嘴边:“太多了,我吃不完。”

他怔怔地张嘴接过,走神间不小心咬住了她的指尖。两人同时僵住,姜糖抽出手猛地抽打了一下他的头,睁大眼睛瞪了他一下。

两人各自别过头去,姜糖心里懊悔极了,她只觉得自己刚才那个动作和眼神虽是不经意,但简直就像风情摇曳的胡蜜娘翻版,怎么回事!自己这头老牛怎么能吃嫩草。

这人则没有作声,只是咀嚼的动作放得异常缓慢,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好难猜啊。

夜深了,篝火噼啪作响。他抱着长枪在火堆旁值哨,看到一点一点悄不做声挪到此处取暖的姜糖,他忍着笑意用靴尖拨弄柴火:“这边暖和,你来坐。”

姜糖在他腾出的位置坐下,暖意立刻驱散了夜寒。跳跃的火光里,她能看清他的侧脸,还有随着吞咽微微滑动的喉结。

哇,这脸、这身材、这荷尔蒙。真好看啊,这可得了,自己捡的人质量就是高。

“你头发上沾了草屑。”他明明没有看向她,却突然转身,把姜糖欣赏美色的眼神抓了个正着,又好像什么也没看见一样若无其事,用手指拂过她的发梢。

距离太近了,近得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夜色与尘土的气息。

他的目光在她唇畔停留了一瞬,又移开。指节擦过她的耳尖,像蝴蝶掠过花瓣。

“好了。”他的声音有些低哑。

见姜糖只顾低头拨弄着裙角的褶皱。二狗又从怀里掏出一只草编的蚱蜢:“路上随手编的,送你。”

那只蚱蜢躺在他的掌心,编得精致又笨拙。姜糖接过来,感觉心跳开始蔓延,逐渐如同擂鼓。

守夜人的胡歌声还在远处飘荡,篝火将两个摇曳的影子投在岩壁上,仿佛融为一体。

……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二狗告诉姜糖,他是受白虹义从所托,潜伏在商队中搜集史延陀罪证的。

“白虹义从?”姜糖有些困惑。

通过二狗的简短解释,姜糖理解了所谓“白虹”指白虹贯日,是象征正义的天象,“义从”指代自愿追随正义事业,这是一支成分复杂的边境民间志愿武装。白虹义从号称“御寇于境,护民于野”,认为让每一个大唐子民免于外虏的苦难,才是真正的忠君爱国。二狗的师父、那位野生军事大佬、陇右退伍府兵正是其中一员。

二狗应托,是为了在从军前报恩。

队伍里有义从的内应,本计划在商队到达下一个据点前与外部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可人算不如天算,史延陀的精明与狠辣远超他们想象,在姜糖出现之前,计划就已经泄露。

他只能不动声色继续潜伏在商队里,等待白虹义从的后续计划。再然后,就是那日姜糖的自投罗网了。

听到这里姜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似乎,自始自终,二狗也没有问过她当年上元节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如今又为什么会在陇右突然出现。

又一个黄昏,商队即将抵达一处小型戍堡。

残阳如血,将西边的天空染成一片壮烈的橘红。一座土黄色的戍堡轮廓在地平线上显现。

“诸位弟兄辛苦!”史延陀勒住马,声音洪亮地回荡在暂时停驻的商队中。

“前头就是‘狼嚎戍’,咱们今夜在此休整。入堡前,老规矩,都把各自的货筐打开,咱们再查验一遍,免得有什么疏漏,惹得戍军老爷们不快。”

队伍里响起一阵松懈的吆喝和货筐落地的闷响。连续多日的跋涉,让所有人都对即将到来的安稳一夜充满期待。

姜糖正从水囊里小口喝水,闻言下意识地看向侧前方的二狗。他正利落地翻身下马,但那双锐利的眼睛却微微眯起,扫过史延陀以及他身边那几个不知何时已悄然挪动位置的心腹。

“兄弟,”史延陀脸上挂着惯常的笑容,踱步过来,目光却锐利如鹰隼,“你这件皮袄看着有些特别,打开也让大伙儿开开眼?”

二狗面无表情,声音平静无波:“头儿说笑了,就是寻常皮货。”

“是吗?”史延陀嘴角扯出一个冷硬的弧度,猛地提高了音量,“可我怎觉得你怀里揣着的,怕是比貂皮狐裘更要紧的东西。比如,‘白虹’的来信?”

“什么?”

“白虹的内应?”

队伍里顿时一片哗然,护卫和胡商们面面相觑,惊疑不定。

史延陀根本不给辩解的机会,厉喝一声:“动手!”

二狗眼神瞬间变得冰冷,短刀在手中翻飞,格开从侧面劈来的一记马刀,顺势一个凶狠的肘击撞在那名偷袭者的胸口,骨头碎裂的闷响令人牙酸。

他武艺确实精进惊人,身形在有限的空地上腾挪闪避,出手狠辣果决,转眼间又放倒两人。

但史延陀显然蓄谋已久,又有四五个好手加入战团,他们并不急于近身搏命,而是利用绊马索和挥舞的套索不断骚扰、限制他的活动空间。

史延陀身后三名亲信看准时机暴起,其中两人手腕一抖,两道黑影带着破空之声直奔二狗下盘,是带着金属倒钩的绊马索。

与此同时,另一人手臂猛扬,一张缀满铜钱般大小铁蒺藜的渔网,如同乌云盖顶般朝二狗罩下。

“后背!”姜糖见二狗后背受袭,想大声提醒,却立即被人制住。二狗避开绊马索,百忙之中瞥见她那边情况,不由得心神失守。

就是这片刻的停滞,决定了胜负。

那张渔网趁机彻底落下,铁蒺藜压在他的身上,网绳瞬间缠绕住他。护卫围了上来,数把雪亮的兵刃架上了他的脖颈,死死将他按压在地。

“捆结实了!”史延陀放下弓箭,走上前,“哪里来的野小子,倒是挺能打。”

二狗擦掉嘴边鲜血,懒得回应。史延陀冷哼一声,不再看他,转而吩咐手下,“把这他和这个女子都给我关进地窖。早晚要卖掉,省得再翻脸了。”

……

地窖的木门“砰”一声被甩上,只剩下从门缝透入的几缕微弱光线,空气里弥漫着霉烂草料的气息。

姜糖从短暂的眩晕中彻底清醒,第一个感觉是紧。她挣扎了一下,粗糙的绳子深陷进皮肉里,勒得生疼。

第二个感觉,是热。并非地窖本身的温度,而是来自紧贴着她身侧另一个人的体温。

二狗被捆得更紧,他嘴角破裂,暗红的血丝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别乱动。”他声音沙哑,带着打斗后的喘息和痛楚的抽气声,“牛筋绳,越挣扎越紧。”

然而地窖实在太小,每一次细微的移动,都让两人不可避免地进行更密切的摩擦。他的肩胛骨蹭过她的上臂,他结实的大腿侧方紧贴着她的腿弯。

成年男性身上温热的气息,混合着一丝血腥味,形成一个无形的、充满侵略性的圈,将姜糖牢牢包裹。

姜糖黑暗中,视觉几乎失效,其他感官便被无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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