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哼着小曲回到房间,指腹将剩下的钞票数得哗哗响。又掏出几张给泉奈,纸币边缘在他深蓝色族服上划出细小的褶皱。
“去把战损赔了。”
泉奈盯着你递过来的钱有点别扭。
“我有钱。”他的忍猫已经把回信和钱都给他了。
你直接把钱强硬地塞进他襟口,硬是把钞票往衣襟里塞了一半。露在外面的半截纸币随着他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你又拍了拍胸口确定钱不会掉下来似的。
“走吧,那请你去赌场玩一圈。”
泉奈觉得这个动作太羞耻了,无论是把钱拿出来还是塞进去……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如何动作。只好咬着牙先问你:“是和柱间说太多废话了,才沾染上他的不良作风吧?”
你装没听见没回他,自顾自出门下楼了。
紧跟在你身后离开房间,泉奈一边收好襟口上的钱,一边朝对面的房间瞪了眼,虽然那已经没人了。
楼下大堂弥漫着木头碎屑的气味。千手兄弟坐在废墟中央,他们的名字倒是填补起了这个房间,扉间在唯一一个保存完好的桌上写着欠条。
你敲了敲布满裂纹的柜台,泉奈立刻绷着脸站到你身旁,掏钱的动作带着微妙的炫耀。
老板感恩戴德。
“他们那份也够了吧?”泉奈故意将钱币摞成小山,金属碰撞声引得柱间抬头。
老板:“够了够了。”
柱间:“咦?泉奈你不必这么客——”气。
泉奈:“那等那个白毛把欠条写完之后给我。”
……扉间握笔的手一滞,笔尖骤然停顿,墨汁在纸上晕开黑点。
他闭眼开口道:“那直接在债主名字那改写成你的名字如何?转寝泉奈。”他刻意咬重这个假名,嘴角扯出讥诮的弧度。
“你又在找死?”泉奈抽刀,“出门在外假名字很正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起过什么假名吗!”
你此时倒不希望他们又因为一时的兴起打起来,拽住他:“没时间打架,我们走吧泉奈。”
泉奈:“让他写完!”
柱间突然插话:“是回族地吗?我们也是今天启程。”
你:“不顺路呢。”你抢在泉奈前开口,感觉掌下的脉搏跳得更急了。
泉奈露出同样讥讽的笑:“真是不巧啊没钱的两位,我们还是有——”
你及时捂住他的嘴,拖着他往外走时,他还不忘用扯走桌上的欠条。
赌完了,盘数上多输少赢,但最后一全部□□让你赚了个大的.
出了赌场,还顶着变身术的你又把数钱的动作重复了一次。数到一半还剩很多,你又分了大半让同样伪装着的泉奈跟你一起数。
泉奈靠在对面的砖墙上,数钱的手指在暗处快得带出残影。
“你赌运——”他声音突然卡住,喉结滚动两下,“太邪门了。”
最后一把的筹码山仿佛还在眼前晃动,荷官惨白的脸在你扒拉筹码的声音中显得格外戏剧。
你的赌运好得出奇。最后一把的买定离手前,居然将筹码堆到了堪称恐怖的程度,整个赌场所有的叠码仔都视你为待宰的肥羊,摩拳擦掌等着你失败后问他们借钱,将视他为一个‘为爱情冲昏头脑’把兜里所有钱都掏出来为了和她站在同一边的愚蠢男人。
其实他也有点紧张,他甚至开了写轮眼顶着荷官有没有在作弊出千。
没有。
筹码堆成小山,换成现金后的钱是家里寄给他的好几十倍……
“居然能有……”他数完了,比了个数,“这么多。”
你倒一点没有开心的样子,眉头紧锁,将泉奈将钱递给你的手腕往他那回推,“本来就有你的一部分。”
泉奈觉得也是,就收起来了,不然后面不是得都你来掏钱。
只是你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赢钱不开心吗?”
不,赢钱当然开心,没有人赢钱会不开心,但你只是同时在担心起另一件事。你又疑惑的向他确认了一遍:“荷官没有刻意作弊让我赢钱后对赌上瘾吗?”
“你以为这么多钱还能被称之为‘饵’吗?他干嘛故意放你走啊。”泉奈好声没好气的和你解释着。
这不好说啊,三勾玉都转得呼啦呼啦了,也许是迫于写轮眼……
你半开玩笑的问着:“难道是你开了写轮眼给别人下了幻术?”
泉奈摆了摆手,对你的说法不甚满意:“我不会拿写轮眼做这种事。而且赌场怎么可能对这种事没有防范?”
“哦……不过感觉这钱来得像不义之财,早点花掉吧。”
泉奈反驳你:“这没什么吧?有像千手柱间那样牌运差的,就有像你这种运气好的。本来就是五五开的概率。”
你挑出一枚硬币,“赌个正反。”
“正。”
硬币被你抛向空中,泉奈视线随着移动,落下。
是正面,泉奈赌对了。
你又拎起它,“你觉得再赌你能赢吗?”
泉奈,“我还赌正。”
你懒散的靠在赌场后巷的砖墙上,你和泉奈的站姿由对视变成你侧过头盯着他。指尖轻轻拨弄着那枚硬币。
月光描摹着泉奈的轮廓——他紧绷的下颌线,上唇像是浸了水的樱桃,饱满地覆在唇角,说话时不经意透露出和他本人表现不符的柔软……还有说话而滚动的喉结,以及被夜风吹动的发丝扫过的白皙耳尖。
你手贴上他的脸,让硬币的冰凉触感隔开你掌心的温热:“不是让你继续赌,我只是想问你,刚刚你的胜利有没有给你这次的赌局带来影响。”
目光从他的唇滑到因呼吸而正常起伏的胸口,“就算已经知道胜率是50%,但刚刚你已经赢过一次了,这次你还能接着赢吗?”
泉奈想都没想就反驳你说:“不,每一次抛硬币都是相对独立的存在,这次我还是有50%的概率赌赢。”
你轻笑一声:“赌局是独立的,连胜是连贯的,因为需要两次独立事件同时发生。所以同时‘两局都猜对’的概率要被砍半,只剩25%。”
泉奈有点恼怒了,他见不来你笑他的样子:“你想表达什么啊?”
你主动的牵起他的手腕,拇指摩挲着他腕间突起的骨头:“我要和你进行一把赌局。”
其实赌运太好会让你有种被幸运之神玩弄的感觉,也许这次赌运很好下次就会收回……所以你要垫刀。
泉奈眨了眨眼:“好吧,那我刚刚赌的正,你赌反面就好了。”
贴着他脸的手离开,泉奈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看见你另一只手掌心中的那枚硬币被你滑向指尖,金属表面反射的月光在你指间流淌成暧昧的小溪流。
你:“我才不赌这种可以翻手之间就完成作弊的无聊事情。”
他奇怪的看着你,不知道你要搞什么名堂:“那你要赌什么?”
你露出胜券在握的笑。
你:“赌你会不会跟我入住豪华旅馆。”
泉奈第一反应不是这有什么好赌的,而是你之前已经拒绝过一次他换家落脚的地方了,“你不是说豪华旅馆也会潜入忍者吗?而且这有什么值得拿来赌得,你去哪我不是都跟着吗?”
“又忍者潜入那目标也不会是我们。等会把跟着我们赌场的人甩开,不管是为了你的眼睛还是为了我的钱。最后都不会有人找过来,”
你凑近他耳畔,呼吸拂过他发烫的耳廓,
“到底去不去?有私汤。”
泉奈被你这句‘有私汤’砸得耳膜嗡嗡作响。
赌场后巷潮湿的空气中,他看见你被灯光染成橘色的发梢正随着转身的动作扫过肩膀。远处传来醉汉踢翻酒瓶的脆响,这声音却像是从水下传来般模糊。
“不是——千手柱间都和你说了什么?”他瞠目乍舌,“你怎么能又变得这么大胆的?是不是他教了你什么未婚先孕那一套?”
这和千手柱间有什么关系?怎么他们两兄弟都对柱间如此上心。
不过你皱眉:“刚才就想问了,他和谁啊?”
泉奈:“漩涡一族的水户姬。”
他脱口而出后立刻想到你的疑问中是否带点别的意味,直到——
你眉毛又舒展开了,甚至稍有余力的翻了白眼,“那你少管别人。”
“什么叫我管别人?”他翻手抓你手腕,“是你在那和他说半天,最后被他的作风影响才说——”
“柱间没有透露半个字的私人情感问题吧?”
“我!我透露过他是了。”
你突然伸手捏住他下巴,拇指按在他紧咬的牙关上。泉奈这才发现你们呼吸交缠的距离近到能数清你睫毛的根数,而你的瞳孔里正映着他狼狈涨红的脸。
你一开口却是不耐烦的打断他:“那你到底去不去?”
他噘嘴,气鼓鼓的把嘴角咬向一边,“你赌的什么?”
你耸了耸肩:“我赌你不去。”
“我、去。”泉奈一字一顿地说。
你赌输了,你没有连胜。完全公平公正的理想状态下你的概率又重新变回50%。
但你有点开心。月光下你们交握的手腕处,他的脉搏正以完全相同的频率与你的心跳共振。
将那枚和眼球面积大小差不多的硬币塞给泉奈,这算什么?
你弯腰伸手比了一个方向,“请吧。”
泉奈跟着你进了套房。他换了室内鞋后先去看的室外布景,这是独门带院,院子之间拿篱栏隔开,虽然视线有遮挡……但感觉踮起脚来还是能看见什么,每个院内都带个够五六人容纳的小温泉,这就是住一晚上价格不菲的原因。
‘不会真是今天吧……’这个念头咕噜咕噜冒着泡从他心底窜上来,在胸腔内炸开。
‘不会就是现在吧。’他看着你在室内不开灯下显得有点灰暗的人影,他走进房间就可以和你共处一室,但是此刻带你们进来的杂役还在。他这时又有点在外人面前装矜持了。
‘等会是半推半就还是主动出击?早知道多看两本了。’他脑子里闪过一些不成章的片段,想着等会开口好歹能说点什么显得他比较从容,却怎么抓也抓不到详细的片段,在他思绪里如同水汽一样跑开。
他心中想法就像温泉水上冒着的热气一样不断冒出来又蒸发。脸上的温度倒是有因为离温泉太近体温升高的缘故变得发红。
甚至想再开口确认一下你说有私汤是这个意思吧?但这个节骨眼了再确认反而会显得他露怯。
但是你是这个意思吧?
领你们来的杂役正在铺布団。唉,这还是你来到这后第一次不用自己铺床。杂役铺好后拉开一侧的柜门,向你介绍起备用的被褥在这边,然后就退下了。
你看了一眼泉奈,他搁篱栏那里站着瞄着隔壁。
“喂!”你喊他。
泉奈先是注意到已经铺好的布団,蓬松柔软的两人被褥像无声的暗示,但你喊他的声音又将其化身成明晃晃的邀请。
“你扒着篱拦在干嘛?”你朝他喊道。
他觉得你肯定又误会他了,多半觉得他有什么偷窥的癖好,摆出一张臭脸朝你靠近,声音里多了几分底气:“我在看别人能不能看见我们。”
“那篱栏都要跟你一样高了能看见个啥啊?”你打趣道。
“如果有两米高的人一下就能看见了。”
虽然不知道哪来的两米高的人,但你还是无所谓道:“看就看吧,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偷情的男女。”
这时候你倒想起什么已婚妇女的人设了。
泉奈心里埋怨着冷笑,但紧接着你话里的明示又像是拿羽毛挠他掌心一样,他费了点力气抿住了唇,才压下那快要溢出来的、混着紧张和期待的笑。目光不由的跟随着你等待你的下一步动作或者指令……
而你已经开始解领口的第一个扣了。
动作自然、流畅、毫无迟疑,就好像视他的目光为无物一样。
嗡——
泉奈的大脑瞬间空白,血液似乎都涌向了耳朵,嗡嗡作响,战场上被近距离炸过的持续性的耳鸣出现在了这里。
所有的心理建设、预演、纠结,在这一刻被最原始的信号覆盖,这绝对是要开始了。
他的身体比意识快了无数倍,几乎是凭着本能一个利落的旋身,径直扑向了距离最近的那床铺好的布団。
噗通一声,他把自己摔进了蓬松柔软的被褥里,动作快得像在躲避手里剑。他甚至没空去想这个姿势是不是太过随意,没有那么像是邀请,其实不太适合作为开场,因为同平时的睡着的姿势一样,不过区别在于那是晚上,而现在是白天。
紧紧闭上了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虽然很想看但此时他还是感觉到睁开眼好像需要很大的勇气,他想着自己先闭眼调节好情绪,然后准备迎接你的坦诚相待,各种意义上的,反正你肯定会帮他扒衣服的,到时候他再睁眼。
视觉被切断,听觉却变得异常敏锐。
他捕捉着你那边传来的细微声响——衣料摩擦的窸窣声,是外衣被脱下?腰带被解开?然后是……可能是更贴身衣物落下的轻响?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每根神经都在紧张地捕捉着空气中任何一丝属于你的动静。
他想象着最后的衣服滑下后就应该轮到他的衣服被你扒下来了,希望你动作别那么粗暴,就像脱你自己衣服一样就可以了。
现在自己就像一尊被钉在布团上的雕像,只是双手不太自然的抓着厚实的垫褥,等待着预料中的重量降临——你该走过来了吧?该俯身了吧?该用带着热气的手指触碰他紧绷的侧脸,或者——直接开始解开他的腰带了吧?接下来会是怎样?他该怎么做?是顺从地任由你动作,还是该稍微反抗一下?那本没看完的书里是怎么写的来着?
泉奈怕你等会把他拽疼了,就自己双手把腰带拆了,动作极快。
温泉水在院子里的小池子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水汽弥漫。泉奈闭着眼,感觉自己的脸颊烫得能煎蛋,所有的感官都聚焦在听觉和你可能靠近的方向上,身体僵硬地等待着那想象中的、带着温热水汽的触碰降临。
“哗——”
“这个时候你在犯困吗?”你的声音带着水汽的朦胧传来,并不是在他身边,而是——
他猛地起身睁眼,襟口因为刚刚解开的腰带而散开,露出起伏的胸膛,凉意顺着敞开的布料蹿进体内,但他没空管。
深V泉奈朝你怒吼,“你搞什么啊!”
已经脱完所有衣服泡在池子里的你莫名其妙被他吼了一顿。
你吼了回去:“你搞什么啊?有私汤你不泡你犯困?在哪不能睡啊!”
泉奈理应为自己刚刚的误解产生羞耻,但他很少自省,他是一个能把锅甩给你就不会往自己头上扣的人:“我以为你脱衣服是要抱啊。”
他怒气冲冲的起身朝你走来。
靠近你后才发现你什么都没穿,看到后第一时间把头扭了过去,虽然又觉得你都脱了那他又有什么不能看的。又一股脑的在岸边蹲了下来,这样离得更近点,然后含着嘴、牙齿咬在唇面上,眼睛又瞥了两眼你。发现你没阻拦后怒气全无。
你无语的说:“水里也可以抱的好吧,你这没经验的小鬼。”
泉奈头皮发麻,又扫了两圈周围,看了眼篱栏,又抬头看了眼天。
“这是室外!而且是白天!”
你:“就是白天才没有人的好吧,你不想晚上被两边住户夹击着影响发挥,那就现在下来。”
泉奈皱着眉头,正在消化你刚刚说的内容。花了一秒钟的时间思考,他觉得你说得对。
你看着他紧锁的眉头逐渐松开,觉得他应该是被你说服了,于是开口:
“脱吧。”
泉奈像展示自己一般,带着点刻意为之的坦然,将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剥开,指尖划过,布料顺从的滑落,堆叠在岸边石上,其实他有点想把衣服叠好,但那未免有点破坏氛围。
冷空气拂过他暴露的上半身,激起细微的颤栗。连带着羞耻也如同水面因你的动作产生的涟漪一同泛起,不过片刻被他骨子里那股近乎蛮横的理直气壮压了下去——这是迟早的事。
然而这份强装的镇定甚至没能维持一个呼吸。就在他指尖刚离开最后一件衣物、身体完全暴露在微凉空气中、与你的视线相交的瞬间,你的手已经攥住了他的脚踝。
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将泉奈拽离了干燥的岸。失重只持续了一瞬,温热的水流里裹挟着你的体温将他搂住。
他甚至来不及反应,其实换平时他反应得过来,他现在脑子有点糊。
你和他相贴,他全身在这时舒张,肌肤贪婪的吮吸着这滚烫的抚慰,你的体温好像比温泉还热。
泉奈跟随着自己的情欲以及虫的指引和你亲吻在一起。
呼吸变得灼热而急促,每一次换气都带着水汽的氤氲,你们纠缠在一起,从对方口中发泄着对彼此的食欲。
世界被压缩了。篱栏、庭院、白昼的天光,一切背景音都退潮了,只剩下水流的咕噌、唇舌交缠的濡湿、以及自己血液在耳膜里轰鸣的巨响。
意识像沉入温暖的海底,被水波操碎,只剩下纯粹的、汹涌的感官体验。水的包裏,唇的柔软与侵略,舌的追逐与缠绕,指尖下皮肤的滑腻与热度,身体在水中失重又紧密相贴的奇异漂浮。还有那股从深处燃烧起来、席卷一切的热浪。
情欲不再是抽象的念头,它就是这包裏周身的温泉,就是这唇齿间掠夺的氧气,就是皮肤下每一根神经末梢的颤栗。
你不再思考‘为什么’和‘该不该’,只跟随这温泉沉溺其中,顺便拉个泉奈和你一齐感受着浸泡时胸腔承受水压的呼吸浅快。
……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会像——”
泉奈在喋喋不休着什么,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顾想自己的事情,脑雾对你的影响好像正随着时间消散。
木叶32年你出生。这年什么大事都没有发生,木叶在你的婴儿期环境相当安稳,你有了个十分美好的童年,那时候转寝小春甚至没向你灌输那么多理念,你每天像个平民小孩一样玩就好了,主要原因是你当时表现得像个自闭症。
这是现代人穿越的后遗症,随着大脑的发育你的脑容量逐渐可以处理起上个世界的残留,对一个来自和平世界、最多只见过贸易战的你来说,这个世界是那么的恐怖危险,经常喃喃自语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但比之前自闭症一样的表现要好多了,转寝小春那会本来觉得你当不了忍者,看你这样又觉得有戏了。
木叶37年第二次忍界大战爆发,你妈妈抛下你奔赴战场,你们几个有父母、但是都在战场的小孩被放在一起照顾,总会有能在休息时间喘口气赶回来的忍者,那时候你见到给卡卡西喂奶的旗木朔茂,你觉得他好美。
轮到你妈妈回来的时候你还特地问过旗木朔茂。再后面好多人死了,当时你还小,除了千手扉间你也不知道还有谁,反正惊艳到你的旗木朔茂没死,你甚至后面还在街上偶遇了他几次,抱着小小的卡卡西在买日用品。
他是在几年后自杀的,但具体哪一年你也没印象了。大概是你十二、三岁的样子,这事对你影响很大,你成年后也经常会回味起幼年时他一脸柔光给卡卡西喂奶的样子。
第一个让你觉得是好男人的美好象征死掉了。也许好男人都是脆弱的,又或者他的脆弱让你觉得他更美、更贴‘好男人’这个形象。
同时你也对木叶扭曲的氛围感到了窒息,虽然没有针对过你,但浸淫在这种缺氧环境下长大的你没能成长为一个充满阳光的可造之材。你开始逃避。这种逃避也不是说去做什么逃兵,而是放弃作为‘人’去思考。虽然忍者受到的教育无非也就是什么‘兵器’‘耗材’之类的洗脑,但你觉得大家又不是傻子,难道没有人思考过这话的真实性吗?不过是大家都冷着脸成为忍者,在当忍者的时候必须相信这套理念才能让‘人’的部分不那么痛苦,你的选择和普罗大众一样。
继续说回男人吧。
一个好男人死掉固然让你伤心,但另一个好男人又被你发现了。
大概是木叶47年或48年的时候——你发誓你对止水出现之前的所有好男人们没有爱慕之情,你只是欣赏,你无意插足所有爱情。
继续回忆起波风水门——你是先在路边摊遇见的漩涡玖辛奈,她在你挑选西瓜时热情的帮你选了个最甜的,这倒不是说自己在恩将仇报,玖辛奈当然也是好女人,但在你看来好女人实在太多,而好男人实在万里挑一。
你们在回去的路上聊得很开心,你说要请她吃饭,她说自己男朋友已经做好了饭,这时你被惊到了。后面偶遇了几次玖辛奈和水门,比起波风水门做忍者时的出色,你觉得他做玖辛奈男友时手里拎的菜篮更值得你欣赏,你更坚定了你未来的择偶标准,你要向玖辛奈学习,你要好男人。
在本该对同龄异性产生好感的年纪时,你开始做梦。
先前也说过了……你第一次梦见的和终焉之谷雕像中的其中一个,炸毛。本人比雕像还帅。带着你前往山洞,你以为是什么激情PLAY,毕竟按理说这个年纪做的应该是春梦,你暗中佩服起自己的潜意识,居然选个这么厉害的对象。
结果并不是,他只是带你私奔,但你们什么都没做,你又开始佩服起自己的严谨,因为没有经验怕脑补出什么可怕的东西,所以干脆没有。
但总所周知,梦只可能连续而不可能重复。这个梦你却重复了好几次。
十六、七岁的你怀疑这不是梦,是什么上辈子的记忆,毕竟小说上都是这么写得。
机会来了,你们小队接了一个任务,目的地离山洞不远。胆子颇大、还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你决定验证一下。
后来发生的事情前文也讲过了,在你距离山洞只有20公里时,你的脑子好像察觉到、你已经因为前面的‘任务指引’到达了剧情点,于是新的‘任务指引’出现了,你第一次梦见泉奈。
……真是尴尬。坦诚相对的这部分先按下不表,主要想回忆的是——梦里的你们在吵什么,甚至是当着斑的面,你们在吵什么。
也许是梦里的你和现在的你同样不喜欢听泉奈叽叽喳喳,你吃力的回忆起梦里明显比现在大很多的泉奈到底在和你吵什么,却无论如何只能回忆起他一张一合的嘴,好烦,你真的不会读唇语。
难道是因为现实所见的画面在影响你——
你伸手捏住面前泉奈吧啦个没完的嘴。
“安静一点好吗,我在思考。”你完全没管他刚刚在哔哔叭叭什么。
泉奈真的没开口说话了,他红着脸难得的将他的羞涩外露。
其实婚礼怎么安排他都计划好了,但你既然说你要思考的话他还是会尊重你。而且这还透露了一个信息,无论是火之国还是汤之国,都不允许重婚。你都在思考婚礼仪式的细节了,说明你在向他传递‘我确实有的是前夫不是丈夫’,真不错,你坦率得令他惊讶。
以后可以把偷情这个烂梗放一边了。
‘就别和斑哥还有父亲他们说你还有个亡夫这件事了。’他自私的这么想,‘反正你之前都那么和千手扉间说过了。’
你的思绪还停留在那间你从未去过但已经非常熟悉布置的房间里。
一张矮方桌,三个人。斑在中间,你和泉奈坐在他的左侧和右侧,没人的那侧对着紧闭的门。
斑双手支在桌上撑着脸,顺便挡住眼睛不去看你们争吵,也许他直接闭眼然后双手挡住耳朵效果会更好,但那个动作未免显得太孩子气、不太像他能做出来的事。
泉奈在你对面,一开始他表情还没破功,直到你说了什么后他才言辞开始激烈,连带着表情都带着嗔怒。
如果你会读唇语——那你就会知道你们在说这个。
‘不是要一直陪我吗?那你把自己作死了以后怎么陪我?’
泉奈的瞳孔骤然收缩。
‘我不会死。’他一字一顿地说,每个音节都像在咬碎什么硬物,‘你为什么——’写轮眼在愤怒中显现出万花筒的纹路,‘总、是、觉、得、我、会、死?’
斑声音里尽显疲惫:‘没必要这么杞人忧天,扉间没厉害到那个程度。’
他手腕向上,虽然仍然挡着眼,但拇指能按住太阳穴,‘而且我会盯着的。’
泉奈突然笑了。一只手在他和斑之间挥来挥去,另一只手比出‘耶’还是‘二’的手势:‘我们兄弟都已经并肩作战二十年了……’
你没等他说完就转向还没睁开眼的斑。‘你总有帮不到他的时候。’
说完才盯着泉奈,‘你不想死了后我改嫁,就喊你哥哥帮忙把我杀了吧,我对自己下不去手。’
‘砰!’
斑放任自己的头砸向桌面,发出的震响让桌面的茶杯都蹦了起来。
‘你在威胁我?’泉奈马上指责你,‘我再说最后一遍——’他一把攥住你手腕拉到胸前,让你感受他雷霆般的心跳,‘我不会那么容易死,你以前每次担惊受怕的,我哪次没活着回来?——甚至没受过什么伤。’
斑没抬头,他声音从桌面贴着的手背缝隙里传来,‘别担心了,真的。’
泉奈还在生气,他破罐子破摔的摊牌道:‘而且就算我真的死了,那我也有办法陪你。’
你还在和他争:‘好哇,难道你们宇智波还有什么秘术啊请问?’
泉奈不说话了,双手抱胸,头侧了过去。
你使劲推着斑摊在桌上的胳膊,他就也不挣扎就让你把他的胳膊像和面一样揉着——
‘斑你说话啊!’
斑才抬了抬手:‘没有那回事。’
你收回表情板着一张脸看着泉奈,‘听见了吧,你哥哥说除了杀了我以外,没有别的能让你死了还陪着我的办法。’
斑坐了起来,露出疲惫的脸替自己辩解:‘也没这回事。’
‘好,可以,好得很!’泉奈来劲了,‘斑哥到时候麻烦你了。’
斑眉头紧锁眼皮向下压,露出不可置信又带着怀疑的表情,随后又收敛:‘泉奈你现在多少有点不冷静——’
泉奈的手‘啪’的一声握在桌角:‘她都拿改嫁威胁我了?我死了我宁肯她跟着我一起死,我也不想有第二个倒霉的男人步我后尘——’
你拧着眉毛侧过头,唇舌碾压出字句:‘倒霉的男人——?’
在斑看来你也跟着疯了:‘好,可以!斑,麻烦你了,他死了以后你可以帮他杀了我。’
斑放出查克拉镇压你们两个疯子:‘都冷静!泉奈你不要再说胡话了。’再转头看着你,‘泉奈不会死——你好歹也多少信任我一点吧。’
但你不知道你们在吵什么。你读不懂唇语,你只能看着记忆中三个人肢体语言相当丰富的在矮桌旁,上演默剧。
“现在思考完了吗?”泉奈的声音从你的颈侧传来,呼出的热气搞得你一阵痒。
“没有。”你说胡话,“我觉得我应该去学一项很重要的技能。”
泉奈闻言从你的颈窝中抬起来,“你自己就是教导老师,有什么好学的?”
你搞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皱着眉头问他,“你会读唇语吗?”
泉奈当然会,他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你不会。然后恶作剧似的不发出声音只做口型和你说话,他一侧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翘。
你又一把揪住他上下开合的嘴唇,打断他没说完的话。
“这句话我还是看得懂的。”
被你的手挡住下半张脸的泉奈用上半张脸翻了个白眼,见你还没有挪走手的意思,他就作势要去咬你。
你迅速缩回手,躲开了。
“那我刚刚说的什么?”他一副要得逞的语气。
你回敬一个白眼,“说的‘每次都在床上才说显得很不真诚’这句话。”
“才不是!”他骤然起身,“你搞什么?为什么故意惹我生气啊!”
你翻了个身没理他,明明只是拿他自己说过的话放在这里用了下,而且你困了要睡觉,闭眼。
他扒拉你眼皮强行让你开机看他。
“不许睡!和我说话!”
你张口就来:“吧啦吧啦吧啦吧啦……”
他又改晃你肩膀:“说点我听得懂的。”
你好脾气的应付他:“男人要三从四德,在女人面前应该有耻辱心,不应该光着身子就像是在——”
他松手放开了你。
脚步急促的去拿里衣。
“顺便把我的拿过来。”你使唤道。
泉奈没听你的,自己在离你几步远的地方把里衣穿好了,随即又钻进被窝抱着你。
“我的拿过来啊。”你埋怨着他的办事不利。
泉奈自有一套他的逻辑,振振有词的说:“我已经穿了,你还穿的话会很热,还有被子呢。”
你顺着他的逻辑反驳:“那可以你把衣服脱了,然后我穿,这样也不会热。”
泉奈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不行,你看多了,万一看腻了怎么办。”
你:……
泉奈的手臂环在你腰间,掌心贴着你微微起伏的腹部,像是无声地确认你的存在。他的呼吸渐渐平稳,和你的交叠在一起,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你闭着眼,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仍落在你脸上。不是你要刻意猫塑他,是宇智波的夜间视力确实和猫一样厉害。
“……看腻了怎么办。”他又低声重复了一遍,这次不再是玩笑的语气,而是掺了点不易察觉的紧绷。
你终于费劲的睁开眼,对上他的视线,三个勾玉的写轮眼一动不动盯着你。
其实这个场合你应该说点认真的话,但你不想说,你满脑子都还在想片段的场景里三人争执的样子,那肯定是什么非常严重的事情,而泉奈绝对惹你生气了。于是你又张口就来说些胡话迁怒现在的他:
“那以后闭着眼睛抱吧。”
好的吧。
泉奈沉默的松开怀抱中的你,一阵窸窣声中解开刚刚才系上的腰带,一只手的掌心托着你的头,另一只手将腰带垫在枕头上,他将你的眼睛层层缠绕——
比无光的房间更深的黑暗降临。
(1000字省略。)
他歪头,用还空着的另一边的脸去蹭你落在他肩上的手,示意这只也贴他脸上。
但你那只手没动作,他生气的咬着你的皮,有些疼了,你嘴角扯出一道向下的弧线,他看到后又讨好似的将它含住,黏腻的口水包裹住那点凸起的骨头,用舌头打圈,你的指骨享受着和刚刚某个部位一样的待遇。
你终于受不了,把这只饱受折磨的手也贴在了他的脸上。他这才按着你两边支起的大腿,将他的上半身往前凑,
“你真应该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泉奈突兀的开口。
“闭嘴吧。”你把拇指塞进了他的嘴里。
……
在不知道多久后他终于帮你把眼睛上的布料一层层解下来。
天已经黑了大半,就算没有遮挡你也看不清什么。
你根据靠近的热气阻止他凑过来要亲你的动作,掌心抵住汗湿的胸膛,这会不像温泉了像岩浆.
“我……”被动作割裂的话语刚涌到舌尖,又被新一轮灼烫的呼吸撞碎在齿间。
泉奈弓着背凑近听你说话,好像他本人不知道他听不清实际是因为他自己的喘息声太大,和你说话音量没关系,他凑近了更听不清了,只能皱着眉头辨认你的口型。
他湿漉漉的额发垂落,一滴汗珠折射出月光、沿着发梢悬在你锁骨上摇摇欲坠。那颗汗终究随着动作坠落,从你颈窝沿着肌肤蛇行时拖出水纹,而他新渗出的汗珠又接连砸下。
一滴滑向胸口时被你急促起伏的弧度移开,还有一滴直直坠入你微张的唇缝。铁锈与海盐的腥咸瞬间漫过舌根,像咽下了他沸腾的血肉。
滚烫的吐息喷在你脸上,你推拒的手掌清晰感受到他胸膛的剧烈翕动。那不像呼吸,更像血肉里面有人在拿拳头想砸死你。
当你把手挪开往他腹部上推,脸也试图侧头躲避,鼻尖却蹭过他脸上不断冒出的汗——那些汗珠浸透了他的气息,像液态的枷锁抹在你脸上,平时再香的男人、汗也是臭的。
你突然察觉自己的心跳正被他身体深处的震颤劫持。
他绷紧的腹肌贴着你左手掌心起伏,当不知道第几滴汗沿着他垂下的脖颈滑落时,你原本抚摸着他发尾的右手,此刻指尖蜷缩、终于失控的抓进他背肌,还顺带拽下他一根头发。
湿滑的皮肤上剐出泛红的血迹——这具血肉之躯又因为你产生了新的伤痕。
谢谢你订下的是有私汤的,谢谢,你们想洗澡可以随时洗澡,虽然你们之前在这个池子里应该干过一些不道德的事。
但按理说这是活水,不影响。
泉奈想毁尸灭迹,从温泉出来头发还在沥水的他、正试图将原本的布団卷起来,然后拖到室外用火遁烧掉。
你把灯打开,然后拿着毛巾擦头,看到他的动作忍不住的开口。
“你就放那里,明天我和杂役讲,让他再拿套换洗的来就行。”
这会在灯光的照射下,倒是可以把他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了。
“这——这怎么能说出口的?而且要说也是我去说。”他拧巴的开口,“你会水遁的话那你冲一下。”
泉奈这会又封建起来了。
“别磨叽了,”你催促他,“把柜子里的备用的那套先拿出来。”
泉奈:“你先铺一下,我再想想。”
你无语的去拿备用布団,一边铺一边说:
“既然备两套别人肯定知道是哪来干嘛的,你别纠结了行吗。”
泉奈这才过来铺另外一端。
你们又并肩躺在一起。但是你们两的头发都没干,所以是都拿毛巾垫着湿发,背对着天花板,身体的正面陷在柔软垫褥上。
泉奈在抓你的手,你任他抓着翻来覆去。
“我的头发呢?”他突然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你装傻:“在你头上。”
他生气的用你的手拍着榻榻米,“我是说你刚刚揪我的那根头发。”
你知道他是想到什么小指缠绕恋人头发那种传闻上去了,他难道以为你刚刚拽他是因为这个吗?
“那只是我无意的拔掉的。”
他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自己半干的头发,来回翻找几遍,居然一根落发都没掉下来。他的脸更黑了,伸手就要去硬拽。
你拦着了他的动作,“那是没办法戴戒指的人才做的事。”又补充道,“哦,我们现在是偷情哈,确实。”
泉奈听你这么一说反倒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你说得对。不过他这会心情很好,他不想跟你掰扯什么偷情不偷情的了——反正你同意回去就结婚了,你没反对他说的,那就是默认。
“不系了,估计要不了多久也会因为脱离本体营养而枯竭,应该很丑。”
他撇撇嘴,找了个蹩脚的理由,“大概像被火遁烤过一样。”
你扶额,“我们离忍者世界远一点好吗?”
泉奈不以为意:“可是你反正都是要跟我回族地的。”
你深吸一口气,试图讲道理:“在跟你去宇智波族地之前——我们的对话里不要出现任何忍术、任何你家人外的忍者好吗?”
泉奈挑眉:“其实也没必要这么抗拒。”
你转过身侧头不去看他:“做不到就别说话。”
泉奈推你肩膀,力道放得很轻:“别生气了,你转过来,我不说了。”
你转过来。
泉奈犹豫了一会,“其实我想带你回族地,但也想只和你待一起,就我们两个。”
你没说话,只是把手贴在他脸上,指尖轻轻蹭了蹭他的颧骨,示意他接着讲完。
他垂下眼睫,继续道:“虽然我家里人都很支持你和我。”他顿了顿,“但是我还是难免的感到紧张。而且我想的是,如果太早把你带到家人面前,也许我家里人会觉得我的行为很轻浮。”
你点了点头,煞有其事的说:“嗯。确实轻浮。”
泉奈瞪你一眼:“你没资格说我。”
你坐了起来,好笑的看着他,“你知道那么早回族地意味着什么吗?”
他也半坐了起来,“什么?”
你面无表情地说:“那就没办法再像今天这么做了。”
泉奈一愣:“什么啊……为什么这么说?”
你面无表情的说:“你喘得太大声了,你哥哥会听见的。”
泉奈:……
他的耳根瞬间烧红,却仍嘴硬:“我、没、有。”
过了两秒,他又绷着脸补充道:“在我哥哥和父亲面前,你不要再这么口无遮拦了。”
斑无所谓,你自有分寸。但是泉奈的父亲倒是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你做的梦里没有中年男人。只有少男、青年和老头。宇智波田岛明显不属于这三个范畴。
不是,其实比起这些,眼下更重要的是泉奈说话的语气。
你严肃的说:“你闭嘴。”
泉奈一脸莫名其妙:“我没提忍术啊。”
你:“闭嘴。”
泉奈:“我又怎么了。”
你盯着他:“在我面前,你不要再口无遮拦了。”
泉奈被你突然的严肃堵得一愣,眉头微微蹙起,下意识反问:“我语气怎么了?”
你没立刻回答,只是盯着他看,目光平静得像在审视一个错而不自知的家伙。
他抿了抿唇,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榻榻米的边缘,指腹蹭过粗糙的草席纹理,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是在斟酌措辞。
过了会,他抬起眼,声音比方才软了几分。
“这让你觉得不舒服了吗?”
你点头,“那不然呢。”
他先是一怔,随即竟低低笑出了声,肩膀微微抖动。“你也可以用这个语气和我说话。”他坦然道,甚至带着点鼓励的意味,“我不介意。”
你:“……什么毛病。”
“不习惯吗?”泉奈在你怀里蹭了蹭,“那你从明天开始适应吧。”
“更讨厌了。”
他不满的嘟嘴,“我没说完呢——”
“睡觉了。”
“跟我亲嘴。”
“……”
你讨厌篝火。
原始的象征——虽然对山洞里御寒和驱赶野兽的原始人来说是能带来温暖和安全存在。
但对追求秩序、安全感的人而言,火焰的跳跃和蔓延会象征生活中的不确定性,甚至潜在的威胁,从而对火势产生‘失去控制’焦虑。
而且你每次看到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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