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靖诚面上微微一笑,手却极大力地甩出两个巴掌在林晶的双颊上。
林晶被打得头偏到一边,双腿发软。
若无身侧挟持着她的黑衣人架着她,此刻林晶恐怕已经瘫倒在地上。
严靖诚淡淡道:“这是你应得的。”
林晶忍着痛意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严靖诚:“你知道吗?这些日子里,我感到很痛苦。我这么痛苦,所以也想看到你痛苦。”
林晶:“变态。”
严靖诚:“骂得好。只不过,这声变态,似乎形容你自己更贴切。”
“曾经,别人的痛苦是你的快乐。”
“那么现在,你的痛苦也是我的快乐。”
“很公平,不是吗?”
说罢,严靖诚又左右开弓照着林晶的脸上扇去。
林晶跪在地上,开始求饶:“这位大叔,不是……这位大哥,你别打了!别打了!”
“你告诉我你想让我怎么做,我都听你的,只要你放了我,求求你,求求你,别打了……”
严靖诚摇摇头:“啧啧,真是骨头软。林丞这女儿教得不怎么样啊。”
“看来是被打怕了。”严靖诚低下头,端详着林晶的狼狈,笑起来,“我倒真没想到,平日里眼高于顶、颐指气使、拜高踩低的堂堂林家大小姐,竟然也会怕得像条狗一样求饶啊。”
“真是一出好戏。”
严靖诚:“记得回去告诉你哥,什么产业可以碰,什么产业别不自量力地碰,好好在心里掂量掂量,免得连累那么多人进去,自己却在外面逍遥。”
容清洛听到这话,眉心一跳。
严靖诚说得模棱两可。
他是想故意引导着林家人将这次教训林晶的事件和最近出事的《证道》网游联系起来,以此掩盖其真正的目的。
这严靖诚对林洛,倒还真是“父”爱如山。
容清洛撇撇嘴,并未多言。
严靖诚打了林晶一阵之后,好像突然失去兴趣。
蓦地,他收起脸上的笑,指着不远处的河水,对着手下人吩咐道:“去,请咱们这位林家大小姐品尝一下这九川江的水。”
于是,林晶被人从地上拖拽着来到河边。
几人压着她跪在岸边尖削的石头上,不断地将她的脑袋摁入河水中。
林晶尖叫着,挣扎着,求饶着,呛进去好多水。
严靖诚充耳未闻。
他把林晶的手机往地上狠狠一摔,脚狠狠在上面碾着,然后将已经坏掉的手机扔在林晶的跑车上。
接着,旁边自有人拎着几桶汽油往车上泼。
严靖诚拿出打火机,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后,连烟带打火机往车上扔去。
瞬间,火舌燃起。
容清洛目睹了全程。
为避免被林晶认出,她一直戴着帽子和口罩。
她知道,附近的监控一早就已经破严靖诚的手下毁坏。
所以,严靖诚的所作所为不会被记录下来。
严靖诚毁掉了林晶的手机和车。
短时间内,林晶无法向外传递求救讯息。
在来之前,容清洛有想过,严靖诚也许会警告林晶。
但她没料到,尽管严靖诚看着并不像是那种残暴嗜血的人,可他下手竟然不轻。
容清洛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林晶痛不欲生的场景,回想起自己以前在林晶手底下被殴打得奄奄一息的画面,心里随着烈火浓烟升腾起一种诡异的荒谬之感。
她甚至没有丝毫感到痛快。
她只感到疑惑。
林晶,你曾经的目空一切呢?
原来你也会卑微如蝼蚁。
原来你的不可一世只建立在固定的场景或框架之中。
一旦脱离出那个场景或框架,人和人之间再大的不同、再大的差异,都会臣服在绝对的武力之下。
原来,你并不是生活的例外。
看着眼前这宛如闹剧一般的情景。
一面是林晶不断被压入水中感受着窒息的痛苦,一面是跑车在烈火中焚烧出滚滚浓烟。
容清洛深深地思考着,权力究竟是什么。
用最通俗的话来讲,也许权力就是,在一个限定的场域内,谁说了算,谁的话语有威慑,谁就拥有权力,谁就拥有绝对的影响力。
这种影响力让这个场域内的所有人都受制于一人。
当这个人用这种影响力驱使这个场域里的其他人去压迫某一个人,就形成了欺压。
小到班级里搞校园霸凌的小团体,大到总是想要侵略和瓜分别国的西方列强,都在运用这种影响力以满足一己私欲。
然而,曾经选择用权力、用暴力、用能力、用心机去欺压别人的人,在更高的权力、更猛的暴力、更强的能力、更深的心机之下,也只能被碾压、被欺凌,也只能被动地承受。
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欺压者,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被欺压者。
因为,没有恒强,只有更强;没有恒弱,只有更弱。
林晶受难的场面令容清洛大受震撼。
原来,有头脑的人可以用诡计玩弄老实人于鼓掌之间,却无法抵抗强壮之人的拳头。
孔武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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