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澄飞在一声声呼唤中睁开眼睛,她已经失去了发火的力气:
“我说莫帮主,你大晚上的不睡觉是在忙着给早上的烧饼和面吗?”
莫天柱听到了回应,才愈来愈大的音量,不屑道:
“我堂堂丐帮帮主岂能干这种小工的活儿?讨饭才是正经事呢。有时候忙起来,干到三更半夜也不稀奇。”
徐澄飞打了个哈欠:
“是,上回在东郊找我讨钱的时候不就干到很晚了么?”
“那是因为你...”
“行了,”徐澄飞打断道,“麻烦帮主给我说说最近的情况吧!”
莫天柱这才正色道:
“你那朋友居然就是‘铁大虫’,我找到她的时候,还没来得及解释,她还以为是我将你掳走了。我差点被她那铁臂砍成两半!”
“委屈帮主了,她找到我说的人了吗?”
莫天柱轻哼一声:
“这本就不难,我俩配合着打听,寻到了那女人的住处。我们进去的时候,她正用残缺的手指给她娘喂药呢。听说她娘自她出事以后受到惊吓,大病了一场,到现在都不能下床。”
“你们还问出了别的什么吗?”
“那是自然。谢长风旁敲侧击地问了她一些肖义天的事,没想到她直接和我们全盘托出了。她说她对肖家的人恨之入骨,她们对她十分苛刻,她为她们尽心尽力做了那么多年的账,就因为一个心理变态的侏儒的恶作剧便扣了她一年的工钱。”
“她还说肖家的人都是些只认血缘的蠢货,她不甘心和不信任她的人共事,便把钱卷走准备带着母亲走了。”
徐澄飞抓住了关键处:
“肖琴的老窝被保护罩围得密不透风,她是不是知道从哪里可以出去?比如地下通道?”
莫天柱奇道:
“你猜对了,她就是从一个地下通道逃出去的。只不过路途遥远,时间紧张,肖家很快便发现并控制住了她娘。”
“通道入口在哪里?”
莫天柱耸了耸肩:
“她说位置很隐秘,自己也说不清楚,如果我们能为她报仇的话可以带我们去看。”
三日后便是仙桃交易的日子了,现在就动手一定会打草惊蛇,放跑供货商。三日后的交易之时才是最好的时机,一箭双雕,岂不是大功一件?
徐澄飞思索片刻,安排道:
“你让谢长风通知银海台的人,三日后肖家和供货商会进行新货的交易,放货的地方便是地下通道所连通的地窖,钱的交易地点我来想办法。到时候你们要提前在地窖入口等候,我进了交易钱的地方会告诉你,我们同时抓人和货,银海台再派一些人把山庄包围,他们一个也跑不掉。”
莫天柱爽快地应下,马上断了通讯去通知谢长风。
徐澄飞这才安然入睡。
接下来的这几日,她时不时地便去肖义天面前晃悠,给她端茶倒水,实处浑身解数给她按摩。奈何这人口风比肖琴的罩子还严,除了更加频繁地使唤徐澄飞没有再透露任何信息。
交易日的前一个晚上,她正焦头烂额地在账房里处理事情,忽然有一个手下急急忙忙地跑来通报:
“大王要生了!”
徐澄飞忙放下手里的活赶去山庄后侧的院子。
只见中间的房间里灯火通明,里面传出肖琴痛苦的叫声。肖家的八个姐妹兄弟都守候在门外。
肖义天背着手在门口踱来踱去,时不时地骂几句手脚慢了的手下。等了许久,那房里端出来的的一盆盆血水仿佛永远没有停下的时候。肖义天直接夺过一个手下手里的盆子,急急地钻进屋里。
徐澄飞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自然是老老实实地守在外面,献殷勤都还得过了前面八个人才轮到自己呢。
这时肖义文活动了一下站酸了的脚踝,走到徐澄飞身旁,平静又有点无奈:
“义天就是太过于担心了。其实每次母亲生产时都不太顺利,但最终都是母子平安。我们的稳婆也很有经验,从怀孕到生产,不会有差错的。”
徐澄飞表示理解:
“二姐敬爱义母,她本就是直来直往的人,自然没有大姐这样沉稳。”
肖义文笑了笑:
“除了这一点,她是个很让人省心的妹妹。小时候就常常为我着想,如今也能独当一面,替我和母亲分忧。自她掌管一部分生意后,我们的产业才渐渐做大了,她的神力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不知道是不是我胡乱臆想出来的,义天出生的那晚上,天上的星星比今天亮得多。我们母女三个抱在一块,睡在一个小茅屋里。母亲太累睡着了,我却很兴奋,一直玩义天的手指。她可能也烦了,小手使出吃奶的劲儿也只是把我的手指捏得微微发红。我笑了她一下却忽然感觉食指戳到了软软的东西,原来是她开了个小门将我的手指送到了她嘴边!”
肖义文讲到这里神情便温柔起来,徐澄飞也觉得这个场面很有趣,不禁跟着她一块儿露出了微笑。
“后来母亲连生了几个男儿,”肖义天淡淡道,“她倒是无所谓,将他们养在庄里。可是狗都会看家护院,养一群一点儿用都没有的闲人在庄里干什么呢?我们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徐澄飞想起了虎啸寨的寨主,将她和肖琴的女儿对比起来,顿时觉得肖义文已经十分幸运了:
“至少义母没有让他们插手生意上的事,否则姐姐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肖义文看向徐澄飞,似乎是有些意外:
“妹妹和我想得一样。但是谁能保证他们就没有那些心思呢?”
她的语速加快:
“他们没有,那我若是生个男儿,他就一定不会有了吗?我的妹妹们的男儿呢?”
徐澄飞没法回答这个问题,毕竟她又没有生过孩子。她只是能理解为何肖义文这么在意家族生意的掌管者是不是女人,毕竟一旦权力落到男人的手里,想要回来就很难了。
天瑞降世过了这么久,也要经过腥风血雨才能换得女人们如今好一些的处境。如果连神力都不能成为超越男人的压倒性优势的话,那他们重新夺走这一切不就是必然的结局了吗?
“抱歉,不该问你一个小姑娘这些东西,”肖义文重新将目光投向肖琴的房间,“我的妹妹们都太重感情了,孩子毕竟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怕她们以后当了娘会犯糊涂,分不清这块肉是好是坏。”
“大姐多虑了,二姐不是最听你的话了吗?”
肖义文欣慰地点了点头:
“那是自然,不过...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要是母亲只有我和义天这两个孩子就最合适了...”
这时,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响彻整个院子,人们纷纷围上前伸出脑袋探进屋内。
房间里除了哭闹的婴儿,只有一片沉重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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