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带人来给二姐帮忙的,你们也不让进?”
两个守卫为难地对视了一眼:
“二老板没跟我们提到的人,我们都不敢放进去呢...”
徐澄飞转身朝她带来的两个男丁使了个威胁的眼色,那两人马上上前嚷嚷着要进去。
“是我们要见二老板!求你们让我们在她面前露个脸吧,这没日没夜分货的活儿实在要干不下去了...”
守卫几脚将两人狠狠踹开,凶道:
“蠢货,干什么活儿是你们这些人能挑的?小心二老板听去砍了你们那不安分的爪子!”
两个男丁跌跌撞撞地跑回去了,守卫顺了下胸口的气,继续尽职尽责地守门。
徐澄飞早就趁她们分心的时候用空间跳跃进了旋涡门。一出来便到了齐秀才那个大宅子的后院。
几个打手正对着一个书童打扮的人用砍手指逼问,似乎是在问还有没有别的藏货的地方。
路过的人见到徐澄飞,都会停下来恭敬地打招呼。
她大摇大摆地看了一圈,发现有些干完活的打手会走进一个柴房里去,很久才会再次出来。
她佯装无意走进柴房,跟着打手进了柴堆后的暗室,眼前的这个大房间空了大半,只剩下一些装满红色矿石的箱子——这里应该就是齐秀才藏货的地方了。
房间中间有一个旋涡门,也许是放进大宅子的人都是经过筛选了,所以这个传送门并没有守卫把守,大家都在忙着把矿石搬进去再空手出来搬下一箱。
徐澄飞也搬了一箱走进旋涡门,周遭的光线变得昏暗起来,空气里有一股潮湿的霉味。
这似乎是一个地窖,左右两边的洞形房间早已经被矿石填的满满当当,身后是坚硬的青砖墙壁,前方有一条能容小车通过的路延伸进没有烛光的黑暗之中。
徐澄飞放下箱子,趁别人没注意溜进黑暗之中。她用手扶着墙壁走,路的两边始终有一个接一个的储存仙桃的房间。
到了一个岔路口,烛台多了起来,左边的路传来一种“咚,咚”的碰撞之声,还有男人的喘息声。
徐澄飞悄声拐进这条路,没走多久便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方形空间,这个地方的顶部很高,墙壁上点了很多蜡烛,将这里照得亮如白昼。
房间里摆了好几个大型的木制机器,每个机器旁还有大大小小的磨盘。木质机器与传统的将东西砸成碎块的脚踏碓不同,它不是由长条木板传力,而是用木质齿轮层层传力,使用的人只需要保持踏板转动就可以轻松地让机器持续运转,倒满石臼的矿石很快便会变成一堆碎块。
那些男丁满头大汗地将碎块放进磨盘里研磨成细粉,最后装入筐中。
徐澄飞又走回方才那条岔路,走到右边又是一个小房间,房间里有很多筐和小车,顶部是一个只有筐大小的木门,人不能通过——很明显,矿粉制作完成后会通过这道门被送入山庄。
这么大的地窖,不可能只有一个紧闭的小门连通外界,否则怎么通风呢?
想到此处,徐澄飞回到加工的地方,藏在墙后朝最近的一台碎石机的齿轮弹出一个小石块。
齿轮“咔哒”几声后便卡住不动了,整个机器停止了运转。
踩踏板的男人大骂了一声,抹了一把汗水抱怨道:
“这破玩意这个月坏几回了?再这样下去我连饭都吃不上了!”
旁边磨粉的男人安慰道:
“去找守门的人报修吧,再忍一段时间嘛,大老板之前不是说已经让人去榆林关买新的机器了吗?”
“我呸,这东西用几年就得换,什么‘北境神匠’!她这就是故意坑大老板钱呢!”
“那也没办法嘛,难不成像从前一样靠蛮力踩?那老板们可就一个铜板都不会给我们的家人掏了...”
男人无言以对,憋着一口气从踏板上跳下来,默默地朝房间出口走来。
徐澄飞连忙退回岔路后的黑暗中,一阵脚步声经过,那人走进了右边那条路。
她本想跟去看看,却隐隐听见存货的地方传来几声吆喝:
“还有没有人?二老板要关门了!”
她只有打道回府。地窖的情况还不够清楚,不能因此直接放弃山庄的身份。
刚出柴房,她就和肖义天打了个照面。
肖义天坐在门槛上揉着太阳穴休息,看见徐澄飞上下打量了一下,调笑道:
“徒...噢,是九妹,方才就听说你在我这儿闲逛,我记得我好像没有邀请你吧?”
徐澄飞面不改色地搬出肖琴:
“义母在为这些旧货的事发愁,我便来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肖义天眯起眼睛:
“确实有不少货,九妹亲眼瞧见了?”
徐澄飞当然不会傻傻地告诉她自己已经去过地窖了,糊弄道:
“这不才看见柴房里的暗房被搬空了嘛,这么大个房间少说也曾装下几百石的货吧?”
肖义天收回探寻的目光,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
“今天又搬走一百石,又忙抓人又忙搬货的,可把我累得不行。”
徐澄飞见她难受地活动了几下脖子,便很有眼力见地上前为她按摩。
肖义天感到紧绷的肌肉得到了放松,由衷地感叹道:
“还是妹妹好,会心疼姐姐。你是练武的,手法就是要舒服些,不像我那个妹妹,按不了一会儿就开始喊累...”
她想起了已经死去的五妹,神色黯然,轻声回忆道:
“五妹就是性格古怪了一些,可这本来就不是她的错。母亲常说血缘联系才是最可靠的,可到了五妹这里却变了,不过就是死了几个钱庄的人,有什么揭不过去的?她竟然像对待弟弟们那样把她关在庄里...”
“见她成天郁郁寡欢地将自己锁在房里,我也很难受,便时常从外面给她带些小玩意逗她开心。她最喜欢吃的就是城北一个蜜饯铺子卖的咸柑橘,常常挑我最忙的时候缠着我要去买。我的传送门又最多只能到十里远的地方,只能安排个人传去城隍庙后再走上半个时辰的路到那里。”
“她就坐在那扇通向山庄外的门前等啊等,那是她唯一有耐心坚持下去的事了。现在想来,她就是在庄里关久了,所以才要干些调皮的事引起我的注意,我要是从前多陪陪她该多好啊...”
身后的人揉搓的力道变得轻柔起来,脖子被温暖的皮肤包围,肖义天盯着面前结冰的台阶,愣神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笑道:
“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这段时间真是把脑子忙坏了...你也辛苦了,等交接完新货我便好好来教你怎么做买卖。”
她起身在面前开了一道门,抬手示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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