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颖那头总算传来了消息,白洁已被当地警方正式批捕。
“……今天的内容就到这里,下课。”项柔收拾讲义时,手机屏幕倏然亮起,是沈聿珩发来的消息:别忘了今晚的约会,不见不散。
项柔颊边浮起一抹淡红。
这几日沈聿珩总是神神秘秘,接电话背着她,脸上还时不时掠过心虚。
她约莫猜得到他打算做什么,却也不说破。
回家换上一身小礼服,卷了长发,薄施脂粉,又拣出一对黑色珍珠耳钉,这还是之前在波士顿,他送给自己的那对。
可沈聿珩从天亮等到天黑,期待渐渐熬成焦灼。
他一遍遍拨她的电话,先是无人接听,最后直接关机。
工作室的门没锁,室内没开灯,只有城市霓光从窗外透进来,隐约照出沙发上蜷缩的人影。
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项柔抱着一瓶几乎见底的威士忌,眼神涣散,深陷在沙发里。
“项柔?”沈聿珩心下一沉,快步上前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手怎么这么凉?出了什么事?”
她抬起头,眼中蒙着一层水雾,却没有焦点。
望了他许久,像是认出了他,又像是刚刚才将他看清。
她摇了摇头,嘴唇微微颤动,却什么也没说。
抽回手,又仰头灌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让她蹙紧眉头。
沈聿珩夺下酒瓶,语气更急:“到底怎么了?”
项柔依旧不语,只用一种近乎固执的沉默,抵挡他所有的追问。
突然,她伸手攥住他的衣领,用力将人拉向自己,以一个粗暴的吻堵住了他所有锲而不舍的问句。
她咬他的唇,撕扯、吮吸,想借此驱散体内蔓延的绝望。
“项柔,停,停下,”他捧住她的脸,呼吸沉重,指尖触到她脸上的湿意,“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
“沈聿珩,”她望进他眼底,声音轻得几乎要散掉,“你爱我吗?”
“这还用问吗?”沈聿珩摸索着去擦她脸上的泪。
她用额头抵住他的,眼泪又开始止不住地往下落:“傻子,你为什么要爱上一个疯子。”
“你不是疯子,你是我最爱的人,”他取出早已备好的丝绒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钻戒,后退一步,单膝跪地,“项柔,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都已经结束了。从今以后,我会给你安宁平静的生活,让我做你永远的依靠,永远陪着你,好不好?”
“安宁,平静的生活?”项柔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伸出手。
他唇角含笑,将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沙发不堪重负地沉吟一声,沈聿珩的身形覆下,扶住她的后颈。
“戴上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了,你这辈子,”沈聿珩拨开她粘在额头上的发丝,“都被我圈住了。”
项柔再次吻上他,这一次比先前更加炽烈,带着威士忌的灼热与苦涩,深入而迫切,想将自己彻底燃尽在他的气息里。
沈聿珩一手环住她的腰,用力,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后颈,指尖没入她微卷的发间。
他温柔地回应着她的吻,带着安抚的意味。
门在身后合上。
他将她放在床上,站在床边,低头解领带。
她的礼服已被他褪至脚边,如一瓣凋落的花,只露出娇嫩的蕊。
内衣肩带滑落至臂弯,露出一段皎洁的肌肤,在昏暗光线下泛着瓷一般的光泽。
他凝视着她,目光一寸寸掠过她的身体,如虔诚的信徒瞻仰神迹。
体内的燥热愈发汹涌,他胡乱扯下领带,甩开衬衫,将她笼罩在自己的影子里。
一只手撑在她耳侧,另一只手则细致地抚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感受她在指尖下微微颤栗。
这一次,他的吻落下,从额头一路蔓延至唇,再顺着喉骨向下。
项柔终于压抑不住,轻轻呜咽一声,手指蜷曲,攥紧身下的床单。
窗外城市的霓虹无声闪烁,映照一室旖旎。
昏暗的光线下,汗水湿了彼此的皮肤。
沈聿珩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他一次次地试图用最直接的方式触碰她,安抚她。
项柔仰起头,脖颈拉出优美的弧线,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从她紧闭的眼角滑落,混入汗湿的发鬓,消失无踪。
沈聿珩吻去她眼角的湿意,将她汗湿的身体搂在怀里,拉过薄被盖住两人。
“项柔,”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的后背,“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吗?”
项柔没有说话,随着他拍背的动作,呼吸渐渐平稳,慢慢陷入沉睡。
沈聿珩听着她的呼吸,收紧了怀抱,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无声地叹了口气。
……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来,落在凌乱的床单上。
沈聿珩意识模糊地向身旁摸索,触手所及却是一片空荡。
他倏然睁开眼,枕畔无人。
枕头下压着一张便条,他眯着眼睛终于看清:你要的平静安宁我做不到,我走了,别找我。
沈聿珩的心猛地一沉,睡意瞬间荡然无存。
他掀被起身,踉跄着冲出去。
“项,项柔?”
二楼没人,一楼也没有动静,整个空间只剩他一人。
他一遍遍拨打她的手机,回应她的只有关机提示音。
不祥的预感上涌,直觉她的离开与白洁有关。
眼角扫过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心底没来由地发慌,电脑打不开,他翻到底座,底盖松脱,硬盘被暴力拆卸下来,留下一个洞。
额角渗出冷汗,他又不死心地用手机登录云端网盘,同步,刷新……一片空白,连最近的备份记录都被彻底清除。
为什么?
他抓起手机,拨曹颖的号码。
电话接通了,他急切地追问白洁的情况。“我正要跟你说,恐怕情况有变。有人在活动,已经将白洁秘密保释出来,能量不小。沈聿珩,我感觉,感觉背后有只手在硬抬,事情恐怕更复杂。”
“曹颖,”沈聿珩思忖一瞬,“放下手里的事情,尽快回国。”
“为什么?”曹颖不解。
“别问了,你不能有任何事,不然姚律会杀了我,赶紧回来。”
他挂断电话,失魂落魄地坐在床边:“沈聿珩啊沈聿珩,你真的是蠢死了!”他早该想到的,白洁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晨光刺不透城郊废弃厂房的厚重铁皮与积尘的玻璃。
厂房内部空间极大,旧机器被推至角落,蒙着帆布,落了厚厚一层灰。中央清理出一片空地,灯光惨白,打在一张简陋的铁椅上。尤雅就被绑在那张椅子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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