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添副筷子,但一听说女儿要带回来的是沈聿珩,项怀仁系上围裙就在厨房里多忙活了半个钟头,硬是又炒了两盘下酒菜。
这还不算完,又从酒柜里拿出两瓶三十年茅台摆在桌上。
沈聿珩手里提着两盒顶级武夷岩茶,目光扫过餐桌,一眼就见到那两瓶分量十足的“硬菜”,嘴角的微笑滞了一瞬,顿时觉得自己的礼物显得有些过于单薄了。
项柔倒是没太在意这些,只是觉得桌上的菜有点隆重,笑着说:“老项,吃个便饭而已,干嘛弄这么大阵仗,过了啊。”
三人简单寒暄了几句,项亦从房里探出头来,朝沈聿珩打个招呼,然后冲项柔飞快地招了招手:“姐!快来!帮我瞅一眼这个!”
“你们聊。”项柔撂下句话,便起身跟着项亦进了房间。
项亦的房间像个小型作坊,空气中还弥漫着木香和草药混合的味道。
墙壁架上摆满了各种香料盒,还有打磨好的香珠。
他最近全心扑在自媒体创业上,专注于推广他手工制作的香珠手串,还别出心裁地将中药药理知识、传统的五行运化规律融入讲解中,反响相当不错。
“姐,你帮我看看这段。我总觉得光是讲药理和五行,好像缺了点什么,我琢磨着,能不能再结合点心理学的东西,比如情绪疗愈啊,潜意识影响之类的,你比较懂这个,快给我指点指点。”
项柔拉条椅子过来坐下,认真地看着屏幕上的文字。
“心理疏导很多时候会用到一些植物精油,帮助精神放松,你可以用这一点切入......”
......
客厅里的两人正喝得憨热。
“小、小沈!我告诉你,你,你小子,嗝,配不上我女儿!我女儿,那、那是天上有的,地上无的!从小优秀到大,就没有她不会的东西!”
他一边说,一边手用力地拍沈聿珩的后背。
“是是是,项叔。”沈聿珩点头如捣蒜。
“学、学习好!性格好!功夫还好!你知不知道?她高中的时候,北京的散打教练,三顾茅庐!差点,就差一点就进国家队了!要不是她后来……”
沈聿珩正抬手给项父快要见底的酒杯续上酒,闻言诧异地挑眉抬头,眼底带着真切的好奇:“还有这事?那可真是太厉害了!”
项怀仁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开始讲起项柔小时候的事。
......
直到两兄妹终于从房间里出来,才见到已经喝得开始称兄道弟的两人,正勾肩搭背地作势要跪地结拜。
“干嘛你俩,酒品这么差的吗?”项柔拎起沈聿珩的胳膊用力拽。
项亦也冲过去半扶半拽地把父亲拉起来:“爸,怎么喝成这样啊?!明天咱们还得早起进山呢!”
“进山?”项柔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这才什么时候就进山?”她微微蹙眉。
项亦一边用力想把父亲从椅子上架起来,一边解释:“基地那边新盖了阳光房,试验种一些不太耐寒的草药,得去看看成活情况。”
“我是说,这个时节上山,早晚温差太大……”项柔沉吟片刻,脸上的怒气被担忧取代,“你们多带点厚衣服,山里风硬,千万别着凉。”
“知道了姐,放心吧。”项亦应着,半扶半抱地把项怀仁弄起来,搀着他一步步挪向卧室。
项怀仁看清眼前的人,突然嘿嘿笑起来:“项亦啊,来,叫沈叔叔!”
项亦一脑袋汗:“差辈儿了!”
沈聿珩听到沈叔叔三个字,接话:“唉,沈叔叔在这儿!”
项柔用力掐了他一把:“你是谁叔叔啊?”
“柔柔?我都跟老项说好了,你以后......”
“闭嘴!”项柔用力捏扁他的嘴唇,将人连推带搡地送进卧室。
床垫闷闷地沉下去,沈聿珩一到床上便没了动静。
项柔按着他的肩膀,没好气地旋了他胳膊两下,开口:“沈聿珩,别装了,赶紧起来!”
床上的人纹丝不动,只呼吸更沉了些。
她抬脚,不轻不重地踢在他小腿上:“快点!”
沈聿珩的酒量是不怎么样,但他心眼多,怎么可能在第一次登门的时候就喝醉。
沈聿珩依旧如磐石般岿然不动。
项柔懒得再费唇舌,既然想装,随他吧。
转身要走,身后一阵布料窸窣的声音,紧接着,一股力道缠上她的肩膀,温热的鼻吸拂过后颈裸露的皮肤。
“项柔,”他的声音低沉,热气伴着酒气呵在她耳后,“我真的......喝醉了。”
项柔掰开他环抱的手,转身刚要开口,又被他按进怀里,脸直接埋进他胸口。
“刚刚,叔跟我说了好多你小时候的事,”声音有些迟缓,“他甚至能记住你初中每一年的成绩和排名,你觉得他不关心你,甚至是厌恶你,但我今天觉得,叔可能只是不会表达,再加上有些事情阴差阳错,才让你们父女疏离了这么多年。”
“你们,刚刚就在聊这些?”项柔在他怀里挣了一下,没挣脱开。
“嗯,从刚才到现在,我一直在想,在你生命的每个重要节点上,我在做什么,”沈聿珩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落寞,“没有印象,我好像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事,好像我活着只是为了今天的结果,没有人在乎我这一路走来的过程,所以项柔,我很羡慕你。”
“沈聿珩,你喝醉了,早点休息吧。”项柔有点动容。
“我不,”声音里带着点撒娇的鼻音,“我就要这么抱着你,喝醉的人最大,而且,”沈聿珩突然将手伸进兜里,最后竟然掏出一本暗红色塑料封皮小册子和一张银行卡。
项柔起先还没在意,在见到户口本第一页写着的名字时才警觉。
“叔叔已经同意把你嫁给我了,连户口本都给我了,”他举着户口本晃晃,又举起银行卡,“还说这里是嫁妆,既然盛情难却,我只能勉为其难地收了。”
“勉为其难?”项柔脸色一冷,用力捏他后腰上的肉,“什么叫勉为其难?”
沈聿珩压住欲嚎出来的声音,忙不迭求饶,声音都变了调:“是你,求你勉为其难收了我这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吧。”
......
沈聿珩搬来项柔的工作室有小半个月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