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受伤了?”白洁阴阳怪气地笑起来,她斜眼睨着项柔,下巴朝那壮汉一扬,“这位可是我高价请回国的,知道你厉害,但对上这种专业级的雇佣兵,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不过就是挠痒痒!”
说话间,那壮汉已几步欺至项柔面前,庞大的影子黑压压罩住项柔。
他面无表情,弯腰,一只手就轻易地攥住项柔的前襟,竟将她整个人如同拎小鸡般提离地面。
脚尖悬空乱点,项柔咬紧牙关,忍住背后火辣辣的疼,咽下哼声。
“Don'tkillher.”白洁轻飘飘地抛过来一句。
心神稍有松懈的毫厘之间,项柔眼中寒光一闪!
被攥紧的身体借力一荡,蓄势已久的右腿骤然弹起,用尽全身力蹬向对方的手臂!
壮汉没料到她在如此劣势下还能爆发出这般力量,手腕吃痛,钳制稍松。
项柔趁势彻底挣脱被他提着的力道,腰腹发力跃起,两条腿缠绕而上,死死绞住他粗短的脖颈!
壮汉喉头咯咯作响,呼吸骤然被截断,古铜色的脸瞬间涨红。
两只蒲扇般的大手青筋暴起,抓扯项柔的腿根。
但项柔拼尽全力,双腿肌肉紧绷,任凭对方如何撕扯也毫不松动。
整个身体因极致的用力而剧烈颤抖,额角沁出冷汗,混合着脸上未干的颜料,蜿蜒而下。
……
沈聿珩接通崔照的电话:“老沈,你不是说让我多留意白洁吗,我查到她最近刚成为一家心理工作室的合伙人,你猜另一个合伙人是谁?”
“有屁快放!我没空跟你猜!”
“就是之前那个江临啊!你说这俩人凑一块能干嘛?”
沈聿珩将车停在路边:“什么心理机构,地址给我。”
“嗯?这么着急?我找找啊!”
“老崔,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找到一个地址附近的监控,看看项柔有没有去过。”
“项,项医生,怎么……”
手机屏幕上跳出崔照发来的定位,他扫一眼,车轮擦着路边石墩调头,接着油门直踩到底,越野车嗡鸣一声冲了出去。
......
项柔再次被狠狠掼到地上,肋骨撞出闷响,口袋里飞出一管金属物,啪嗒一声落在不远处狼藉的地面上。
白洁看清拿东西前段闪烁的红点,脸色倏地一变:“录音笔?!”
项柔心头一紧,忍着剧痛,身体借势向前一翻,不顾一切地扑向伪装成口红的录音笔!
手指刚触到金属外壳,壮汉的手已经抓到她手腕上。
项柔攥紧录音笔,同时屈起手肘狠狠一撞,正中对面手臂中央的脉门。
趁他缩手,她攥紧录音笔踉跄地冲出门外。
江临的跑车停在门外,车钥匙还在,她冲过去拉开车门,蹿进驾驶位,发动车子,冲出园区。
车子拐出园区,扬起一阵灰尘,沈聿珩的越野车恰好到门口,车窗急速降下,露出沈聿珩焦灼万分的神情。
他看见敞篷车里项柔五彩斑斓的身影,也看向后方正怒吼着冲来的壮汉。
“项柔!”沈聿珩大喊一声,声音淹没进引擎的咆哮声中,壮汉已经跨上一辆摩托追上去。
沈聿珩眼神一沉,毫不犹豫地挂挡,方向盘急打,黑色越野车发出一声低吼,如影随形般急速追去!
盘山道上,一跑车一机车一越野车飞逝而过。
江临的跑车性能卓越,项柔几乎将油门踩到底,车身在狭窄的弯道上一次次惊险地漂移。
后视镜里,机车一直死咬不放。
剧烈的颠簸,肾上腺素的飙升,以及生死一线下的巨大压力,让她感到一阵剧烈的眩晕,连眼前的公路都开始扭曲。
“项柔!别挣扎了,让我出来!”是Zoey尖锐的声音。
项柔用力咬住下唇,用力甩头保持清醒,双手死死扣住方向盘:“滚回去!休想!”
“凭什么!你才是那个该被抹去的失败者!”Zoey癫笑,“你以为只是不让我出来就行了吗?项柔,我比你更懂规则!”
项柔右手突颤,竟不受控制地向左边狠狠一打方向!
车身尖叫着,朝着毫无防护的山崖外侧偏过去!
心中骇然巨震,灵魂几乎出窍,求生本能混合着强大的意志力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她嘶吼着将方向盘拼命拉回!车身在公路上剧烈摆动,轮胎摩擦冒出青烟,险之又险地擦着内侧山壁掠过,碎石飞溅。
“Zoey!你疯了吗?想同归于尽?!”她急促地喘息,飞快地瞄了一眼后视镜,那辆机车依旧紧追不舍。
“死?”Zoey在她脑中咯咯地笑起来,“不,亲爱的,是你死,我活!”
跑车在弯道再次甩尾。
“还记得实验组的核心理论吗?副人格覆盖主人格,不需要复杂的仪式!只需要一个完美的契机,让主人格出现明确的自杀倾向,让主人格深信我即将死亡!”
“一旦形成这种认知,”Zoey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缠绕着她的意识,“大脑会为了保护整体生存,主动切断对主人格的连接,然后,将副人格认作本人格!”
引擎发出狂暴的咆哮,车速瞬间飙升,直直冲着下一个急弯道的悬崖冲去!
车轮咬死路面发出刺耳的哀鸣,车头已冲出崖边。
项柔眼底漫出寒意,来不及了。
“Zoey!”她干脆狠踩油门,“出来!”
方向盘从指间滑脱,身体猛地一沉,又骤然一轻,五脏六腑揪扯着上涌。
乱石刮擦底盘,哐啷乱响,车窗外的天和山崖疯狂倒转。
轰隆!
车身砸进江面,水浪炸起,劈头盖脸淹没一切。
玻璃碎裂,江水湍涌而入,瞬间呛入口鼻。
混沌中,Zoey睁开眼,冷水刺得她浑身发抖。
她剧烈咳嗽,吐出带血的水沫,手脚并用地挣扎,拉扯勒住胸前的安全带。
车顶塌陷,江水汩汩涌入。
肺叶灼痛,几乎炸开。
她用脚踢车门,又伸手去掰玻璃上的破洞,玻璃划破手臂,血丝在水中漫成淡雾。
......
山崖上,机车轰鸣骤止。
壮汉眯眼盯江面上逐渐平息的浑浊水纹,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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