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锁芯的旋钮被钥匙打开,谢乱推门而入。反手拿下钥匙关上门,他快步走向储藏室。
储藏室里,迎面是一股花露水的清香。男人依旧被绑在承重柱上,双眼被纱布蒙着,下半脸被口罩遮住,双耳带着没有插线的耳机,听到门被打开的吱呀声,小幅度地挣扎着。
谢乱看向左侧,那里堆放着燕易的随身物品。
他找出那两个一大一小的黑匣子,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起来。
两个黑匣子都呈正方体结构,看不到边缝,也看不到开口。除了大小,两个匣子几乎一模一样。
谢乱仔细观察小黑匣子的匣身,终于在其中一面发现了一行凸起。
是一行字。
【中川省特供】
谢乱将小黑匣子放下,拿起大黑匣子,也在匣身上发现了一行凸起的文字。
【国家特供】
中川省特供和国家特供?
委托书上的收容物6219就是它们吗?
谢乱将两个黑匣子都拿在手上,正思索着,忽然感到眼睛一阵瘙痒,连忙放下匣子,用手揉揉眼睛。
轻轻揉了两下,却没什么效果。这股瘙痒突如其来,像是眼睛里忽然多了些什么东西,又好像那些东西本就是他自己的。
谢乱知道不能一直揉眼睛,于是尝试用上下眼睑的肌肉刺激泪腺,让泪水冲刷眼眶。
在眼睑肌肉的挤压下,泪腺分泌出泪水,覆盖在眼球表面,眼睛的瘙痒感终于减少了一些。
谢乱勉强睁开眼睛,走到厕所,用洗脸巾擦掉眼泪。
眨眨眼睛,瘙痒感已经消失,眼球不再有不适感,相反,眼中的世界似乎都更清楚了些。
泪水冲洗果然有用,谢乱想起刷到过的某些科普短视频,将洗脸巾放回夹子上。
回到储藏室,男人已经不再挣扎,谢乱捡起刚才放在地上的两个黑匣子,忽然看到匣身上闪烁的金色文字。
“诡、安、厅?”
熟悉的字眼出现,谢乱不自觉读出声来。仔细看去,金色文字的两边便是凸起的文字,连在一起,两个黑匣子上的字分别是——
【中川省诡安厅特供】
【国家诡安部特供】
谢乱想起特殊委托纸条上燕易的身份。
国家诡安部收容二队副队长燕易。
谢乱将两个匣子翻过来,想看看是否还有别的金色文字,果然又找到了两串金色编号。
小黑匣子上的文字是【中川省诡安厅特供】,以及【编号0114·3800】。
大黑匣子上的文字是【国家诡安部特供】,以及【编号6219】
谢乱默念委托,金色天眼显现,纸条落在掌心。
【特殊任务委托书】
【委托内容】
【1、尽快将收容物(暂定编号6219)(未定序列)(未定名称)安全送至肆呈市诡安局(地址:中川省肆呈市上浦区黄河西路9号)。】
【2、消灭该收容物的所有污染物。】
【风险等级:四等】
【委托1:进行中】
【委托2:进行中,可检测到的剩余污染物数量:1】
【委托人:国家诡安部收容二队副队长燕易】
【受委托人:谢乱】
纸条上,【收容物(暂定编号6219)(未定序列)(未定名称)】以及【可检测到的剩余污染物数量:1】这两部分文字正急促地闪烁着,发出极深的黑红色光芒,似乎正催促着什么。
谢乱心中有了猜测,拿起黑匣子6219,纸条上关于收容物文字的闪烁立刻变缓,放下之后,闪烁幅度再度变得急促。
谢乱看到纸条上文字的变化,沉默了片刻。
良久,他放下手中的黑匣子,缓步靠近被束缚在承重柱上的男人,眼睛死死盯着纸条上的文字。
一步。
【可检测到的剩余污染物数量:1】
又一步。
【可检测到的剩余污染物数量:1】
纸条上的这部分文字剧烈地闪烁着,每走一步,它的闪烁频率都更加疯狂,直到最后,频率已经超过了人眼的接收阈值,谢乱看不到它的闪烁,只有那深邃的黑红色,浓稠得几乎要从纸上滴下。
【可检测到的剩余污染物数量:1】
污染物。
谢乱抬眼,看向被束缚的男人。
他伸手摸了摸男人的头发。
男人的头发手感很好,不像谢乱自己,摸起来扎手。
“做得真绝啊,”谢乱呢喃,“易哥。”
这次也是,那次也是。
恍惚间,记忆飘回了18岁时的那个下午。
燕易照例拜访,向谢乱询问幼年时有关母亲的记忆用作调查资料。
询问结束,离开时,他的脚步在门口停住。
“对了。”燕易像是想起了什么,将门推开一条缝,那双笑眼看的谢乱一阵酥麻。
“还有什么事吗,易哥?”谢乱努力压下雀跃的心情,尽可能让自己看他的眼神不那么炽热。
耳边传来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窖。
“小阿弟,把眼神收一收,太明显了。我不喜欢男人。”
*
谢乱前背着放了6219匣子的书包,拉开车门,坐进车后座。
“嘀嗒快车为您服务,”司机是个三十岁出头的大哥,长得挺喜庆,声音也有点喜感,“尾号?”
谢乱:“3637。”
“好嘞,”司机说。“到黄河路派出所是吧?”
谢乱:“对。”
谢乱抱着书包,坐在后座,网约车缓缓倒车,随后左转,驶上公路。
在打车软件上搜索目的地【中川省肆呈市上浦区黄河西路9号】,搜索栏跳出的却只有黄河西路10号,也就是黄河路派出所,燕易的工作单位。
谢乱并不感到意外,看到地址上黄河西路的时候他就猜测会是黄河路派出所。虽然黄河西路9号不是派出所,但9号和10号总是挨着的,目的地设置为派出所也不是问题。
窗外的景色倒退而去,谢乱抱着书包,有些出神。
从那个18岁的下午过后,他对燕易的称呼从“易哥”又回到了“燕警官”。
只是谢乱想不明白,自己的眼神真的有那么明显吗?他知道编制里的人对同性恋有多么避之不及,所以从来不敢多看燕易一眼。只有当燕易说话,或是向他打招呼时,谢乱才敢正大光明地同他对视。他也从来没有约过燕易见面,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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