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娘子才在萧令仪这处住了一晚,她夫君便杀到了慈心庵,只是他不好进女尼女客的禅院,便只在大殿前等着,让仆妇传话。
陈三娘子撅嘴,“让他回去!谁要理他!”
她还要在此再住上几日呢!
过一会儿,仆妇又跑回来,说是爷被虫子咬了,陈三娘子怒道:“他一个武将还害怕两只虫子?!”
仆妇无奈回禀,没一会儿又惊慌跑回来,说是爷腿脚麻了,摔坐在台阶上。
陈三娘子急得立时弹起身,“他腿脚受过伤,这会子傻站着做什么!”
萧令仪自是听出来她夫君的用意了,掩口偷笑,“你还是回去吧,若他日日在这里站着,某人怕不是要心疼坏了。”
陈三娘子颊上飞过一抹红晕,“那你跟我回去吧,去我那住。”
萧令仪摇头,“要是你当家也就罢了,如今还是你婆母当家,我此时去,是叨扰,让人看轻了不说,还要给你惹了嫌烦出来,待我安顿好了,再登门拜访。”
陈三娘子听了只得作罢,又收拾一番,风风火火地回去了。
萧令仪作别夫妇二人,又回到客房,屋中早已静了下来。
这两日经历那样多事,两个丫头都没有心思做别的,此时都围在萧令仪身边。
“小姐,咱们往后去哪啊?”紫苏有些忧虑,按理说小姐已然不是罪籍,不必整日闷在房中了,但小姐又兄弟具在,立不了女户,恐怕容易沦作了流民。
“咱们先置产,往后有自己的宅子,心里也安定些,”萧令仪走到窗边,往外瞧了瞧,才坐回椅子上,挽袖磨墨,“色匣被收走了,我先作墨色的花笺,攒攒几日,过几日咱们把花笺送与孙娘子,顺道再看几处宅子。”
“欸!”两个丫头顿时浑身是劲,一个绣花,另一个劈线,虽说心中仍有忧虑,但总比先前提心吊胆好多了。
萧令仪如今作画,倒没有那般废寝忘食了,只时不时看向窗外,张望一番又提笔埋头细细描绘。只是画着画着不知何时又呆了起来,分明是那人说自己是他未婚妻的,好好的又抓着她说要娶她,这会子又消失了不见行踪!
哼!
“唉呀!毁了一张!”萧令仪轻呼,不知何时笔墨已经晕开半张纸了。
......
严瑜这几日,仍如往常一般,早起温书,为祖母准备饭食,再出门寻一些活计,又或是在家中抄书。
这几日,他数次抄着抄着,便开始走神,那日过后,祖母也不再提及婚事,他不好追着问,以免触怒祖母。
可他每每走到河边,想抬步过河时,望着对面的慈心庵,又犹豫了。
罢了,在没有得到祖母的肯定回复前,还是不要招惹了人家。
几日后。
萧令仪又带着丫鬟前往市肆了,先前逛这市肆,虽也高兴,却没有此次心境的豁然开朗,只觉得货郎的拨浪鼓声,游医的虎撑声,以及包子铺的叫卖声,都十分悦耳动听。
将花笺交给孙娘子后,又得了先前卖的分红六两,揣上银子,她们又寻了上回的那个牙行,这回没有等牙行的话事人分派,鲍经纪远远见了人,便立即凑了上来。
“娘子!您来了!我还想着去哪寻您呢!上回您看的宅子,第二处的那主家说了,可以给您少五两银子,就当他请您吃茶了!您看怎么样呢?”这五两银子还是他费尽口舌了。
“最后那处呢?”
鲍经纪讪笑,“最后那处实在是......主家说五百两已是往外扔的价了,若没有前头那些事,也不必这般......”
萧令仪又问:“可还有别处能瞧瞧的?”
“有!有!我领着您去!”
只是今日这两处瞧来,萧令仪略有些失望,价钱高不说,内里还不如头回那一百六十两的呢。
“阿姮?”
萧令仪已打算返还了,忽然听见有人唤她。
“三娘。”
一回头便见陈三娘子站在一首饰铺子外。
陈三娘子疾步走过来,“真是你啊阿姮,你带着帏帽我都不敢认,但身形举止又瞧着像你!”
萧令仪略掀开帏帽,露出两腮的梨涡,眼儿弯弯。
一旁的鲍经纪来回瞧着,眼睛咕噜噜地转,这唤作三娘的,看通身的气派,身上料子、头上的首饰,那就不像一般人家。
看来要抓紧这萧娘子的生意了,他已经许久没有开张了。
“你这是在?”陈三娘子瞧了眼鲍经纪,好奇问道。
萧令仪转头,“鲍经纪,今日多谢你了,你先回去,改日再看。”
鲍经纪给二人作了个揖,便从善如流地告退了。
陈三娘子拉了萧令仪去一处茶楼。
“你要买宅子怎的不告诉我?是否银钱不够?”陈三娘子放下茶盏,有些不满。
萧令仪赧然,简单提了两句嫁妆首饰都被章家扣住的事,如今她一直在看能买得起的宅子。
“啪!”陈三娘子气的拍案,桌上的茶水都震了出来,“这章家真是不要脸!穷疯了么?!连嫁妆银子也要克扣!”
陈三娘子气地高声骂了出来。
正往楼梯下走的男子脚步一顿,章家?嫁妆银子?
后边另一道声音反倒极低,听不见在说什么。
“少卿大人?”同行的官员见他顿在原地,有些疑惑。
“走吧。”
萧令仪见三娘比自己还气,拍拍她的手,柔声笑道:“别把手磕坏了,其实这样的事在高门大院里也是屡见不鲜,只是富贵人家都好面子,都默契地不往外说罢了。”
“那也不该连两件衣裳首饰也带不走啊!幸而你和赵夫人都离了章家那个火坑!”
“赵夫人?”萧令仪疑惑。
陈三娘子一听便糟,怎么不小心说漏嘴了?她小心翼翼看着萧令仪,“就是,就是,章大那个青梅竹马的小表妹......”
萧令仪眼儿弯弯,“我当什么呢!早不在意了,三娘不必这般谨慎。”
陈三娘子才松口气,“赵夫人也不是个心性坏的......”
她咬咬牙,“都是那章大的错!”
萧令仪点点头,“她也是个可怜人。”
“赵夫人才不可怜呢!”陈三娘子不赞成,“她夫君如今宠她宠的跟什么似的,我今日出门,也是为了给她幼子的周岁宴置办随礼。前几日偶遇她,她夫君跟在身边,看的比眼珠子还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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