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主管眼看着撤回期限已过，也顾不得林芝了，像一阵风一样冲出了办公室。
部门内办公区，此起彼伏的手机提示音连成一片。
林芝走回工位时，整个部门的同事都保持着统一的姿势，低头看手机，嘴巴张成O型。
"卧槽……"方楠的惊呼打破了诡异的寂静，"张主管居然用部门经费给副总的小三买包？"
"这算什么。"另一个同事手指放大图片，"你看这个季度假账，光餐饮费就做了八十多万……"
夏陌机械地转过头，看向林芝："小雨……这些……都是你收集的？"
陈小雨是怎么做到的，平时瞧着天天跟他们在一起加班不声不响，这一下就搞个大新闻，可最可怕的是他们公司竟然偷税漏税，偌大的集团，这可是大丑闻啊。
林芝没回答，靠在办公椅上，打开了陈小雨的电脑。
她点开设计文件夹，快速浏览着陈小雨的作品集。平心而论，那些VI设计、产品包装都相当出色，甚至有几个被客户采用的作品明显超出行业水准。林芝轻敲键盘，把所有文件打包加密，把原始文件全部备份。
"小雨……"夏陌欲言又止地扯了扯她袖子，"你之后打算怎么办啊？张主管肯定不会放过你，还有公司高层……"
夏陌和陈小雨原本就是上班搭子，知道她家境并不好，还有个父亲在生病，无良领导一直不让她请假回去看父亲，因为这件事，小雨在公司哭了好几次。
可今天的陈小雨，看上去和平时简直判若两人。
林芝指了指墙上的标语：“打算这样。”
夏陌顺着林芝指着的方向看去，是他们办公室的墙上一直贴着的标语。
公司不养闲人，拼搏成就未来。
什么意思？
林芝道：“公司不养闲人，那最大的闲人就是各种领导吧，天天什么事都不做，这边假装帮帮忙，那边假装谈谈话，更上层的领导只知道压榨员工，他们算不算闲人？所以我要辞退这些领导。”
“啊？”夏陌惊呼一声，“你怎么可能辞退他们，你又不是公司老板。”
林芝冲夏陌笑了笑：“我当然可以。”
林芝也没解释，拿起手机，走到外间拨通了电话。
“陆姐姐，可以开始了。”
电话那头，陆如萱的声音传来：“好，我这边一切都准备好了，厉家吞了陆家的产业这么多年，也该吐出来了。”
*
厉氏集团顶层办公室。
厚重的大门紧闭，隔音玻璃外是京华市繁华的景色，而室内却笼罩在一片压抑的低气压中。
大腹便便的副总额头上的汗珠不断往下滚，西装领口已经被浸湿了一片，他低着头，声音颤抖："厉总，我、我这就把挪用的公款补上，您别生气……"
厉云龙坐着，手指缓慢地敲击着桌面，每一声都像是敲在副总和张主管的心脏上。
"公款？"他冷笑一声，"现在全公司都知道厉氏偷税漏税、压榨员工，你觉得光是补上公款就完事了？"
副总腿一软，差点跪下去，连忙擦了擦汗："我、我也不知道那个陈小雨是怎么拿到这些资料的……"
"废物！"厉寒殇站在一旁，眼神阴鸷，"一个小员工都能把你们耍得团团转，厉家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张主管战战兢兢地抬头，声音细如蚊呐："那……那现在怎么处理？"
厉云龙冷冷扫了她一眼，"你们两个，先滚蛋。"
副总一听，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厉总！别、别赶我走啊！我跟了您这么多年……"
"滚。"厉云龙语气不容置疑，"等风头过去，再看情况让你们回来。"
副总和张主管面如死灰，知道这次是真的栽了。
"那……陈小雨怎么处理？"副总小心翼翼地问，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厉寒殇嗤笑一声，眼神阴冷："先看看钱能不能封住她的嘴。"
厉云龙眯起眼睛："如果她不吃这套……"
"那就让她彻底消失。"
"京华市，不会再给她立足之地。"
厉云龙盯着副总："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副总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脏活，立刻会意，点头如捣蒜："厉总放心，我一定处理干净……"
"啊啊啊——！！"
突然，张主管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吓得副总一个激灵。
"你又在鬼叫什么？！"副总怒骂。
张主管脸色惨白，手指颤抖地指着手机："陈、陈小雨……她又在员工群里发东西了……"
厉寒殇低头看了眼手机。
公司大群里，陈小雨刚刚转发了一条爆炸性消息：
[文件]厉氏集团与警察局局长勾结的证据（录音+转账记录）
[文件]厉氏集团历年偷税漏税明细（含高层分赃记录）
[文件]厉氏行贿官员名单及金额（附会议纪要）
最后还附上一句：
"热搜第一了，厉氏集团迟早倒闭，想跳槽的加这个联系方式——陆家传媒HR。"
群内安静如鸡。
但各个工作小群里已经炸了锅。
"卧槽！真的上热搜了！"
"中央已经派人调查了！"
"陆家传媒？那不是厉总前妻的公司吗？"
"对啊，我原本就是陆家公司的人，前几年被迫因为业务转移来到厉氏集团，这就是陆家的hr，以前陆老爷子还在的时候待遇很好的……”
“对，我也是陆家的老人，可惜当年的事情了。”
“看这情况、这丑闻，厉氏集团恐怕药丸。”
"那我要跳槽！这破公司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厉云龙猛地抓起自己的手机，点开热搜。
#厉氏集团黑幕曝光#（爆）
#中央调查组进驻京华#（热）
#陆氏集团宣布接收厉氏员工#（新）
热搜前三，全是陆家旗下媒体放出的消息，而证据……全是实锤！
"这不可能……"厉云龙手指发抖，"她一个小员工，怎么可能拿到这些？！"
张主管哭丧着脸："厉总，陈小雨真的只是个刚毕业的傻白甜啊……平时连话都不敢大声说……"
"啪！"
厉云龙暴怒，直接把手机砸在张主管脸上！
"你管这叫傻白甜？！"
张主管捂着脸，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再也不敢吭声。
厉寒殇眼神阴冷到极点："爸，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得立刻控制住这个叫陈小雨的人。"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眉头紧锁，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次的操作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厉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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