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浸湿了孟凡成的后背，紧贴岩石的肌肤传来冰冷的触感，却远不及他心中那股寒意。
观气境后期？甚至可能是开脉境的修士！
按照《基础观气诀》零散提及和坊间流传的信息，观气境九层，主在引气入体，温养灵力，强化五感体魄，仍是积累阶段。
而开脉境，乃是修行路上第一个重要关隘，需以磅礴灵力强行冲开体内更深层、更隐秘的奇经八脉乃至部分隐脉，使得灵力运转速度、总量以及身体对灵力的容纳上限大幅提升，实力会发生显著蜕变。
更重要的是，唯有成功开辟一定数量的经脉，灵识才会初步凝聚，具备外放探查之能！方才那道灵识，凝练而冰冷，绝非观气境修士所能拥有，必是开脉境无疑，而且层次恐怕不低！
矿厂的普通护卫队长，能有观气五六层便顶天了，绝无可能出现开脉境的高手！
这等人物，放在一些小家族或小门派里都算中坚了，怎会屈尊在此看守一个凡俗矿厂？
除非……那里的东西，价值足以让开脉境修士心动乃至亲自看守！
混沌真灵芽传递出的警告与渴望交织，如同冰与火在他心头碰撞。巨大的危险往往伴随着巨大的机遇，这个道理他懂。
但以他如今区区观气一层中期的修为，去窥探一个至少有开脉境修士坐镇的秘密，无异于螳臂当车，自寻死路。观气与开脉，中间隔着巨大的鸿沟。
强行压下立刻再去探查的冲动，孟凡成深吸一口气，将翻腾的心绪缓缓平复。
冲动是魔鬼，尤其是在这弱肉强食、步步惊心的修仙世界。没有足够的实力，任何机缘都是催命符。开脉境，远非现在的他所能企及。
他悄无声息地退走，返回灰巢隔间，油灯的光芒将他的影子拉长，投在斑驳的墙壁上，显得有些孤寂，却又透着一股沉静的决绝。
“必须更快地提升实力！”孟凡成握紧了拳头。目标变得无比清晰：至少要先拥有在观气境中自保甚至抗衡的能力，最好能突破到观气中期甚至后期，才有一丝可能去触碰那矿厂深处的秘密。
接下来的日子，他彻底
进入了蛰伏状态。
每日绝大部分时间都用于修炼《基础观气诀》。有了之前的经验和混沌真灵芽的辅助他吸纳炼化灵气的速度远超常人。虚化丹田内的灵气团以稳定的速度增长、凝实向着观气二层稳步迈进。
同时他更加注重对灵力的精细操控反复练习将其附着于拳脚、武器（一截削尖的坚硬矿石）之上力求将每一分力量都发挥到极致。
他演练的虽仍是粗浅功夫但在灵力加持下威力已不可同日而语隐隐有了几分武技的雏形。
制符也未落下。在持续不断的练习下“清洁符”和“微光符”的成功率终于突破七成偶尔甚至能绘制出品质接近中品的符箓。
每次积攒到十张左右他便变换装束谨慎地前往百宝阁出售换来的碎灵除了购买必要的朱砂和符纸其余尽数攒下。
他深知这点微末收入远远不够。修行四大要素：财、侣、法、地。“财”字当头没有灵石寸步难行。无论是购买更好的**、丹药、法器还是将来可能的布阵材料都需要海量灵石。
“必须想办法赚取更多灵石或者……找到替代灵石的能量来源。”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黑石矿厂的方向。混沌真灵芽能吸收矿石能量或许……高品质的矿石也能加速修炼？但这个念头刚升起就被压下时机未到。
他也让赵干和屠夫继续留意坊市消息特别是关于黑石矿厂和蝰牙帮的但嘱咐他们绝对不可主动打听只收集流传出来的只言片语。
这一日孟凡成再次来到百宝阁出售符箓。老伙计清点完符箓
“小子手艺见长啊。”老伙计难得地多了一句嘴浑浊的眼睛瞥了他一眼“不过老是这两种最低等的符箓赚不到大钱。坊市里最紧俏的还是攻击和防御类的符箓像‘锐金符’、‘土甲符’哪怕是最低品的价格也是你这‘清洁符’的十倍以上。”
孟凡成心中一动面上却不露声色沙哑道：“多谢提点。只是攻击防御符箓的图谱和绘制之法岂是轻易能得的。”
“嘿也是。”老伙计嘿嘿一笑不再多言
。
正当孟凡成准备离开时，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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