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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新作引重点关注

小说:

七零文工团日常

作者:

米花白

分类:

古典言情

第一次排练完,已经是北风呼啸的冬季了,也到了大杂院买煤的日子。关百钺作为半个儿子,在岳父家亲儿子不在的情况下,得当整个劳力用的。一大早就开始借板车,又是拉车又是帮着收拾煤堆,一上午下来,黑不溜秋的,跟在煤堆里滚了一圈儿似的。

稍微洗了洗,想去澡堂子泡澡吧,被邻居们拉着说闲话,不让走。大家这么热情自然是有原因的,为啥?还不是听说章清云成了作家,好奇嘛。

写字儿就能赚钱,这么好的事儿,以前谁听过?而且,先前那有知识的,都是臭老九,咋如今反而成了香饽饽了?好奇啊,况且怎么写字赚钱,邻居们都想知道呢。

特别是司母董巧花,打听地格外仔细。她儿子司北复习了两年,终于在七八年考上了中专,学的也是中文。中专就三年,这不是明年夏天就毕业了,想着儿子是不是也能靠写文章发财成名?

章清云:“......”能说什么呢,只能说,“就是写故事,跟大家平时说闲话似的,得说的大家都爱听才行,不然也不行的。”

隔壁大院的马婶子立马高声道:“啥,说闲话就能当作家?!那清云,你看我行吗?我平时说闲话,可多人都爱听,听得可认真了,一个打断的都没有。”

“得了吧,你个马大嘴,连字都不认识几个,你还当作家呢,你啊,就配做鞋。”

说得一群人都笑,章清云只能继续解释:“当作家的前提肯定是要认字,另外就是要善于收集素材,像是大家平时说的闲话,大家可能当乐子听听就完了,可是在作家看来,这就是素材,改一改,就能用在作品里。”

“啥?”胖胖的葛大娘推开众人,分外激动,“清云,你的意思是,俺们平时说的闲话和那些事儿,你都能写进书里?那......那啥,能写写我不?你看你葛大娘啊,自小在村里就是一枝花,当时咱钢铁厂建立的时候,我还是第一批家属咧,跟我家那口子可是自由恋爱,就在那一片芦苇地里认识的......”

巴拉巴拉的,不顾周围人的打断,坚决地讲述着自己的经历。

章清云一直含笑听着,边听还边恭维,“葛大娘,您真不容易,这个经历好,等我记一下,日后说不定能用到。”说着还真从兜里掏出小本子和笔,边听边记录。

其他人见状,眼珠子咕噜噜转。看这样子,是真能被写下来?自来只有伟人才有传记,他们这些人也能有?

等葛大娘喘口气的功夫,一边的孙大娘噼里啪啦的开口了:“清云啊,孙大娘年轻的时候就住附近胡同,那时候还没解放呢,日子苦的啊,我和几个半大孩子,天天出去翻垃圾,找吃的啊。直到十三岁,咱们这要建钢铁厂,好家伙,我家出工人了......”

“清云,我是你孟大娘啊,就在隔壁胡同住着......”

“我是你梁奶奶啊,我今年快八十了,我跟你说,梁奶奶还在前朝生活过几年呢,那时候啊......”

一个个的格外热情,章清云记得手都酸了。不过不得不说,每个人的经历,都分外厚重,都是一部活生生的近代史。

直到要吃午饭了,大家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就这也不消停,这家送俩窝头,那家送一碟子咸菜的,送的时候都要再强调一遍他们的名字和经历,十分想让章清云赶紧动笔。

吃完,想走吧,不行,上午女人说完,下午男人们登门了。也不跟章清云絮叨,拉着关百钺就开始唠叨:“上午那些老娘们说的都是啥,净是些狗屁倒灶的事儿。钢铁厂的事儿还是得问我老葛。我可是厂里的第一批工人,当时来的时候,什么厂房、家属院都没有的,报道后发一把铁锨,现挖地窝子住,那条件啊,别提了......”

余光见章清云果然拿出小本子在记,说话更带劲儿了:“你不知道,当时还有特务呢,我记得全厂戒严、自查自纠都两三次,还有特务潜逃......”

“对,我知道,以前就是我们车间的女工,怕被发现,抛夫弃子跑了,至今那家人还在地窝子附近住呢。不过真是没看出来,那小乌平时看着挺好一人......”

“特务能被你看出来!都跑了,肯定就是了,哎,就是苦了刘家那一家子老老少少的,男人本来就是钢铁厂干苦力的,小乌跑了之后更是开除了,只能打零工,日子过的苦的啊,没法说......”

“砚臻老弟,别听他们胡说,我是第五车间的老孙啊,记得不。记得就好,我跟你说,我老孙也是陪着厂子成长起来的。当年四八年建厂的时候,我就在,挖地窝子的时候,我这手都起了好几个血泡......”

“不止挖地窝子,我记得当年还住过帐篷,不过是给分派来的大学生,学生娃金贵,会技术,比我们这些大老粗有价值......”

章清云觉得,以前还真是没了解过这些邻居。看着一个个有些佝偻的背影,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他们当年身体笔直,意气风发,当工人、建厂房、以厂为家的热情。她觉得,她似乎找到了下一本书的题材,一本主旋律,随着新中国一起建立的钢铁大厂的故事。

等吃完晚饭,终于谢过众人的热情挽留回到关家时,章清云还沉浸在新灵感中。到家什么都没说,钻进书房就将脑海中的几个画面简单记下来。等再抬头时,关家小楼里安静的很,看看墙壁上的挂钟,快十二点了。

章清云起身,赶紧推开门,客厅的沙发上,关百钺坐在那里,边倾身画图,边朝书房的位置看,见人出来了,长舒一口气,笑着起身走过去:“好了?快洗漱,我去给你铺床。”

“嗯。”鼻子好像有点儿塞。

来到身前,关百钺摸摸章清云的头:“快去吧,别多想,明儿是跟其他厂家谈合作的事儿,不用起那么早,别担心。”

“谁担心了?”章清云嘴硬。

等洗漱好,关百钺已经躺在被窝里等着了。章清云赶紧躺过去,窝在关百钺怀里,长长叹了口气。

关百钺拍拍她的背:“这是有灵感了?”

“嗯。”章清云眼睛亮晶晶的,抬起头看着关百钺,“我就写咱们钢铁厂的故事,写最普通的工人,随着钢铁厂成长、成熟、蜕变的故事。”

“好,想写就写,咱家里就是钢铁厂的,想去了解历史,就去厂办,那里肯定有记录。”

“嗯。”章清云犹豫,“可能跟时下的题材有些不一样。如今都是伤痕文学,我这个主旋律色彩太重。”

关百钺就笑:“那就不写那一段历史嘛,或者简略的写,总能做到的,要相信自己。”

章清云点点头,关百钺轻声:“行了,睡吧。”

找到灵感的章清云,趁着休息时间,总往钢铁厂和家属院里钻,采访当年的劳模、厂子的领导以及家属、子女等等,光是采访材料,都写了两大本子。

钢铁厂的领导知道大作家要写厂子的故事,特意把厂史给章清云看,还当着章清云的面,给几个从厂里走出去的老领导打电话,约时间见面谈话,十分的配合。

正面人物要采访,反面人物也得有啊,章清云就想到了在大叔们口中,被称作小乌的特务。没想到阴差阳错,倒是帮着破了一桩陈年旧案。

厂领导听说要采访小乌一家,都有些面面相觑。章清云就解释:“电影、电视里,有好人,就得有坏人。这是必须的,我采访小乌的家人,不是说直接写小乌,只是积累素材,修改一下用的。放心,不会暴露厂子的秘密的。”

林厂长想了想,拍板:“小钱,带着章作家去吧,有什么事儿咱们担着就是。”

章清云觉得奇怪,想问吧,厂长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只得起身离开。

路上,钱秘书才道:“章作家,不是不想让你采访,是这案子......”他犹豫了下,继续道,“这案子有蹊跷。林厂长和我都是认识小乌和小刘两口子的,说实话,我们都不认为小乌是特务。可小乌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事情就卡在这儿,我们也没办法......”

章清云了然,当时在章家,她也记得有人说不觉得小乌是特务,她问:“那小乌和小刘是什么样的人呢?”

钱秘书想了想,实话实话道:“老实,上进,虽然没什么文化,可自从进了厂子,扫盲班、提高班、文化政策班等等,都积极参加,也从来不落下,十分勤学上进,和周围同事的关系也好。”

章清云点点头:“也就是说,证据确凿?不然这么上进的同志,不可能被定性为特务的。”

钱秘书摇摇头:“不是,只是小乌失踪了,大家都不相信她是特务,可没办法,找不见人,谁也不敢下结论。也不是定性为特务,只是重点怀疑对象。你也知道,那些年,这个戳儿就很吓人了。”

来到刘家人目前居住的地窝子,钱秘书叹气:“本来在大院儿,给刘家人收拾了一个屋子的,可是刘家人已经不是厂里的职工了,不愿意占厂里便宜,就搬到了地窝子。这里,除了刘家,就没人住了,荒凉的很,这里。”

钱秘书在前面带路,地窝子跟半地下室差不多,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地下,进家门得先循着台阶往下走。

小院子里,两个六七岁的孩子坐在地上,用椅子当课桌这么写作业。旁边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看着有七十多了,坐在小板凳上收拾白菜叶子,一看就知道是从菜站捡的人家扒下来的菜叶子,拾掇拾掇腌菜用的。

察觉到有人,两个孩子抬头时眼神儿瑟缩了一下。刘大娘赶紧安抚,见是钱秘书,悄悄松了一口气,忙站起来,双手放在背后擦了擦,这才笑着说:“钱秘书,您怎么来了?快请进。”

“大娘,不用客气,这次来是有事儿。”钱秘书拉着刘大娘的手,亲热地摇了摇,指指旁边的章清云,“这位是章作家,是能在报纸杂志上发表文章的。她呢,想写咱们钢铁厂的事儿,就是刚建厂那些年的事儿,基本每个第一代工人都要走访一遍。我一想,咱们大柱子可也是第一代工人,可不能落下大柱子,这就带过来了。”

竟是很熟稔的样子。刘大娘眼眶微红,声音激动:“多亏钱秘书你想着。”说着擦擦眼角,对着旁边的两个孩子道,“快去倒些热水来。”说完又给章清云让座。

章清云也没客气,笑着在收拾干净的板凳上坐了:“大娘您做,您儿子是不在家......”

刘大娘眼里有惊喜,也有兴奋:“如今那啥,能摆摊儿卖菜了,柱子和大麦在附近开了几片荒地种菜,如今在那边收拾菜园子呢。”

钱秘书赶紧给介绍:“柱子只一个儿子,叫大麦。也是个苦命的,媳妇儿生这俩龙凤胎的时候没了,如今也没再娶,一家人就这么生活着。”

章清云了然,那柱子按年纪算,怎么也有五十了。她不动声色,问了些厂子初建时候挖地窝子的事儿,刘大娘眼神儿里还有些向往:“那时候多好啊,虽然累,可心里踏实。如今我家住的这个地窝子,就是柱子之前挖的,你看看,挖的多好,里面更好,三室一厅呢,可比好些住胡同的人家房子还大。”

回忆了好些往事,小乌的事儿怎么都得提起的,刘大娘吭吭哧哧的不知道怎么说,钱秘书给吃了定心丸:“大娘,您有话就直说。小章作家又不是调查员,不用怕。”

刘大娘哎了一声,这才擦了擦眼睛,哽咽道:“我家小乌真是冤枉的,她不可能是特务。要是特务,逃到那边去了,怎么如今开放了,还不回来?这两年不是好些那边的人,过来探亲的?小乌肯定不是,她......她说不得已经死了!”

章清云挑挑眉,说实话,如果不是特务,那一个人能潜藏十几年不被发现吗?那几年检查的多严啊,排除两个不可能的,剩下的也就是死亡一个选项了。

章清云接过孩子递过来的水,道了声谢,继续问:“那小乌失踪的那晚,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儿?越详细越好,不用怕琐碎。说不得通过细节的回忆,就能发现蛛丝马迹呢。”

小乌失踪是在六七年,刘大娘回忆道:“我记得是六月末,大热的天,那天大麦和柱子都是夜班,家里就我俩。晚上吃完饭,小乌想去摸些知了猴,给爷俩补补。那爷俩是重体力活,得吃好,小乌这孩子实诚,就总是想着法儿的给爷俩补身子。谁知道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章清云:“夏天晚上经常摸知了猴吗?”

刘大娘点头:“对,夏天摸知了猴,春秋摸泥鳅黄鳝,冬天钓鱼,有时候我也跟着,但因着小乌做饭不好吃,一般都是我留下来做饭看家。”

钱秘书补充:“对,刘大爷解放前是酒楼的厨子,大娘跟着学了些手艺,后来酒楼被对家放火烧了,刘大爷被烧死,只剩下刘大娘和柱子两个人。”

章清云点点头,又问了些其他的问题,诸如小乌在钢铁厂是负责什么工作的,哪里人,和柱子是怎么认识的等等,直到快中午了,柱子和大麦回来,章清云才跟柱子说上了话。

这是位十分高大坚毅的男人,虽然老了,生了白发,可那双眼睛一看,就知道不是奸滑之人。章清云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林厂长和钱秘书坚称相信小乌和小刘了。

象征性地问了几个问题,柱子大喇喇地直接说了小乌的事儿:“我知道,来我家了解情况的,肯定会问我媳妇儿的事儿。我相信小凤,她不是特务,肯定不是。这么多年下来,小凤还不见人,我才敢肯定,那晚她一定是遇害了,只是不知道尸体在哪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已。”

章清云:“为什么这么笃定呢?”

柱子的脸色十分痛苦:“因为小凤怀孕了!我俩自从生了大麦,十几年都没再生下个孩子,可那几天小凤吃什么都吐,还特别想吃酸的,我俩就怀疑有了,没敢跟其他人说,想等三个月之后再给其他人报喜。

你不知道,小凤可高兴了,给小孩子的尿戒子都裁剪了可多,还四处寻摸布料,准备给孩子做小衣服。整天说什么想要个闺女,把她小时候没享过的福,都让闺女享一遍。你说她要是诚心潜逃,会这么做吗?”

说得刘大娘呜呜直哭:“我那苦命的小凤啊,自小就无父无母的,靠在村子里乞讨才活下来的,好不容易进了厂子当工人,还被误会是特务,小凤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大人孩子的,眼睛都红通通的,看得章清云心里都有了负罪感。也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了,章清云也不问了,只起身道:“那大娘,你们先吃饭,我下午再来。放心,我就是写文章的,不是调查员,你们想说什么都行,我不会在意的。那你们先吃饭啊,我走了。”

拉着钱秘书就走,再呆下去,她怕自己也会跟着哭。等走出一段距离了,章清云才说:“钱秘书,下午我自己来就行,反正我也知道地方了,不用再耽误你办公了。”

钱秘书:“这怎么行......”

章清云又客气了几句,钱秘书才松口。

许是熟了,下午的采访更顺利,就连两人的孩子大麦都不再回避跟章清云说话,大麦红着脸,一直强调:“我妈不是特务,不是。”

和每个人都说了话,刘家的资料记了快一本子,走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柱子和大麦干脆起身,一起护送章清云回家。

章清云想拒绝,柱子指着前面道:“那一片洼子闹鬼,你一个人走我们可不放心。”

章清云想想也行吧,还能问问闹鬼的事儿,于是一边推着自行车,一边问:“闹鬼的事儿能说说吗?具体什么时候闹鬼的,为什么闹鬼?”

柱子和大麦都面露犹豫,章清云就笑:“我不是说了,我不是调查员,而且运动已经过去了,没人会说你们搞封建迷信,放心。”

大麦这才挠挠头:“十几年了吧,具体什么时候开始闹鬼的,已经记不清了。不过那时候这一片地窝子还没废弃,还有人住的,好几次早上,总有人看到脚印朝洼子那一片去,关键是只有进去的脚印,没有出来的。而且那脚印也蹊跷,是女人的小脚,就这么大。”

说着比划了个三寸金莲的大小,章清云眯眼:“这么小?”

大麦点头:“对,大家看到的都是这么小的脚印,还只有进去的没出来的,你说多吓人。一个小脚女人,去那水洼子里干啥?那里可都是沼泽,陷进去就没命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闹鬼,反正自那以后,总有人说晚上从这一片过,能听见女人的哭声。自此没人敢靠近那一片,好些在地窝子寄住的贫苦人家,也都搬走了。地窝子这一片就荒了,我家没地方住,就一直在这里住着。”

原来如此,等出了这一片来到大路,章清云摆摆手,表示剩下的路她骑车就行了,这才分开。本来只是小插曲,章清云没把小乌的失踪和闹鬼联系起来。

把两者联系起来的是谁呢?陈静。陈静是警察,还是市局的刑警,干了几十年的老警察,这点敏锐度还是有的。

在一次回章家探望的时候,章清云将去小乌家采访,路过水洼以及那一片闹鬼的事儿这么一说,陈静立马警觉,这闹鬼的时间点,是不是太巧了!

十几年了,会不会小乌失踪没多久,那里就开始闹鬼?有没有可能,小乌的尸体就被埋在那一片,为了不让大家靠近,才传出来闹鬼的闲话?

那么小乌的死,就不简单!肯定是她在晚上摸知了猴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什么,才被灭口。顺着这条线再去查,当晚出门、且在钢铁厂工作的人中,说不得就能找到那个潜藏极深,至今没被发现的特务!

章清云:“......”没想到她这灵感一迸发,还给亲妈赚一功劳,她赶紧问:“那当时警察和调查员就没发现这些蹊跷?”

陈静给闺女细细讲里面的事情:“调查小乌是否是特务的人,和警察不是一码事儿。而且闹鬼的时间点,只怕是在小乌潜逃案被定性之后,调查组已经回去的情况下,才传出来的。估计是特务将尸体转移,为了怕大家靠近水洼,特意传出这些话的。

而且调查组的调查该是保密的,当时外人只以为小乌跑了,没将闹鬼和小乌联系起来也有可能。”

原来如此,看着风风火火套棉袄往出走的陈静,章清云在后面喊:“妈,案子有进展了可得跟我说,这案子还是我给你提供的线索呢。”

陈静头也不回:“知道,不过该保密的肯定不能跟你说。”

行吧,章清云也清楚,特务是谁她肯定是不能知道的。

撬开了新的案件,章清云得继续采访劳模和工人啊,等列出大纲准备动笔的时候,已经是八零年末了,这学期的考试都结束了,陈静那里的调查也有了进展。章清云问的时候,陈静也只给出了尸体是小乌的答案,至于怀疑谁是特务,并没有说。

不说就不说吧,反正这一段估计也不能用在小说里。如今大纲列好,动笔的话,只能趁寒假的时候写了。好在大家体谅她,除了必要的拜年走动外,基本很少让章清云干家务。

就在章清云沉迷创作的时候,话剧社的排演也差不多了。当初可是申请了全院演出的,谢云飞跑前跑后的,终于申请到了大饭堂演出的权利,时间就安排在十二月十三号,演五场之后,就该准备考试了,简直完美。

这可是中文系的同学们全程参与的话剧,章清云自然要捧场去看,关百钺作为家属,自然得陪着。其他系听说有原创话剧看,一个个也十分给面子,一时间,大饭堂改装的大礼堂,被挤得满满当当。

章清云的剧本,借鉴了后世很多优秀剧目的元素,虽然学生演绎时多少欠缺火候,可随着一幕幕戏展开,角色的喜怒哀乐紧紧抓住了观众们的心弦,大饭堂雅雀无声。

等演员们喜极而泣,大幕拉上时,观众们才惊觉,时间竟然就这么过去了,两个半小时,他们竟然呆呆看了两个半小时。演员出来谢幕的时候,本来还静谧的大礼堂,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原创剧本,这是他们青江大学的原创话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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