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老娘这么猛的吗?!
嬴岳简直小刀剌屁股,平了平心绪,他软声软气引导:“详细说说?”
“详细说说,详细……”声音碎碎跟着念,念着念着又停了一会。
半晌,“说也说不完,”
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话罢,回应他的是平缓、绵长的呼吸。
奶娘睡着了。
嘶——
说都说不完?这么刺激?嗐呀,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
太吊人胃口,他以前从没想过这个答案。这下好了……
更好奇了。
夜深,烛影轻摇,嬴岳却毫无困意。
虽说没饮酒,但刚才他吃了不少点心和肉食,这些东西在胃里暖烘烘打转有点儿积食。他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心想:日后寻个合适机会,亲耳听阿父说!
目光落向案几旁,奶娘和常海了无动静,一个趴在几上,一个枕在手上,齐齐睡得沉。
……好在,都不是雷震子转世。
交响乐的威力,身在异世他还心有余悸。
轻轻叹了口气,嬴岳提着小衣蹑手蹑脚去漆柜拖出厚实的褥子。被褥沉重,险些把他压塌,最后还是半拖半抱才将东西拿出来。
只简单的动作,细软的额发便隐约出汗。
呼,呼!
这幅身子简直太弱了。
稍作休息,他一点点将东西拖过去。奶娘睡得很熟,嘴角浅浅带着些许弧度,看来做的是美梦。嬴岳仔细将被褥展开替她盖上,确认肌肤不会裸露在夜风中。
男女大防,又转身拿了个新的给常海,还是一样的动作——轻轻将被角掖好。
常海面色坨红,似是被厚厚的褥子唔得热了,才放进去的手又垂了出来。嬴岳随他,只要不着凉就好。
做完一切,他扫看一眼成果:都被裹得妥帖极了。
折腾一遭也消食不少,嬴岳伸个懒腰,原地来了个无声广播体操。
一通下来,甚是满足。
呼~爽!
幼崽摸摸肚子,慢腾腾走向床榻,发现床褥被他折腾歪了就简单整理一下。
只是弄着弄着,倏然在枕塌下发现个东西。
啥玩意儿?
狐疑地把东西拿出来望了望。
——它小巧精致,其上涂了许多看不懂的纹路,但上面的文字他识的,是“平安”二字。
这是……平安符?
谁放的?
脑海瞬间出现的画面是前几日奶娘和常海鬼鬼祟祟的模样,可转念一想,阿父也曾神色异样地整理过褥子。当时还以为他们是强迫症作祟。
草率了。
指腹摩挲几下符面上的纹路,嬴岳有些出神。东西初心是好的,但在他看来,完全没必要。
今天信这个,那明天呢?
信金丹?信有仙岛可以长生不死?
大漏特漏!
这很很很很很不对哒!
……
翌日。
常海一觉醒来头痛欲裂,而且,他还发现身上多了个褥子。琐碎的记忆灌入脑海:他毫无形象的痛哭流涕,奶娘和公子都被他吓到、想为他拭泪,再然后是公子让他们尝尝酒,他和奶娘双双喝醉,再然后……再然后就什么都忘了。
所以说,褥子是长公子替他盖上的?
想到这里,他痛感都少了许多,心里也暖洋洋的。
与之一息,常海对奶娘有了新改观。
于内官,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难相处。
……
飨燕礼结束,嬴政令了三件事。
其一,遣蒙恬和蒙毅去整理狱典。
这同《史记》那句“恬尝书狱典文学”记载的如出一辙,是对他们的一场历练。
其二,授予韩九印章。
也就意味着,从今往后韩九就是正式受雇于官营作坊的政府工匠,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俸禄稳定、包食宿、抬头做人把歌唱。
为什么一个印章这么牛?
因为秦律严格要求“物勒工名”。比如说做兵马俑的、抑或宫水(制水管、砖以及陶瓦),他们制造的兵马俑或其他东西并不是做完了就拍拍屁股万事大吉,而是要戳上名字。这样的好处就是,若日后东西出了什么错处能第一时间追责。这刻的哪里是姓名?
是自己的脑袋,三族的平安,更是责任。
是以,进了宫里的匠人团队,印章第一个不能少。
以为这就完了?
不光是姓名,铸造时间和机构也不能少。
当然,印章不仅仅是对匠人的普遍适用原则,对监造人也同样适用。就譬如说已经被贬到洛阳喝羊肉汤的吕不韦。
秦王政八年时,他就总领监造了矛。矛上按照规格记载的明明白白。
所以,这不仅仅是个章,而代表了身份的巨大转变。
印章授完,嬴政大手一挥,便是一通豪横打赏。
最后一道令,是关于嬴岳的。
谁曾想,他莫名其妙涨俸禄了!
而且朝中没人反对,这就造成了一个结果:嬴岳一夜之间成了小暴发户。
怎么办?
钱太多。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
美滋滋涨了俸禄,这日,嬴岳早早在章台宫外面等嬴政下班。
“阿父~”
熟悉的声音脆亮传来。
嬴政脚步一滞,放眼一望就见小家伙站在阶下,踮着脚尖,努力朝他挥着小手。今日早朝时辰颇长,些许臣子被他留下来另行议事。
殿门甫一开启,留下的臣子们便瞧见了小小一团的身影。
像个小太阳似的,眉眼弯弯,欢腾地朝着一人挥手。
可惜不是对着他们,人家是看着大王呢。
有人瞅了两眼,羡慕了。
有的想到自家的逆子,更羡慕了。
王贲是被留下的武将之一,一眼瞧见嬴岳就不自觉地勾唇,心想:日后我儿有长公子几分可爱,就圆满了。
嬴岳特别会读表情,他看出来了:阿父正好奇自己为什么会过来。
拎着衣袍跑到他身旁,攥着宽袖一角,仰头,糯糯道:“孩儿是在等阿父呀!”
嬴政:“……”嗯,受宠若惊。
幼崽跟着阿父的大长腿走呀走,少时,仰起头看了看天。今日的天气很不错呀,上次见到这么好的还是太卜占出来的吉日。果然,人都是靠着太阳活的,感觉现在自己就像个吸阳光的小草,心情甚美。
“今天天气好好呀~”
童音软软说。
从嬴政的角度看去,小团子是一个极其享受的姿势:他微微仰着小脑袋,两只小胳膊也不自觉地张开些许,像只振翅欲飞的花蝴蝶,天真又惹人怜。
瓷白细腻的小脸沐浴在光下,透出淡淡的粉意,嘴角一扬那对酒窝便淡淡显现,看得人指尖发痒。
嬴□□身将小家伙抱起,顺势捏了捏他的脸蛋儿,又戳了戳小孩儿的酒窝,眼里掠过一丝笑意:
“何故过来?”
此时,周围早已没有可以偷听墙角的人了。
嬴岳有话直说:“阿父为何给孩儿请平安符呀?”
“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孩儿知道阿父是在担心我。只是……只是孩儿不想你这样。”
“为何?”
【还能为何?当然是封建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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