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婢!”永宁公主眯起眼,伸出手就要往款冬脸上招呼。
裴幼晚眼疾手快地拉开款冬,永宁公主打空,更气了。
“敢在本公主面前放肆,我便是让人把她拖下去杖责也没人敢说什么。”
楼明月心中暗笑,她倒是要看看裴幼晚还怎么嚣张。
永宁公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声音讽刺地说:“怎么,你想偏袒自己的丫鬟?”
“公主息怒。”裴幼晚至始至终都没有因她的刁难变过脸色。
“我的丫鬟初次进宫,无意冒犯公主,我回去后自会责罚她。”
永宁公主声音很尖刺,她怒道:“你当本公主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幼晚怎敢糊弄公主。”她淡声说。
带路的宫娥在一旁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不杖责她也行,你代为受过就好。”永宁公主笑了下说。
裴幼晚叹气,看来今日无论如何她都想要给自己个下马威了。
“此处离朝华殿不远,公主若是将事情闹得太大,恐怕不好收场。”
“再怎么说,我也是朝中重臣之女。公主说杖责就杖责,怕是不太合适。”
“本公主今日心情不好,你跪下跟我磕头认错,我就不追究了。”永宁公主眼中含着恶意,眼下无人能保她。
就凭她是公主,这一点足以让裴幼晚低头。
“可...幼晚并没有做错什么。”裴幼晚不卑不亢地说。
“你对我不敬,就是最大的错。”永宁公主甩了下衣袖,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款冬眼里带着愤愤不平。
“既如此,那我便给永宁公主赔个不是。”裴幼晚温声说。
永宁公主失去耐心,向她走近了几步冷声说:“裴幼晚,就算你曾被母后教养在身边一段日子又如何,你难不成还真把自己当成贵人了?”
“本公主对你的教诲,你需铭记于心才是。”
“天家威严,哪怕我责罚于你,对你来说也是恩赐。”
永宁公主勾起唇角,看着裴幼晚笑了笑说:“来人啊,裴家小姐目无尊卑、不知礼数,得罪了本公主,即刻将她赶出宫去。”
既然打不得,就让她滚出宫去,永宁公主一看见她就觉得膈应人。
裴幼晚眼底闪过笑意,她被赶出宫倒不觉得没面子,顶多被人私下嘲笑几句。但是等此事传遍,永宁公主只会落得一个骄横跋扈的名声。
“永宁。”
五皇子祁羡站在不远处,半边脸隐在阴影当中,不知道看了多久。
“五哥。”永宁公主收起脸上的痛快之色,顿时有些心虚。
“你又在胡闹些什么?宫宴就要开始了,你将人拦在这里是想做甚?”祁羡冷声问。
“我不过是留她说几句话。”永宁公主眼神不渝地说。
“可我听见你要将她赶出宫?”祁羡双眸发凉。
“父皇大寿,你却在这里欺负人,你觉得父皇知道了会高兴吗?”他问。
“五哥,我哪里欺负她了。你为何要护着一个外人,来指责你的亲妹妹。”永宁公主不解地质问道,眸中满是失望。
“或者说,你想此事闹到父皇面前,毁了他的寿宴吗?”祁羡淡声问。
“永宁不敢。”她嘟囔了一句。
“既然不敢,就不要惹是生非。倘若哪日因为你的任性闯出大祸,母妃也护不住你。”祁羡告诫她。
永宁公主表情难看,又不愿在裴幼晚面前失了脸面,扭头就走。
今日就先放她一马,来日方长,总有机会从她身上讨回来。
“多谢五皇子帮臣女解围。”裴幼晚低着头,眼里却藏着兴味。
外界都说五皇子祁羡潜心修道,洒脱超然,与世无争。甚至还被传成烂泥扶不上墙的蠢材,庸碌无为。
今日一看,裴幼晚不知他与世无争是不是真的,但绝非蠢材。
“不必多礼。”祁羡态度很冷淡,他也不是专程来替她解围的。
不过是借机敲打永宁,让她少生事端。
“你且跟着宫女进去吧。”他说完后漠然地转身走远。
裴幼晚抿唇,心想这个五皇子倒是跟永宁公主大为不同,明明都是顺妃所出。
“小姐,您跟那个什么公主有过节吗?”款冬压低了声音苦兮兮地问。
裴幼晚瞥了一眼宫女,轻声说:“款冬,在宫里面不得妄议身份尊贵之人。”
“奴婢失言。”款冬捂住嘴,看来进宫后她得少说话。
“不过她的确十分厌恶于我。”
朝华殿中,裴幼晚被安排的位置离戚家很近,戚知乐左等右等可算盼来了她,很是激动的悄悄跟她挥手。
戚夫人瞥见女儿的小动作,轻咳一声。
戚知乐瞬间端坐回去,不敢动弹。
裴幼晚莞尔,落座后看向戚夫人温声说:“戚伯母,多年未见,您还和从前一样,容颜丝毫未改。”
戚夫人脸上笑开了花,“晚晚也越发好看了,行事不骄不躁,可惜我家知乐没从你身上学到一星半点。”
“知乐自有她的好,伯母用不着拿我俩比较。”裴幼晚声音柔和地说。
戚知乐轻哼一声,还是晚晚挺她。
戚夫人嫌弃地看了眼自家女儿,转头面对裴幼晚又笑了起来。
“我还不知道她什么德行吗,不过心眼不坏,没给你添麻烦就行。”
“娘,我哪里就给她添麻烦了?”戚知乐不情愿地说。
戚夫人呵呵笑了两声:“你幼时就老是让晚晚给你收拾烂摊子,长大后也没怎么长出息。”
“...娘,我是您亲生的吗?”戚知乐很是怀疑地问。
戚夫人差点一巴掌拍在她脑门上,幸而忍住了。
“这话你要是敢去当着你爹的面说,我以后也不管束你了。”
戚知乐不吭声,她不敢。
裴幼晚低头轻笑,看着她们的相处仿佛回到了还未离开上京的那段岁月。
裴幼晚余光瞥见温亦欢她们,微微颔首示意。
前方,裴容鹤总算看见了裴幼晚,压下心中的疑虑。
她来得比预料的晚,可是中途出了事。
“裴尚书,我敬你。”
一旁的同僚来给他敬酒,裴容鹤也回敬,两人言谈甚欢。
“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殿外传来声音,帝后相携而来,众人起身行礼。
“恭祝陛下万寿无疆,圣体康泰,国运昌盛。”
“陛下万福。”
“皇后娘娘万福。”
裴幼晚抬起眸子看向当今大越朝最尊贵的二人,很快垂下眼。
“众卿平身。”
“江南洪灾泛滥,民不聊生。朕忧心不已,寿辰不宜大肆操办,一切从简,诸位也随意些。”
君主都下了命令,众人随即呈现出一派和乐的景象。
宫中的吃食比府里的讲究许多,裴幼晚全程吃吃喝喝,没看到戚知乐朝她使眼色。
“哟,裴小姐看来是饿惨了,如此狼吞虎咽,哪像个大家闺秀。”楼明月记恨方才让她躲过,现下又出言讥讽。
裴幼晚放下玉箸,没了胃口,看来楼明月是不肯善罢甘休了。
她不在意地笑了声,语气委婉地说:“楼小姐可是闲得慌,为何老是盯着我看,我脸上也盯不出一朵花来。”
楼明月一噎,就会耍嘴皮子功夫。
“不过是看有些人见识浅薄,好心提醒罢了。”
戚知乐没忍住出声呛道:“你进宫多,皇宫也不是你家的啊,何必自觉高人一等。”
“知乐,你胡说什么呢!”戚夫人一惊,这丫头说话没遮没拦的。若是传进陛下耳中,陛下怪罪于这个傻丫头可如何是好。
戚知乐讪讪,一时激动,忘了这是在宫中,要谨言慎行。
裴幼晚弯起了明亮的眸子,她所言其实在理。
楼明月回回都吃亏,裴幼晚不懂她为何还如何热衷于来挑事。
永宁公主盛装打扮一番后出现在朝华殿,她声音俏皮地说:“父皇,儿臣最近学了一支舞,在此献丑。祝父皇龙体安康,愿大越盛世清平,百姓安居乐业。”
“永宁,你母妃说你近日没那么娇纵了,依朕看确实懂事了不少。”永旭帝似是欣慰地说。
“永宁也只是想让父皇开心一些。”她脸颊微红。
裴幼晚暗自挑眉,跟在华清池责难她的永宁公主,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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