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咪望着爪子上的储物袋,又把视线移到温秽脸上,抽了抽鼻子,抱住她。
“温温辛苦了。”
温秽愣了一下,想说这其实并不辛苦,君泊淮的灵石赚起来还是很简单的,话到嘴边却发现她的脖子凉凉的。
她抿了抿唇,顺着毛轻拍着咪咪:“都过去了,我回来了。”
咪咪哭着哭着,突然用爪子抹了抹眼泪,松开她,认真地问道:“池池看到你了吗?”
温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池晚春?”
“她发现你了吗?你不要和她玩,她不喜欢你交很多朋友,这不是正常的友谊,你不要遇到她了。”
咪咪很认真地在吹枕边风。
“可是已经遇到了怎么办?”温秽逗它。
咪咪双眼瞪圆,池晚春怎么无孔不入,这都被她遇到了。
温秽见它仿佛被雷劈中的表情,安慰道:“没事,她没有认出我。”
咪咪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模样:“那你就被她骗了,她怎么可能认不出你。”
突然,它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温温,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些事?”
之前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释,温温早晨见它的时候并没有嫌弃地推开,而是只是重复了声它的名字。
如今更是天真地以为池晚春认不出她,池晚春怎么可能认不出她呢,那个女人就算瞎了都能将她认出来。
温秽揉了揉它的头:“是的。”
她本来以为这些记忆无关紧要,如果不是这个幻境,她可能就放弃取回记忆,然后离开秘境。
这些关于咪咪的,关于池晚春的,关于承台湖的……所有的所有,全部被遗忘,永远留在神级秘境的深处。
“温温虽然忘记了我们,但还是愿意和我们重新相遇,温温是一个很好的人。”
咪咪双眼亮亮的,明明很委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忘记,但它还是感谢温温能再次遇到它。
很好的人吗?
温秽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如今倒是多了点怀疑,虽然这是魇兽的手笔,但——
事实摆在这里,连理由都找好了,那她不承认就不礼貌了,她就是一个很好的人。
不愧是她的剑灵,就是有品。温秽不由地更满意几分。
“好了,吃东西吧,一会儿凉了。”
“你刚才去哪了。”池晚春堵在楼梯口,看着“温秽”。
“温秽”似乎没看出她的不满,露出了个笑:“去青楼了。”
“魇兽。”池晚春语气变了,像是暴风雨的前兆。
“哈哈,逗你的。”魇兽似乎感觉很有意思,靠近池晚春,手将摸上他身上时池晚春退后一步。
魇兽也没觉得尴尬:“我去找君泊淮了。”
池晚春皱了皱眉:“好好等你的天劫。”
“你在关心我吗?”魇兽再次准备靠近,却被刚开启的阻拦阵拦了回去。
“你没有必要这么做,我已经死了。”池晚春还是那种淡淡的疏离。
“我可以复活你,温秽不都被复活了吗?你为什么不能被复活呢?”魇兽带了点歇斯底里。
“你之前没有遇到我,对我的全部了解都是基于温秽的记忆,与其说是喜欢我,不如说是喜欢温秽眼中的我。”
“可我现在遇到了你,我喜欢你。”
“你是不是觉得这是在你的幻境,事情的所有都要按你的预期发展?”池晚春的表情彻底冷了下来。
“我喜欢你。”魇兽说。
“喜欢我,你拿她的命来复活我?”
魇兽见他拿出顶级天级法器,向后退了一步,慌张地开口。
“我死了,幻境会坍塌,你就见不到她了,你不是喜欢她吗,我死了你就见不到她
“对,我马上就要升仙了,我不杀她,我还可以用其他方法把你复活,你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魇沫。你的誓言就是一句话罢了。”
漆黑的刀捅进魇兽的身体,像是第四次回溯时捅进久梁的腹部,几滴鲜血溅在他的眼中,又从眼角流了下来。
客栈的所有客人看向他们在的方向,面容逐渐模糊,无数眼睛密密麻麻,棕黑色的瞳仁,死鱼般惨白的眼白,来自四面八方。
魇兽的眼神慢慢溃散,往日的记忆如走马灯般在脑中闪过。
它本是瘴林里一只普通的神级妖兽,神级妖兽放在修仙界哪里都是极其凶残的存在,但在瘴林,它也只是一只普通妖兽。
八年前一个月圆之夜,紫岚渊中部阵法被开启。
妖兽对危险具有天生的敏感,它看到那些比它强的,比它大的妖兽疯狂地向瘴林外跑去,于是急忙跟了上去。
落后的妖兽频频发出惨叫,它不敢回头,六条腿疯狂地蹬着,天上的月亮越来越暗,大片大片的浓雾掩住月光,它闻到浓郁的血腥味。
紫岚渊从不乏杀戮,弱肉强食一直是妖兽们心照不宣的潜规则,但当绝对的力量来临时,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样渺小。
它感到什么东西落到了它的背上,黏黏的液体流进它的毛发中,之后就是尾巴处的剧痛。
完了,要死了。它紧闭眼睛,心想。
身体突然凌空,一只手把它拎了起来,戳了戳它的脑袋。
“嘶,有点像咪咪啊。”一道疑惑的女声响起。
魇兽将眼睛睁开条缝,偷偷仰头,隐约看到一个散着头发穿着藏蓝色衣服的女人好奇的看着它。
是个人类。
它向前方看去,阵法的速度很快,那些大型的妖兽也死了,只剩下了它。
它并不感觉悲伤,越少的妖兽存活意味着更多的资源,它不会被那些大妖兽欺负,能更快的修炼。
“尾巴少了一半。”
魇兽听到女人在那里自言自语,余光瞥了眼自己的尾巴,果然只剩下了半截。
原来尾巴断了呀。
疼痛感满满爬满全身,其实这并不算是很重的伤,瘴林每天都会出现妖兽斗殴,无意路过被打的都比这个狠。
女人给它喂了一个丹药,它很顺从地吃了。
刚才阵法的威力是瘴林死去的妖兽可以作证的,它还不想死。
“你叫什么?”女人问。
魇兽想了一下,想说我没有名字,发出来的却是小声的兽叫。
“要不叫魇沫吧。怎么和咪咪小时候长这么像呢。”它听到女人说。
它不知道咪咪是什么妖兽,也许是上千年的大魇兽,女人那么厉害的人,旁边跟的应该是天级的妖兽了吧。
“好了,你一个在这玩吧,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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