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麟第二日就离开了,反倒是宋庭泽在这地方多呆了两天。
房屋租赁的时候修缮过,倒是不破旧,比起府里自然是差远了,但总好过露宿。
贺麟离开得早,说是要回侯府。
他走后没多久,漫天便扯起冷雨丝丝,宋二起来打算出门去茶馆时才念叨着那小子运气好——
刚好躲过了雨。
时辰还早,路上一片萧瑟冷清,茶馆此时却已经开了张,里面休息喝茶的大多还是些老粗汉子,往里一瞧,又没见到人。
宋庭泽都有被种那姑娘诓了,她成心拿了钱就跑路的感觉。
明明事情该是结了,可他却总放不下心来。
这种市井的茶馆里基本上都是些粗茶,味淡且微苦,往常几次宋二都是没这个心思坐下的,今日空闲,恰逢他也打算在这儿连蹲两天。
进去要了茶,给他拿茶来的恰好是宋庭泽第一回追着过来时遇见的另一位姑娘。
易知春拿着水壶过来,这时候人本就不多,她也还有些迷糊,走近了才发觉眼熟。
这不是那日特意来寻雪芽的家伙吗?
宋二听着那姑娘问他是不是来寻雪芽的。
他的眼睛忽的亮起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听她问,着急忙慌地便点下了头。
“雪芽不在这边做工了。”
易知春想着这位少爷似的人物倒真是执着,她这些天见他来这边外头晃过好几回了,只是都没进来,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来寻雪芽的。
这么一问,竟还真是。
面前的家伙一听她这么说,似乎整个人都耷拉下来,蒙着淡淡的忧伤。
易知春看着就有趣,悄悄给他提一句过几日雪芽就会回来一趟,让他两三天后来碰碰运气。
宋庭泽听着那姑娘的话心里也开怀,茶也不喝了直接付了账,拿钱的时候还多给了些与她。
易知春也不客气,想着这两人倒是有意思。
她都要怀疑着表妹是想躲他出去了。
开玩笑,她可知雪芽是不想与这边添负担,想寻些自己欢喜的事儿做。
过会儿沈姑娘还要来呢,易知春放下想这些的心思,那人走远了,雨也渐渐小了,初冬的雨带着刺骨的寒,不过这和他们这片的人无甚关联。
这边不看天,除非下得封了路,都是要出来做活计的。原还是一片寡静,她才又备了茶水回来,街道便喧闹起来,人声,马蹄声,交谈声都随着时间把街道变得嘈嘈杂杂。
听着茶馆里的人声交杂,又是一天。
也不怪沈妙多想,侯府不是似乎,是确确实实在避着她。
她也不知是为何——
递去的拜帖总没有回音,连续递了几次依旧如此,沈妙猜到会不太顺,也没想到是这么的不顺……
是……不想认这门婚事,还是……
沈妙不想乱猜,可又忍不住多想,忍不住去抱怨。这儿的人没多少知道她到底是来做何事的,许多事她也不好说,前些天沈妙去城西买东西时,还听到些关于侯府的风言风语。
关于她的倒是不多,但沈妙是不敢自己去拜访再吃闭门羹了。
闹得太大,沸沸扬扬的话反而不好收场。
沈妙没见过几次那个世子爷,自然不会自以为是地觉得婚约在两人便是绑在一起的。
心里的事情一直压着,许久都不散。
言翕以为她还在生气,倒为了缓和关系给沈妙讲了几个笑话,只是她心里有事情,实在笑不出。
还是来这边的青葙见她状态不好问的她。
可沈妙……还是说不出。
她不想告诉青葙——她有未婚夫这件事……
但被问后心里的雀跃却掩饰不了。
有些事沈妙想不太明白,可总会有端倪。
望向青葙时的眼睛……是不同的。
这些日子贺麟住回了侯府里,离府多日,他也忧心母亲,恰好祖母让步,没几日他就住了回去。
府邸里的日子无趣,不过就是再与宫里那些家伙虚与委蛇,日复一日。
不如……
自己多探些那未婚妻的事。
落在府内梧桐树上的目光渐移到屋内,今日刚从外头应酬完回来,甚是累人。
他在翰林院任闲职,今日还被召到宫里陪皇上下了几盘棋。
帝王棋不好下。
皇上正值壮年,依他见是有心考量几位皇子。从最开始到现在,依旧是,这回还暗探了他的想法。
贺麟年岁比起朝中那些老油条自然是小的,但也不想随意被牵扯,何况在其他人眼中,他已经是明牌一张。
不少曾经的侍读,现在皇子的密友也差不多都叫全了。
去往那条路的终点不易,等到后面的人又成长起来,宋二又会多两个对手。
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府内的吵闹依旧,不是这边姐妹在闹,就是那边兄俩在祖母那儿争。
诸事不断。
可他知道就算是再不欢喜,那些人为了自己的方寸天地在争,又有什么错?
他也是啊。
可就算想得明白,贺麟吃府里便是再好的厨子做出的糕点,都心觉不如城南随意买的舒心。
兰枝进来世子院里送菜时是直接被拦了下来,往常在世子身边的小厮就把菜端了过去。
跟大公子那边不一样。
这边是压根儿就见不着人,兰枝最开始不肯,就想混个脸熟,可被拦下还是小小地失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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