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京城总是很热闹,客栈里人也多,沈妙好不容易才抽出一个空闲日去寻陈湘湘。
陈湘湘自是高兴见到沈妙来寻她的,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难得有放松的时间,沈妙也浅笑着。
她本来过来京城也就几个打算,待久些还是要回潮州去,若是留下也便留下了,只是竟因为婚约被拦下来,实在是有些泄气。
过去有好些年家里境况都不太好,可年都是有好好过的。
听陈湘湘讲,再过半月他们就要启程回去,问她是不是也一道回。
陈湘湘以为沈姐姐的事儿必定是办完了的,现下应当只是和她一样在京城晃悠。
沈妙听着,没给答复,半晌才幽幽地说自己在京城的事情还没办完。
依她看,这事儿半月不一定能成。
时间太紧了。
看着沈姐姐嘴里叹出一口长气来,陈湘湘便感觉不好,然后又听她与自己说若是到时她不与他们一道回,就替她带封信回去,至少别让家里人替她担心。
陈湘湘听完,只问她过年时能回来不?
沈妙却还是不敢答。
年前本该热热闹闹的,可事情若是这次事情没解决……再拖下去也就不知道能不能解决了。
沈妙不想这样。
今日再叙了会儿话,陈湘湘也没再拉着她继续问这些,就扯着她去看了这边的货。
之前沈妙有让她帮着打听这边茶盏的市场,陈湘湘是帮着问了,也想进些货想带回潮州去。与沈姐姐讲完大致的情况,沈妙也只是告诉陈湘湘伯父让她自己做,就不能太马虎,一切都得看着来。
讲完这些,沈妙还是有些忧心家里,她自然知道潮州那儿他们附近住的都是好人家,可就是放下不下母亲和哥哥,最后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让陈湘湘若是方便的话多照拂些。
陈湘湘一听眼睛倒是亮了起来,满口答应着。
沈妙还有些狐疑地看过去一眼,可陈湘湘却已然恢复了常态。
——
贺麟再回想起之前的话时有些许懊恼。
太……冒昧了。
只是没曾想沈妙答应了。
沈妙……阿棠……
婚书上的名字他也去确认过了,不会有错。
贺麟不太愿意想象之后会发生什么,只知道现在自己还不想被束缚着。
不想定亲,不想成婚,只想把所有的事情了结,不管是母亲的,还是婚约的。
踏进梨华苑,院子里的梨花开了又落,可人却无半分变化。
伴着常青的绿树,他走进屋里,屋里惯常侍候的仆役说夫人在昏睡,贺麟把人叫下去做其他事,自己又陪了昏睡的母亲半晌。
每当悠悠转醒时,偶尔,娘亲会清醒些,偶尔,却又把他认作父亲拉着他说些胡话。
今日碰上了清醒时分,母亲好似还记得上回他问了些什么,絮絮叨叨地与他讲着关于沈家姑娘的事。
句里行间是对沈妙的喜爱。
大概是小时候讨喜吧。
贺麟猜着,也知他虽有长姐,却非一母同胞,年纪尚长他几岁,母亲自然不能说有多欢喜。
沈妙不同,那时,婚约应是早定下了。
有一瞬间,贺麟产生是不是他做错了的想法,却又立马在心里否了这个想法。
怎么可能?
无意识地,贺麟想忽略掉一些东西,哪怕在脑中打转,他也不想抓住,只想全部甩出去。
听着母亲的话,她讲完了沈妙又讲其他,讲到人再昏睡过去,贺麟起身踏出房门槛,长长呼出一口气。
他的目光落在梨树旁光秃秃的一棵小树上,上边的叶子已经快落完了,又一年。
年前反倒是他最空闲的时候,除了些许频繁的宫宴。
只是两次宴会下来,他竟然都遇不上宋庭泽,还是听别人说,这家伙病了。
贺麟是不太信的,那家伙要是真病了怎么也会知会一声,结果顺道去恭王府时,府里的小厮是没拦他,却与他说了实话,恭王不在府里。
若不是再前些日子在城南遇见过他,他人在哪儿真挺难猜。
他们从小一块儿长大,对对方的心思心里跟明镜似的,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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