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一口气吃了好几块糯米糍,直到祝长泽提醒晚上不易消化,她才不舍地舔舔嘴巴,把剩下的装好。
“哥哥这大半年在京城过得怎么样?你不常寄信回来,我有时担心你晚上还会不会梦游。”
大夫人去世的头一年,老爷颓废至极,几乎不管一切事。府里没了女主人,下人懒怠之心渐生,惦记着享乐贪便宜,没人记得后院还有个刚丧母的孩子。
那时南星的父母也刚刚去世不过几个月,还在习惯孤儿的新身份。
某天晚上她缩在床上突然惊醒,转头便看见床边默默站了道小小的黑影。
南星惊得捂住嘴,黑影开口说了话,是比她大三岁的小公子:“南星,我们赶紧走吧。”
南星疑惑:“去哪儿?”
祝长泽声音木木的:“去找我娘。”
后来南星时不时便能看见半夜来找她的祝长泽,有时她起夜,总能看见小公子屋里的灯亮着。推门进去,大公子呆滞着脸,兀自在收拾包袱。
小南星知道小公子哥哥生了病,可是府里没有人管他们俩,她夜里一个人睡觉也害怕,干脆抱着被子去小公子哥哥屋里铺个床,晚上两个孩子躺在各自的床上说悄悄话。
祝长泽微愣,垂下眼眸,轻声道:“那时幸好有南星陪着我,夜游症状才渐渐减轻。”
南星扬起笑:“哥哥现在如果梦游被发现的话,估计老爷得吓坏吧。”
祝长泽也跟着笑了。
南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吃饱了困劲儿又上来了。祝长泽见状,叮嘱道:“你忙了一整天,赶紧回去好好休息吧。”
南星点点头:“哥哥也早点休息。”
告别后,她提着灯笼加快脚步回寝房。
老爷夫人应当还没回来,院里十分安静,她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迷迷糊糊回到自己那小小的寝房,灯也懒得点上,只打算就着手里未熄的灯笼洗把脸就上床睡觉。
南星关上房门,打算把灯笼放桌上。
可是桌边坐了一个人影。
南星顿时清醒了一大半。
漆黑的屋里,人影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哪怕有她手里的灯照着,依然看不出那人的面容。
南星迟钝了好一会儿,那人影在南星惊叫前抬起头。
昏黄的灯火将男人的脸劈成了两半,一半藏匿在黑暗中,另一半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跳动的烛光在他那半张脸上不安晃动,荼翼抬起眼眸,烛火就在他眼眸中跳动。
南星惊呆了:“你……”
荼翼没有说话,静静注视着她,可是南星觉得这眼神十分瘆人。
“你怎么会……”
“佛珠呢?”
荼翼率先开口。
“啊?”南星反应了一会儿:“送、送人了啊。”
荼翼站起身,朝她走来:“送谁了?”
南星顿感压力剧增,她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送给大公子啊……本就是要送给他的。”
“呵。”
荼翼轻笑出声。
他已经到了南星面前,可仍在步步紧逼。
南星迫不得已后退,被他逼到了门后。
荼翼居高临下,垂眸看着她:“你喜欢他?”
“什么?”
荼翼神色冷淡,虽看不出具体意思,但南星此刻能感觉到非常不对劲。
她脑子转了转,品出些许来。荼翼应该是知道了佛珠在大公子手上,还以为是她送的,所以才生气了。
那,该不会之前他以为这佛珠是她给自己求的吧?
想到这儿,南星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她解释道:“是表小姐要给大公子送礼,但不方便出去,所以便由我去求佛珠。”
她小心翼翼瞅他:“春花那日没告诉你吗?”
屋内满地寂静。
荼翼垂眸看她。他的眼眸此刻如深不见底的幽潭,最深处隐隐翻涌着莫名的情绪,仿佛蛰伏着不知名的危险,恐怖又瘆人。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南星隐隐觉得有几分不对劲。
“你去求?”荼翼忽然开了口。
他又上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荼翼微微俯身,盯着她一字一句:
“所以你前几日东奔西走求人办事,甚至翻墙崴脚。”
“都是为了他?”
南星退无可退。她贴在门后,双手不安地扒着门板,后颈也不自觉弓起,这是面对危险时动物的本能……荼翼他看起来好吓人。
“我……毕竟我答应了人家的。”她小声说道。
这话相当于默认了。
又是好一阵沉默,荼翼忽然笑了出来。
他靠过来,黑眸微眯,又重复问起了方才那个问题:“你喜欢他?”
南星愣住。
荼翼却不再在意起她如何反应,他起身,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与此同时还有他愈发冷冽的眼神:“你倒是个有野心的人。”
“比其她奴婢更有耐心,还懂得利用身边一切有利的东西,连我也算计了进去。”
“能做到这份上,想必日后绝不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
南星睁大眼睛:“你在说什么?!”
她胸膛气得起伏:“什么算计不算计,我何时算计过你?”
荼翼轻笑出声,眼中溢出些许看透她的轻蔑来:“南星姑娘果真沉得住气,这时候还要继续装么?”
南星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呼吸起伏之间,眼圈也不由自主地红了:“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又得罪你了?”
荼翼看见她这幅委屈的模样心里便莫名觉得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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