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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20章

小说:

我真没暗恋你啊

作者:

锦蛙

分类:

现代言情

端午将至,祝府上下都挺忙的。

最主要的还是在为迎接大公子归来做准备。

大公子从去岁冬月上京,在外祖父跟前侍疾整整大半年,如今终于要回来了。

南星的脚也在飞速痊愈,这几日已经能独自行走了,在后院干些不废腿的差事。

端午第二日,大公子回来了。

全府上下好不热闹,家丁都早早去前院等着,后院的丫鬟们虽然不能丢下差事去瞧,但也随时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大公子的贤名在丹阳郡内远扬。博通经典、茂才明经,十二岁时便被举荐了孝廉之名。

凡是被举荐者都要求状貌端庄,而大公子更是其中的佼佼者。需知当初大夫人便是京城有名的美人,大公子不仅容貌肖似生母,更和大夫人一样心怀慈容之心,谦逊有礼、怜悯众生,人称祝家宝树。

所以府里的丫鬟奴仆们都格外亲近大公子,早早就翘首盼望了。

大约下午申时,前院的人传来信儿,大公子到了。

阮氏领着后院的女眷们出去迎接。

南星作为近侍丫鬟自然也要跟去的。

她和颂书一前一后跟在夫人身后,到了府门的时候,已经有一辆低调典雅的马车缓缓驶来。

府门前站了一堆人,但皆噤声等待。奴仆们都悄悄伸着脖子瞧,南星站在后面,心里忍不住也生出了几分雀跃。

马车停在了众人面前。一只指节分明的手从里面探出来,轻轻掀起门帘。

是一位身量修长的公子。他身穿华服,头戴玉冠,面容清俊,温润气质自然流露,令人心生亲近之感。

祝长泽从马车上下来,不疾不徐行至府门前,俯身行礼:“孩儿见过父亲、阮姨。”

祝乾淡淡点头:“起来罢。”

祝长泽起身,祝棠福了福身子:“见过大哥。”

祝长泽点头致意:“二妹妹。”

阮方柔抿了抿唇,上前一步行礼:“方柔见过表哥。”

祝长泽看向祝乾:“这位是……”

阮氏开口:“方柔是我二哥的女儿,这段时日暂住府中替我解解乏。”

祝长泽点点头,并未多问,依礼回道:“见过表妹。”

阮方柔低垂着头,觉得脸有些烫得慌。

阮氏向下行了两步台阶,左右打量片刻,眼里泪花点点,既有欣慰也有心疼:“瘦了,泽儿怎的瘦了这么多,可是京城那边的饮食不适应?”

祝长泽微微一笑:“一切都好。侍疾这半年来,孩儿感念身体强健之重要,故每日有意多加锻炼。”

阮氏的心疼之意溢于言表,正要再说话,祝乾出声打断:“好了,有什么话进去再说罢。”

阮氏抬袖拭了拭泪,念叨着让祝长泽进去。

众奴仆纷纷退至两边为主子让路。祝长泽拾级而上,行至奴仆面前时忽有所感,微微偏头,和偷偷张望他的南星对上视线。

南星一愣,看着那双依旧柔和熟悉的眼眸,下意识对他扬起了开心的笑脸。

祝泽也无声笑了起来。两人隔着一众垂首待命的奴仆短暂相视。

主子们很快便进去了,南星赶在别人发现之前低下头,心里禁不住地开心。

大公子哥哥终于平安回来了,真好。

然而祝长泽并未和家人坐下来闲话家常,而是先跟随祝乾进了书房。

祝乾转头打量着眼前这个垂眸安静站立的儿子,眼里流露出些许欣慰来。

作为亡妻留下的且也是唯一的儿子,祝乾自然对他寄予了全部的厚望。

而祝长泽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博通经典、心无旁骛,将来的确是个值得放心托付的人。

只近些年祝长泽越能独当一面,夫子俩也越发生疏了。

祝乾微微叹一口气,这个孩子幼时还算可爱亲人,时常跟在他后边问个不停;现在虽也孝顺听话,可言语间却是愈发恭敬疏离,他有心想改变却无从下手。

“你外祖父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祝长泽垂眸答道:“回父亲,去岁外祖父病情突然恶化,但这半年已经逐渐好转,孩儿离开时已无大碍。”

祝乾点点头:“那便好。”

“你回来路上可有遇到不平之事?”

祝长泽微顿:“并无。”

“父亲,孩儿进入丹阳郡后管道驿站多了不少人,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祝乾点头,把近些时日府里发生的事简单与他说了,又道:“近来宛陵不太平,你出门也注意些,多带几个侍卫。”

祝长泽听完,眉心微蹙,思考了片刻问道:“近来可是官场中有人盯上了父亲?”

祝乾罕见地沉默了片刻。他道:“政堂向来不是个干净的地方,你不必为此多虑。既然回来了便安心准备着,再过两年举荐上去,你便也要踏入官场了。”

“今日是端午第二日,你阮姨吩咐了后厨晚上为你接风洗尘。长途劳累,你先回房休息片刻,晚上一家人一起吃顿饭罢。”

祝长泽默了须臾,行礼:“是。”

祝乾看着他离开,又过了片刻,外面小厮来禀报,大公子并未立即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祠堂。

祝乾沉默许久,叹道:“罢了,让他去吧。”

…………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安静的书房里,满墙古籍经书中,有人无声无息落地。

祝长泽回来,祝府许久没这般热闹了,隐隐能听见外面的动静,衬得书房里愈发安静。

荼翼宛如进了自己的家一般,轻车熟路地走到案桌前翻找东西。

事实上,他来这里不过才三次。

书房是祝乾严守的地方,前两次都是深夜时刻才能钻到空子潜进来,今日祝府一派喜气洋洋,戒备也放松了不少,无疑给了他可乘之机。

倒要感谢这位祝家大公子呢。

荼翼并不急切,相反,他在太师椅上坐下来,动作不疾不徐,仿佛自己才是书房主人一般。

书房内所有箱匣和屉子他都早已摸了个遍,有不能放到明面上的东西,但都不是能致命的。

很显然,这是朱乾故意展示出来的。

而荼翼真正想要的东西,仍被藏得严严实实。

房里的余晖一寸寸消散,他搜了一圈,仍未有任何发现。

有意思。

荼翼忽然想到了祝乾的身世。

祝乾的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籍田令,而祝乾的仕途几乎全靠他的恩师陆允宪提拔。

陆允宪是太学博士,当初似乎十分喜欢祝乾这个学生,那时不仅时常把他带在身边,还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他。

然而,这位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恩师加老丈人病重后,祝乾却从未亲自上京去探望过,只有自己的儿子前去侍疾。

所以,祝乾和陆允宪是何时闹掰的?

荼翼靠坐在太师椅上,手指不疾不徐地敲击桌面。

会是因为那位陆允宪的女儿、祝乾的原配夫人吗?

亦或者,是其他原因?

等等。

荼翼忽然停下动作,目光落到面前这张宽大的乌木桌案上。

他再次用手敲了敲,结实厚重的乌木发出略显清脆的敲击声。

荼翼顿了一会儿,眼底浮现些许笑意:“原来是在这儿。”

他抚上光滑的桌面,用指尖一寸寸感受,直至划到某一处,忽地停下来。

荼翼再次敲了敲,确定就是这儿,随后绕到案桌底侧,抽出一把薄刃,寻着位置试探着插进去。

他手上巧妙运力,不知过了多久,原本平滑整洁的桌面终于出现一道方形的缝隙。

荼翼勾唇一笑。

阮氏趁着祝乾父子俩交谈的功夫回后院继续安排为祝长泽接风洗尘的晚宴,所有人不论丫鬟婆子都忙得热火朝天,南星也去了厨房帮忙。

今晚主子虽未请客人来,却也操办得十分上心,每逢这个时候,他们做下人的也能分到一盘好菜。

南星忙得像转个不停的陀螺,直到主子们来齐开始用饭,其他奴仆终于能歇下来,但她和颂书还得继续为主子侍菜。

南星低眉站在阮氏后面,趁着主子们言笑晏晏的间隙,偷偷转了转右脚。

她的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今天东奔西走了一天,早就隐隐痛了起来。

没事。南星暗中给自己打气,等今晚这顿饭结束了她便能回去休息会儿。

今晚祝家所有人都到寺了,就连闭门不出的陈姨娘也来了。

祝乾坐主位,右侧是祝长泽,左侧依次是阮氏、陈姨娘、祝棠和阮方柔。

阮氏轻轻偏头看一眼颂书,颂书立马会意,拿起公箸为祝长泽夹一筷子菜。

阮氏笑道:“京城的饮食与家里不同,泽儿这大半年瘦了整整一圈,快多用些,好好养回来。”

祝长泽道谢,祝乾看了一眼他,转而对阮氏道:“慈母多败儿,你尽了为母的本分即可,何必如此周到。”

阮氏不赞同道:“我知晓老爷对泽儿寄予厚望,但今日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多关心一句怎么了?”

“何况泽儿年幼丧母,若我不对他好点儿,昨日也没脸去给夫人烧纸钱。”

祝乾没说话,祝长泽举杯:“阮姨这些年的贴心照料长泽都感恩于心,我敬阮姨一杯。”

阮氏笑着应下。

待一轮下来,一直安静坐着的阮方柔侧身看向春花,春花立即会意,把一方紫檀盒子从怀里拿出来。

阮方柔抿了抿唇,放下手中玉箸,站起来对众人福了福身子,看向祝长泽:“方柔首次登府做客,多有叨扰。表哥今日回来,我特意求了一串佛珠做见面礼,望表哥莫要嫌弃。”

说着,春花垂首趋步行至祝长泽身旁,将木盒打开献于他手边。

阮氏淡淡瞥了一眼,并未说什么。

祝长泽的目光落到了盒中的佛珠上。

南星悄悄抬起眼望过去。

过了片刻,祝长泽抬手拿起了那串佛珠,垂眸捻了几颗,像是在认真观察。

“绿檀木初打磨时并非呈墨绿色,需经长时间保养才能得到这般效果。这串佛珠品质上乘,阮表妹为此费了很多心神吧?”祝长泽忽然道。

阮方柔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和自己讨论起这串佛珠的材质,前不久春花刚把佛珠拿回来,她觉得好看便放了心,至于其它的,她哪儿了解啊。

阮方柔定了定心神,低声道:“表哥是如松如竹般的君子,寻常的珠子配不上表哥。这佛珠虽然难得,若是表哥喜欢,我……费再多心神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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