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自己非得选一种死法,并且还要与薛令息息相关。
沈陌可以想到八十种不重样的,但绝对想不到,会被某人亲死。
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居然都忘记了反抗,变成木头人,就这么任凭薛令靠近。
脖子上,腰上,各有一只手,将他按得极死,灼热的呼吸几乎要烫伤肌肤……
他闭上眼,又开始晕了。
救命。
回廊下,遥见疏风冷雨,烟云如织,宫阙楼台隐于水雾之后,空气都黏糊糊的。
氛围到了,发生什么也很正常。
薛令以为他是羞怯,更主动了些,但通红的耳朵表明,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薛令太贪心了。明明距离这段关系的进步也并未过去多久,但到了今天,他却又不满足。
六年,他什么都做得很好,沈陌不回来时,风霜寂寞皆能忍住,沈陌回来后,他就有些憋不住了,心中或多或少有些期待这人奖励自己,补偿自己……可惜对面却是个木头。
罢了,不反抗已经算很好的结果。
想要什么,自己争取便是。
他的呼吸微微发紧,尝试性地想要撬开沈陌的唇,汲取更多。
可这时,沈陌抓紧了他的衣袖,挣扎着:“有人……”
两个侍女走在花园后的石子路上,正朝着这边靠近。
薛令扣住他的腰,不想就这么将人放走,搂着他往旁边去。
海棠树后的围墙旁自然投下一片阴影,站在这里,十分隐蔽。
上一口气还没喘过来,嘴唇便又被堵住,沈陌的头晕乎乎的,薛令因为方才的打断而心生不虞,情绪更加激动,像野兽捕猎那般,将猎物按得极死。
沈陌用力抓住他的衣袖,推他,好像还在担心。
薛令抚摸着他的脖颈:“……没人会发现的。”
“就算被发现了……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沈陌其实是想说,他站不稳,好像要晕倒了。
冤家。
但真的晕倒似乎也很困难,腰上的手微微滑动,带来细痒的触感,不断提醒着他现在发生了什么。
有一瞬间,沈陌几乎以为自己要被他生吞活剥。
直到最后,薛令终于放开他,他气喘吁吁靠在墙上,唇上带着水色,比园中桃花更红润三分。
听他这几声喘气,薛令竟觉得有一股热意顺着胸腔往下,喉结滚动,情难自禁。
他伸出手去,抚摸面前人的脸颊,替沈陌拨开碎发,痴痴地。
海棠花盛开在一边,偷窥着暗处的旖旎,风吹动枝条时发出响声,仿佛在偷笑。
沈陌心中生出几分羞与难堪:“殿下,不带这样玩的。”
“你也知道我是殿下。”薛令抓住他的手腕:“这里,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还想再去亲近沈陌,可刚靠近,沈陌突然推开他别过头去。
薛令:“?”
他正要兴师问罪,沈陌却将脑袋偏回来了,捂着鼻子。
“流鼻血了。”他说。
-
薛令火急火燎叫了郎中,过来一顿望闻问切,结果只是上火了。
沈陌虚弱地靠着椅子,鼻血刚刚止住,脸色还有些苍白,和玻璃人似的。
郎中叮嘱:“最近一定要吃得清淡一些,切忌火燥之物。”
沈陌回想了一下:“我一向吃得都很清淡。”
这点,薛令也可以作证,他在旁边点头。
郎中又把脉:“若如此……最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绪激动,也容易上火。”
沈陌回头与薛令对视,干咳几声。
方才……方才还能发生什么事。
总不能说是亲出来的罢?那还让不让人活了……
沈陌觉得害臊,没说话。
薛令或许也觉得有些尴尬,随意和郎中说了几句,便摆摆手,让人走了。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
沈陌看着他的背影,攥着杯子的手微微动了动——里面盛的是药茶,已经冷却。
薛令出去了,叫人重新煮一壶莲心茶,回头端给沈陌喝。
手中的杯子被取走,换上炙热的茶水,沈陌抿了一小口,抬眼看他。
薛令站在一边,皱眉:“怎么?”
他总觉得,沈陌今日有些奇怪,话很少,但心中的事很多。
沈陌摇头:“没什么。”
薛令更加觉得不痛快了。
他有什么事是不能和自己说的?
对一个东西越在意,便越是容易生出情绪。沈陌重生,薛令已打算不和他计较以前的事,还好吃好喝的养着——难道自己对他还不够好吗?
这时,外面传来猫叫,打破了僵持。
沈陌像是回神,终于找到些能分心的事,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往外看。
是墨点和那只野猫——与他想象的不一样,墨点将野猫玩弄于鼓掌,甚至还压着它……
呃,等等,有些不对……
薛令不满地走到他身后:“怎么了?”究竟有什么好看的?
但很快,他也愣住。
墨点正压住那只野猫,试图做出些不雅的举动。
可那是只公野猫。
沈陌连忙将窗户关上。
他尴尬的笑了:“我出去把他们分开……”
在这段不伦之恋中,野猫显然也不情愿,被人一轰,立马找到离开的机会,跳上房檐消失不见,独留墨点在原地转圈圈。
沈陌松了口气,指责了它几句,墨点听不懂,还以为他是要和自己玩,扒拉着跳进沈陌的怀里。
沈陌无奈。
等到他回头时,薛令站在门口,表情有些复杂。
沈陌抱着猫,不知道说什么好。
薛令缓缓:“不必担心,墨点……我已经找过兽医,处理过了。”
懂了。
太监猫。
沈陌想着怎么回他,也慢吞吞的:“大概是春天到了……”
不行,怎么想都好尴尬啊……
墨点见没人搭理他,也不愿继续待在沈陌的怀中,喵呜一声,跳到地上,走了。
独留沈陌与薛令单独在这。
纵使心中万般煎熬,但沈陌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脸上的表情还算能绷得住。
不过,方才的事简直太尴尬了——怎么偏偏就是两只公猫?
幸好,薛令的注意力不在这里。
他抱着胸倚在门边,目光阴郁:“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心不在焉。”薛令不满:“桃花你喜欢,我对你做那种事,你也未曾拒绝……究竟还有哪里让你不满意,与我在一起时总是走神?”
沈陌一僵:“哪有……”
薛令冷笑:“有没有你自己清楚。”
沈陌:“或许只是犯了伤春之心……”
薛令眯着眼,一副“你看我信不信”的表情。
沈陌干干一笑。
他绞尽脑汁,只觉得想社稷、想江山,都没有想如何说服这人难。
这时,薛令转身就要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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