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把师尊错当道侣后[女尊] 鲸屿Freya

第96章

小说:

把师尊错当道侣后[女尊]

作者:

鲸屿Freya

分类:

历史军事

他被带来时,仍穿着一身喜服。

和她身上的如出一辙,同样是鲜红夺目。

只是脸上蒙的盖头等不到她来揭,已经被去掉了,底下一张脸,白净又温柔,在吉庆的大红映衬下,忽地生出了几分平日没有的艳丽。

撞进她眼里,竟让她心跳快了一下。

即便是如此场合,一旁也有人忍不住小声议论。

“这神官从前将脸遮得严实,没想到,竟长得这样好看。

“要不然怎么能勾得两位殿下,都同他纠缠不清呢?

“我道是神庙中人,都矜持端正,没想到,还能出这样一个人物。你们说,这算不算狐狸精呀?

“嘘,快别说了,让大司命听见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王君驾崩,非同小可,几乎是整个神庙都跟着来了。

就连她先前去时,见过的那个被收养的小女孩,也在列。小孩为了应景,换了身鲜亮衣裳,丫角上都系着红绸带,亦步亦趋地跟在玄曦身边。

只是眉眼间仍掩不住乖张本性,和这身打扮显得很不相配。

玄曦走上前,与君后低语了几句,沉着脸转身道:“将他带进去。

立刻有两名神官,要上前拉扯那穿着喜服的人。

那人的脸一瞬间就白了,往日连受刑都泰然自若的人,眼中竟忽然现出了几分慌张失措。落在她眼里,将她猛地刺了一下。

他这人胆子都快通天了,什么时候害怕过?

她再也忍不住,起身一步拦在他身前。

“星晓。玄曦断喝,“你要做什么?

“老师,此举实在不妥!

“妥当与否,岂是听你一人决断?

“验贞一事,于男子本就是奇耻大辱,何况今日本该是他大喜之日。既知宫中所传,皆是谣言,便自该去罚生事的闲人,他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何要无辜受屈?

她直直挡在他身前,半步也不移。

“老师,他是您的属下,您却眼看他受辱,一句也不相护,不怕寒了众人的心吗?

周遭稍静了一静。

她看见少数人在悄悄交换眼色。

玄曦眼中的怒火,便像要溢出来,“星晓,你是为了他,在恶意挑唆,中伤师长吗?

“学生不敢。

“你既是我的学生,便该知道我身为大司命,必当不偏不倚,不可徇私。不然何以服众。

“原来老师用心良苦,是我错怪了。

“你能明白便好。

“可是,我身为他的妻主,却不能够不徇私。

“你!

她直视着前方众人,声音平静:“妻主就是男子的天,我今日若为

保自己清誉,而将他推出去,我便枉为**。

“无论是老师,还是已故的母亲,从小对我讲的都是忠孝礼义,唯独没有教过我,靠着让一介男子受欺,来换自己的平安。

四下里起了低低的议论声。

有人道:“这三殿下平日待人冷冷的,让人喜欢不起来。不料此刻瞧着,竟还是个人物。

也有人道:“旁的不说,世间男子若能遇上这样的妻主,真是让人好生羡慕。

窃语声中,玄曦的脸色便难看到了极点。

而星晓听见身后有人轻声叫她:“殿下……

声音微微发着抖,仿佛还带了一丝极细的哽咽,让人听得耳根一软。

她与前方众人对峙,不好回身减了气势,只将手探到身后,摸到他的手,轻轻握住。

这人手心冰凉,令她顿时更不忍。

“别怕,有我在。她压低声音安慰。

尽管她娶他,只是为保他性命,情急之下的选择。她与他之间,也还没有来得及产生什么深情厚谊。

但是,他终究是她的夫郎了。

她不可能把他交出去。

身后的人,掌心里都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被她握着,不住地发颤。搅得她心里跟着不是滋味。

即便他再如何不同寻常,说到底也还是个男子。如此人前受辱,哪有不害怕的。

于是便越发将他的手握紧,“没事,没事了。

见如此场面,君后便叹息垂泪。

“大司命来前,相似的话,已经争过一场了。晓儿是个好孩子,懂得心疼自己的夫郎,原本也是没错的,我同为男子,又怎能不知是委屈了他。

他被星涯搀扶着,神情感伤。

“只是流言不散,往后时时让人提起,于她总是无益。她年纪还轻,不知道其中利害。

他一派慈父模样,令见者不免唏嘘。

于是四周的声音,渐渐转了向,也有人开始道,星晓终究还是年轻气盛,太我行我素,不懂长辈们一片苦心。

她正暗自咬了牙,思索下一步该如何应对,却见玄曦沉默不语,只在身边跟来的小女孩肩头,似乎无意地轻拍一下。

小女孩眉毛一扬,突然开口:“恩师,小风有一些不明白。

童声朗朗,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她神色似乎很天真,“您总是教导小风,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做人应当坦荡磊落,作不得假。要是心里没有鬼,便大大方方让人查清,不是于人于己都好吗?为什么咱们大家,要在这里吵嘴呢?

星晓望着那张稚嫩的脸,眼神陡然转冷。

身旁众人却已有开始附和的。

“是呀,要是问心无

愧,何须推三阻四?”

“虽说验贞对男子而言,是委屈了些,但为了自证清白,便不能忍吗?”

“三殿下为了他,不惜与君后和大司命相抗,他倒好,一点也不知道体谅妻主。”

议论声纷纷扬扬,止不住地往耳朵里灌。

她听见身后的人呼吸声极纷乱,像是承受不住一样。

“你别慌。”她微微皱眉,将他的手用力攥了一下,“交给我。”

却忽听他道:“对不起。”

……这是什么意思?

她一下愣住,扭头看他。就见这人眼眶竟红得极厉害,眼看泪水就要落了出来,只是强忍着。

“对不起,殿下。”

“你……”

她一怔神的工夫,他就将手从她掌心抽了出去,上前一步,绕过了她,面向着玄曦与君后,缓缓跪下。

脸色苍白,仿佛魂魄一下就被抽走了。

“不必验了。”他颤声道。

星晓全然无措,“你在干什么?”

“求君后与大司命明鉴,此事与殿下无关。”

他磕了个头,泪珠终于从眼尾滚落,打在地面青砖上。

“我早前,曾失身于人,并非完璧。”

……

星晓忘了,自己是上前拉他了,还是没有,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急着问他什么话。

只知道满院子的议论声,止也止不住,震耳欲聋。

玄曦与君后商议了一番,面向众人道:“此人当初入神庙,乃是大王女保荐,其中流言,我亦有所耳闻,不免惭愧。如今大王女涉嫌毒杀先王,且偏挑在今日举事,难免令人多心。事涉谋逆,不可儿戏。”

她道:“为公允计,还是将三殿下与此男子,暂时分隔,由专人照看。待询问清楚之后,也好一并消解疑心,还他们清白。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自然连连附和,绝无异议。

毕竟,事出如此之巧,要说其中全无猫腻,恐怕谁也不信。

在一道道难言的目光打量中,星晓的心往下一荡。

这是软禁。

话虽说得体面,但其实已经将他们当疑犯看待了。

她望向前方仍旧哭泣不止的君后,和小心搀扶着他的星涯,恍然间明白过来什么,心中忽地一阵悲凉。

原来,他们执意要验那人的身,打的是这个主意。

假如能坐实,他与星华有私情,那便会让人猜想,他对今日谋逆一事,能不能够一无所知。

那她当初在大殿上,那样斩钉截铁要娶他,就不免同样令人浮想联翩,横竖是不能摘得干净。

她是一个血统不正的王女,原本并没有染指王位的资格。只是在眼前情形下,却生出了一丝微妙的可能。

而他们父子二人,不允许这种可能存在。

那玄曦呢?

她的老师,当真公允吗?

她还没来得及从对方眼底,探究这个疑问,几名宫人已经走上前来。

“三殿下,委屈您了。”她们道,“请随奴婢们移步吧。”

话说得极客气,如片刻前的玄曦一样,然而后面便是一队侍卫,神色严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容她有丝毫拒绝。

她咬了咬牙,想说,让她与那人再说几句话。

然而一回头,那一袭大红喜服,已经被人围拢着,顷刻间推远了。他将头埋得低低的,一眼都不往她的方向看,就好像……

再不打算与她有牵连了一样。

她今日强撑至此,方才还振振有词,与玄曦争得不相上下,却忽然之间,浑身的力气都松下来,只觉得疲惫不堪。

不知该如何自处。

她看着君后走出来,又向各司的人匆忙交待了一些话,吩咐他们去办,随后将目光落在玄曦身边,那个童言无忌,立下奇功的女孩身上。

“这孩子倒是机灵,从前不曾见过。”

“是一个孤女,我瞧着可怜,于修行上倒有些造化,便收留在了身边。”

“如此,是该好好养着,将来必是可用之才。”君后慈爱地摸了摸她的脸,“方才听说,你叫小风,可有正经大名没有?”

小女孩昂着头,很是神气,“有,是恩师取的,我叫沐晚风。”

星晓冷冷扫了他们一眼,跟着宫人转身而去,再不回顾。

……

一日之间,她成了整个王宫里,最大的笑话。

只是这种笑话里,对她除了嘲讽,倒还有一丝微妙的同情。

毕竟,她费尽力气,不惜与君后和大司命对抗,也要牢牢护着的新婚夫郎,却转眼亲口承认,自己曾与他人有私。

这于天底下任何一个女子,无疑都是奇耻大辱。

她被软禁在一处偏僻宫室里,玄曦在她身上落了禁制,不许她用灵力,以便那些侍卫能够看守她。身边熟悉的下人,都不许跟着,周围伺候的,尽是些陌生面孔。

平时待她,倒是很周到恭敬的,只是一旦她稍有行动,哪怕只是在院子里随意走走,他们的目光便会紧盯在她身上,一步也不肯放松。

她自觉无趣,也不乐意出去,这些人渐渐地也就放松些警惕。

于是两日后,当她闲来走到廊下时,正撞见有几个宫女,凑在院子里说小话。

“你们说这三殿下,被关了几日,也不见人来查问她,倒还挺耐得住性子,不吵不闹的。我瞧她该吃该睡,还和常人一样,心性倒有些坚强。”

“你知道什么?她那是沉稳吗,怕是

受的打击太大,人都痴傻了。

“咳,瞧瞧这事闹得。她那日在大司命面前,那样据理力争,简直什么都不顾了,没想到,反倒被自己深信的夫郎,回手捅了一刀。要换了我,非得气疯过去。

“谁说不是呢。同为女子,我自认做不到那样,倒还有些佩服她。可惜那男人不是个东西,太不惜福。

“他自己也落不着好,听说昨日刚被慎刑司审问了呢。

“嚯,他能挺得过去?

“听说也挺惨的,慎刑司的手段,咱们又不是不知道。这做狐狸精呀,就该是这个下场。

星晓听着,心不由往下一荡。

他与她一样,如今应当是被打下禁制,封住灵力的,动用不了修为,便与常人无异。

慎刑司那些功夫,用在一个男子身上……

她的呼吸声蓦地转沉。

那些宫女一扭头发现了她,脸上顿时现出警惕神色,试探道:“殿下,怎么有空出来,听奴婢们闲话?

“在屋里闷久了,出来透口气,不是有心。

她晃晃脖子,舒络了一下筋骨,“不过,听见这等不要脸的人有苦头吃,心里倒有些痛快。多谢,你们继续聊。

宫女们眼看她转身回房,互相对视一眼,摇摇头,越发感叹得啧啧有声。

但这一夜,过了亥时,星晓却看准侍卫懈怠,有些犯瞌睡,从后窗轻手轻脚,就翻上了瓦顶,沿着屋脊和院墙,轻快地几个腾挪,就消失在了夜色深处。

虽然灵力不能用了,身手却还在。

当初,她在迎仙台,能抱着人在成群的侍卫赶来前逃脱,今夜就一样能避开她们耳目,去她想去的地方。

她摸进另一处院子,闪身进屋时,有些“不要脸的人,似乎正预备就寝。

背对着她,外衣解了一半。

在灯火底下,露了个只穿中衣的肩头,格外单薄。

听见响动,他立刻惊觉,“谁……

刚说一个字,嘴便骤然被捂住。

身子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他本能地挣扎了两下,看清面前的人,顿时睁大了眼睛,不动弹了。只睫毛拼命地发着抖,似乎难以置信。

星晓将他箍在怀里,确定他安静下来了,才朝那双眸子看一眼,冷冷一挑眉,“连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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