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把师尊错当道侣后[女尊] 鲸屿Freya

第95章

小说:

把师尊错当道侣后[女尊]

作者:

鲸屿Freya

分类:

历史军事

星晓的脑子一下就转不动了。

满目都是那双睫毛低垂的眼睛,和里面颤动的水光。

她深吸两口气,才走回到他身边,牙咬得腮帮子都发酸,“疼疼疼,这会儿知道疼,早干嘛去了?”

床上的人不声响了,眼尾垂下来,像是躲避她气势汹汹。

然而疼痛却忍不住。即便是努力克制了,呼吸一滞,又一滞,也足以将她心头挑得一片烦乱。

她皱紧了眉,“我让御医过来。”

“不用了。”

“还倔?”

“殿下错怪我了。”他目光柔软,吃力喘气,“这是大司命亲手动的刑,医药无用,只能等着它自己褪去。不碍事的,也就是几日的工夫。”

星晓的眉头便越发拧得难看。

几日的工夫?说得轻巧,也不知道这副半死不活将要断气的模样,是给谁看。

然而想起承明殿中,她警告地捏住他手腕,却不慎碰了他伤处,他一下痛呼出声,摔进她怀里的样子,心又不由得一跳。

明明是那样弱的男子,为什么就非得……

回想起今日之事,她只觉后怕不已,相比眼前安分躺着,神色宁静的人,好像反而是她更慌张。

万一她的脑子动得慢,没能编出谎来呢?或是她母亲的态度再强硬些,心中没有那一丝愧疚呢?

再万一,她真的被青栀瞒住了,没有来得及赶过去抱住他……

她几乎是七窍生烟,一颗心仍静不下来,声音却终究放低了些,只拉过他手,“让我再看看。”

这人却将衣袖一掩,捂着不让她瞧。

“样子吓人,看它做什么。”他轻声道。

“你也知道吓人?”

“殿下……”

星晓看着他这个模样,就脑门疼,烦躁道:“行了行了,懒得说你。”

面前的人抿了抿嘴,像是带了丝笑,却忽又道:“殿下,我能问一件事吗?”

“什么?”

“你可知道,大司命的背景?”

她颇感意外,横他一眼,“问这个干嘛?”

“今日与大司命交手,只觉她修为精纯,深不可测,是我所不能敌,故而心生好奇。”

这个理由,倒还能令人信服。

她想起那一日在海上,面对鲲鹏时,他展露出的惊人灵流。尽管是惊鸿一瞥,混乱中除她以外,其余人等恐怕都没有察觉,但也能看出,此人的修为绝对不浅。

而今日,他面对玄曦,竟毫无招架之力,还被动了刑。

难怪他自己心里也要有想头。

“她没有背景。”

“殿下的意思是……”

“天幕城的历代大司命,都是从祭坛的

圣火里走出来的。”

“什么?”

这人的眼睛一下睁大了因激动而坐起身子却又牵动伤势立刻蹙起眉来。

被她黑着脸按回去。

“每一代大司命羽化后圣火便会自己燃起从其中走出来的人就会成为新一任大司命。数百年来都是如此。”

“竟有这样的事。”

“这也不算什么秘密。”她挑眉“你自己就在神庙里要是能把闯祸的时间分一些出来留心别的事不用问我也能知道。”

这人挨了她挖苦也作未觉只是脸色凝重。

“想什么呢?”

“就没有人觉得此事奇怪吗?”

“不所有人都认为这是神明对人间的眷顾。他们相信每一位大司命都是碎月城派遣下来的仙使。你也看见了我母亲虽是一国之君但对老师向来敬重有加。”

她轻轻吐了口气。

“据说这里面真正的缘故只有历代王君坐上那个位置之后才能从先王遗诏里得知。你问我是问错人了要不然过些年去问我王姐还有些机会。”

面前的人不说话仿佛苦思冥想。

她就看不得他这副样子。

一个男人每天心里装些不该装的事让人看着就提心吊胆。

“好了别想了。”她忍不住伸手戳他额头“告诉你不是让你琢磨有的没的是为了让你知道老师此人深不可测

她脸色沉沉“我不会每一次都护得住你。”

这人无处躲闪被她一指头戳在额上似乎哭笑不得。

但眼中却有暖意“好我知道了。”

“还有自己放聪明点有什么好硬扛的?弄得一身伤好受吗?就不会撒个谎推到我身上等我过来?”

“怎能如此。”

“我的脑子可比你好用多了。”

“……”

这人瞄她一眼眼尾轻轻扬起来似乎又要笑了。声音软软的:“遵命殿下。”

惹得她头皮一酥忽地浑身上下都不对劲。

她只觉得自己今天唠叨得很多余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目光就落在了他鬓边那道血痕上。

应当是被擒住的时候打落了黄金面具给割伤的。不算深只是还往外渗血珠子在那张白玉无瑕的脸上显得很是突兀让人皱眉。

她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忽然就抬手摸了上去。

掌心下的睫毛颤了颤“殿下。”

她微微一愣忍过心头那一阵异样感受只眯了眯眼睛。

“以后别再乱来了。好好一个男儿家脸划花了可不好看了。”

他抬眼望她“殿下是在

嫌我吗?”

“你说呢?”

“可殿下要与我成亲一事如今宫中怕是已经传遍了。这会儿才嫌会不会有些晚了。”

分明有恃无恐眼里流动着波光。

她看着就来气手抚落下来在他颊边轻掐一下。

“就是因为改不了了所以你老实些这一阵子就好好养着得在成亲那一日前好起来。我可不想和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花猫拜堂。”

这人自己也没忍住轻轻地笑出声来。

笑完了却忽而认真了脸色“你为什么肯这样救我?”

“总不能看着你死?”

“关乎婚姻大事你真的不后悔吗?”

星晓被他问得自己也愣了愣。

从小到大她自知血统有异待人向来疏远对婚姻一事更是从不曾有期待。那些不明真相的贵公子们有时进宫拜谒见她年轻美貌对她颇为殷勤她从来都是避之不及。

时间久了反而传出一个误会说三殿下自视甚高任凭什么芝兰玉树的公子都入不了她的眼。

然而今日她当众求娶了他。

只是不想看他获罪送命就这样做了。

当时并未来得及多想只庆幸自己电光火石间能想到那样一个谎把他的性命保下来。如今让他一问才觉得自己此举实在是不寻常。

她为什么要为他做到这一步?

明明初识时他处处爱缠着她她还老大的不高兴。现在倒好突然就要和他共度此生了。

这副场面的确很难想象。

“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娶夫郎。”她轻声道“更没想过会是你这样的。”

面前的人嘴角一弯“这话的意思是我不讨人喜欢了。”

……确实。

胆大包天又爱折腾什么祸都敢闯

谁家妻主会喜欢这样的男人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轻哼一声:“自己有数就行。”

转脸又道:“你不用想太多你在海上救过我一次如今我还你一次也算是扯平了。”

相比冲着他说其实更多的是在告诉自己。

她提出娶他只是为报他的救命之恩而已。如此才说得通。

反正她也并不讨厌他娶回来便如今日一般相对也没什么不可以。正好人在她眼皮子底下他再想闯大祸时她还能及时拦一拦。

眼前人却扬起唇角“殿下原来只想与我扯平?”

“不然呢?”

“为报恩情赔上一辈子我只怕你往后想起来觉得吃亏。”

“……”

星晓让他闹得好

气又好笑。

左一句右一句地试探他究竟想从她嘴里听见什么呀?娶他都成定局了哪来那么多弯弯绕的小心思。

“原来神官大人担心的是这个。”她微微一笑“这倒不必多虑。”

“怎么说?”

“如今先成亲将来要是处得不睦还可以和离的嘛。”

“你……”

“少废话了伤这么重还有力气说话是不是真不疼啊?”

她看一眼这人被惹恼的样子忽然心情大好飞快伸手揉了一把他发尾才站起身往外走。

“好好躺着我出去让人备一套男子的衣裳把你这身半湿不干的给换了。别晚些再招了风寒烦都要被你烦死。”

……

成亲的日子定在一个月后。

按照她母亲的意思私定终身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为防流言远播不如早些礼成维护王家体面。

星晓原本是有些不同意的。

无他只是觉得时间太仓促那人先是在海上被鲲鹏重伤其后又被玄曦用过刑该再养一养才稳当。

然而按照青栀的说法:“陛下此次肯让步已是十分难得了您可千万别再多生事端以免夜长梦多。”

另一面那人的身子倒也争气养到如今看着仿佛是无碍了。

于是便按神庙择定的吉日鼓乐齐鸣张灯结彩。

星晓在自己宫中梳妆停当走出门去迎面便是底下宫人喜气洋洋争着说吉祥话。她给他们散了糖果和金叶子对一旁青栀道:“我去神庙迎亲你就不用跟着了。”

这丫头顿时发急“殿下您都不疼奴婢了吗?奴婢可是从小伺候您到大的这样的大日子我怎么能不在呢?”

她只能笑着安抚“是有更要紧的事要托给你办。”

“什么事?您说。”

“你去寻一会儿主事的礼官给她塞些好处让她将唱词精简些那些不必要的折腾人的环节也能省则省。”

“做什么呀?成亲不就是图一个场面热闹吗。”

“我怕有些人伤没好全时间久了站不住。”

“我的殿下哎!”

如今她的婚事是王君亲口御赐木已成舟青栀即便再百般不愿也只能接受现实。大喜的日子又无法多说只是难免心里赌气小声嘀咕。

“奴婢眼瞧着您对他可真是一片痴心了。还没拜堂呢就惯成这副模样往后还得了呀?这男子啊有时候也不能太宠的。”

星晓摇了摇头

刚要说不过是为救他性命才出此下策既然名分上做了夫妻总该待人体贴一些谈不上什么痴心不痴心的。

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却听院子里传来一个声音。

“你若瞧见了你家主子,那日在大殿上的德性,便知今日不过尔尔。”

众人皆一怔,随即满院子的宫人,都呼啦跪下了。

“拜见陛下、君后!”

星晓眉头微锁,上前行了个礼,口气淡淡的:“母亲与父亲来了,门外的下人怎么也没通传一声,真是不懂规矩。”

“是我不叫他们通传,你若要责怪,便怪我吧。”

“孩儿不敢。”

她低着头,“只是稍后行礼,是在朱雀台,我以为母亲会直接过去。”

“我膝下共得三个孩子,没料到你这个老三,反倒是头一个成亲的。我以为,当像寻常人家的母亲一般,在你出门迎亲前来瞧一瞧你,叮嘱几句。看样子,倒好像是我不请自来了。”

她母亲掀起眼皮,看了看她,“再怎么说,我也是高堂。”

星晓只无言以对。

这是时隔多年,到了目睹她大婚的时刻,终于想起来,她也是自己的骨肉吗?

可她并无法勉强生出半点亲近。

见场面稍为尴尬,一旁的君后便出来打圆场。

“晓儿,你自去迎亲,莫要误了吉时。”他道,“恰好陛下来时,说是有些头晕,便让她在你这处稍作歇息,一会儿在朱雀台相见,也不迟。”

她母亲还要挥着手,颇不耐烦,“不过就是路上吹了些冷风,也值得大惊小怪。”

星晓这才多看了她一眼,“母亲不必逞强,还是进屋歇息吧。青栀,去沏热茶来。”

说罢,淡淡行了一礼,向院外走去。

出院门时,且听君后在里面道:“您瞧,晓儿虽面上不多说,心里终究心疼您,总是自家女儿,哪有不亲的。”

她僵硬扯了扯嘴角,只作未闻。

院外候着整副迎亲仪仗,为首的高头大马身披红绸,见了她轻轻打个响鼻。她拍了拍马鞍,心中也不免感慨。

忽然之间,她就当真是有夫郎的人了。

今日这天地一拜下去,往后与那人之间,是什么模样,她倒还真想象不出来。不过,他长得好看,性子也好,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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