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帝追问:“好好的怎么被马车撞了?是哪家的马车?”
时间怎得这样巧?
他不得不阴谋论了。
天佑帝阴沉着脸扫过文武百官五皇子六皇子党。
两方人马毫无愧色站得笔直:虽然他们幸灾乐祸但真不是他们干的。
四皇子才打了胜战他们是蠢到无可救药才会这个时候动手。
冯禄迟疑然后看向林少卿。
林少卿正等着他话呢脸色一虎问:“冯公公这样瞧着本官做什么?”
冯禄脸色很奇怪:“撞平阳王殿下的是林老夫人……”
“什么?”林少卿脸黑:“怎么可能?”
冯禄也觉得荒
唐但还是如实禀报:“林老夫人本来是要去平阳王府看望平阳王殿下的不料才到门口马匹就受了惊直接就撞上去了。”
林少卿愕然:他母亲昨日是说过要去看四殿下的怎么会有这样巧的事?
文武百官:芜湖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撞自家人。
天佑帝扶额:林老夫人总不可能害自己的外孙看来真的只是意外。
不慌不慌还能救。
有小七在断几次都能完好如初。
他看向赵砚赵砚叹了口气:他这四哥的腿还真是命运多舛。
难道原书中是注定要断的?
他直接回档时间回到冯公公出发去平阳王府时他离开金銮殿紧跟着去了。
一路乘坐轿撵出了府
林老夫人惊魂未定被丫鬟搀扶着下来连连向他道谢。
赵砚摆手:“老夫人不必客气。”他本就是故意掐这个点来救林老夫人顺带看看林家的马车有没有问题。
他仔细检查马匹又检查了一圈马车都没有任何问题。
四皇子从自家马车探出头来瞧见他和林老夫人讶异问:“外祖母小七你们怎么在这?”
说着拄着拐就要下马车。
戎护卫连忙伸手去扶他只是还没接触到他的手王府的马突然发了狂。前蹄抬起仰头嘶鸣。
四皇子猝不及防就从马车上摔了下来。
咔嚓腿骨断裂的声音清晰传来。
赵砚嘴里的四哥还没喊声又生生咽了回去。
这倒霉催的。
赵砚继续回档到他和林老夫人说话时这次他也未检查林家的马车直接就往他四哥的马车前去了。
在他四哥探出头来时及时制止他:“你别动!”
四皇子疑惑看看他又看看自家外祖母。
赵砚走到王府的马匹前上下查看也没发现任何问题。他
干脆牵住马绳才朝戎护卫道:“扶你家主子下来小心些万不能摔了。”
戎护卫和马夫都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办。
“殿下卑职扶您下来。”戎护卫掀开帘子伸手。
四皇子继续疑惑脸:“小七你这是做什么?不是要进宫?”
一旁传话的冯禄也疑惑:“七殿下这是?”
他话还没问完四皇子就一脚踩空从马车上摔了下来。
咔嚓腿骨又断了。
赵砚:“……”
你下马车倒是看着点看我做什么?
这腿是非断不可吗?
他就不信这个邪了。
赵砚继续回档这次他让车夫下来牵马他和戎护卫一左一右扶着他四哥。
四皇子受宠若惊呵笑道:“这是做什么?弄得我像完全不能走了一样。”
赵砚催促:“你先下来便是。”四皇子扶着他的手下马车。
脚下又是一空赵砚直接伸手去接四皇子身体一歪擦着他左手栽了下去右脚咔嚓一声又断了。
第三次回档他往左边移了两步他四哥往右边栽了下去蹆又又又断了。
第四次回档赵砚让戎护卫站在他一起去扶他四哥。四皇子直接脚底板一滑往后背倒。
赵砚和戎护卫两个人拉都没拉住。
哐当四皇子往后载倒腿骨又又又又断了。
连续四次任他考虑再充分总能有各种意外。
是个傻子也觉察出了不对劲。
他四哥绝逼是故意的。
他四哥速来谨慎从小就是人狠话不多。这样的性子若是在意自己的腿如何会这样不小心。
回档四次都能恰好避开他恰好摔到受伤的那条腿。
在没有外力的作用下太多的巧合就是预谋了。
只是四哥为何要这样做?
那可是腿啊万一真瘸了……
赵砚深吸一口气
天佑帝拧眉:“怎么老四的腿还是断了?还是有其他的变故?”方才时间来来**回溯了四次四次都没能救回老四的腿?
他又开始阴谋论了。
赵砚:“事情有点复杂父皇派人去林少卿府上知会一声让林老夫人别去四哥府上了儿臣提前去四哥府上这次一定能平安把四哥带过来。”
经过南阳郡的战役后天佑帝认为他做事自有章法。他既这样说也不再追问。
他只要结果就好了。
“你去吧林府朕会让人去传话。”
赵砚快速出宫直奔四皇子府:他倒要问问他四哥为
何非要把腿摔断?
他下了马车,就问迎上来的管家:“我四哥呢?”
管家忙回:“王爷在书房呢。”见他风风火火的也不敢多嘴,追在他身后就往书房跑。
赵砚轻车熟路的找到书房,书房的门敞开着,门口守着两个小厮和戎护卫。
然后见到他赶忙行礼:“七殿下。”
赵砚只点了一下头,就一脚跨了进去。顺带道:“把门关上,别让人靠近这里,我有话和你家主子说。”
戎护卫习惯了听他的命令,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把门关上了。
赵砚进去书房,寻了一圈,就看到他四哥正坐在窗口悠闲的画画,旁边还放着一副拐杖。
看到他来,立刻停了笔,抬眼笑问:“小七怎的来了。”
赵砚没搭理他,绷着脸直接坐到他面前。开门见山问:“四哥为何故意把自己腿摔断?”
四皇子莫名:“我何时故意把自己的腿摔断了?”
他真真是气糊涂了,忘记四哥不记得回档发生的事。
他立刻换了一种说法:“四哥是不是没想过自己腿能好?都两个月了,一直不去上朝?”
四皇子看他气鼓鼓的样子,轻笑:“至于吗,我不过多休沐了几日。你是不知,上朝忒累,比读书那会儿还累。”天不亮就要从王府出发,等在宫门前听那些朝臣的废话。
读书那会儿至少单纯,哪像这些朝臣各个人精,说话含沙射影,拐弯抹角的。
心烦!
赵砚:跟他打什么岔!
“你这意思是以后不想上朝了?”他脸黑:“今日朝臣在金銮殿之上商议立太子一事,你舅舅林少卿和他一派的人力荐你为太子,父皇口谕,让你现在过去。”
四皇子丝毫不惊讶:“是吗,那我们走吧。”说着就要收起笔墨,起身。
刚要站起来,就被赵砚按了下去。
他疑惑:“你这是做什么?”
赵砚咬牙质问他:“你是不是打算待会出门的时候,用各种方法把自己腿摔断?”
四皇子眸光微闪:“问题怎么又绕回来了?我好端端的摔断自己的腿做什么?”
“这要问你!”赵砚眼一错不错的盯着他:“四哥,看在我们在战场上并肩作战的份上,你同我说句实话。你是知道的,我口风素来很紧。”
两人对视半晌,四皇子叹了口气:“好吧,我说,我不想当太子,也不稀罕父皇那个位子。”
尽管有些猜到了,但他四哥当面说出来,他还是诧异:夺嫡文里,居然有人不想当皇帝?
这和挤上桌了不想吃饭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他们都抢破了脑袋。”
嘉义太子、南阳王、皇后、二哥…
…
四皇子不屑:“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你不也从未有过夺嫡之心吗?”
赵砚:这能一样吗?他是外来者,对皇位并不感兴趣。
“可是,静妃娘娘和林少卿他们都想推你上去。”
四皇子耸肩:“我知道,但只要我不想,谁也别想勉强我。”
赵砚再次问:“为何?”只是不想吗?
四皇子神色终于开始纠结:“说来可能有点荒唐,我幼时做了个梦,梦里的一切真实的好像发生过。梦里,我如我母妃和舅舅所愿,争那个位子。太子**,二哥**,三哥也**,就连你和老五老六几个都**。最后我如愿登上大宝,却发现那个位子也就那么回事,有的只是处理不完的政务,批不完的奏折,烦人难缠的朝臣……最后我成了孤家寡人,累死在了龙椅上……”
他越说,赵砚越震惊。
他四哥……是重生的?
但如果是重生的,为什么他五岁那年突然活过来了,四哥从未好奇过?
他试探问:“你那梦里,我**的?”
四皇子瞧着他,一字一句道:“五岁那年掉入荷花池淹死的。”
赵砚:原书里,原主不是被逼着读书**的吗?
难道四哥梦里在另一条时间线里?
赵砚紧张,继续问:“你梦里的太子哥哥**的?”
四皇子:“被揭穿身份自戕而亡,皇后以及姜家全部被赐死,瑶光郡主依旧被送回崇州老家。太子之位空悬,二哥和三哥暗自较劲,宸妃将温贵妃催生的事捅了出来,二哥气得吐血,和温贵妃生了嫌隙,最后抑郁而终。我母妃连和舅舅查出宸妃私通嘉义太子的事,三哥被赐死,我被立为太子。老五和老六不服,一个被圈禁,一个被流放……”
好多细节都对上了,赵砚从震惊到怀疑,再到深信不疑。
他穿书这么诡异的事都发生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他表情顿时复杂,迟迟没有开口。
四皇子也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道:“这辈子从你活着开始,事情有点不同了,但太子,二哥,三哥的结果依旧不好……这辈子我也想换一种活法,你能明
白吗?”
赵砚强硬消化完这些信息,终于开口:“你想怎么活?”
四皇子:“去西途草原,你知道的,我自幼喜欢骑射,喜欢自由自在。我外祖就是西途贵族,小时候,他同我说过许多草原的趣事。”他将面前的画徐徐展开。
未干透的墨迹里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天上盘旋的雄鹰,跟着牧民奔跑的骏马……
是一副充满自由气息的画面。
亦是赵砚喜爱的自由。
他蹙眉:“你若不想
当太子,也不一定非要断腿。”人只有一双腿,一旦断了,就很难完好如初。
四皇子苦笑:“若不断腿,怎么断了我母妃和舅舅以及他们身后之人的念想?”
人的欲念是很可怕的,若不是不可抗力令他失去为储资格,就只能被动承受所有人的欲念,被推着往上。
他若不愿意,就是不孝,不义,不仁。
赵砚咬牙:“还有别的办法。”
四皇子挑眉:“还有什么办法?”
赵砚:“待会在朝堂之上,父皇会让太医令查看你腿的情况,你装瘸即可。”
四皇子:“太医令又不是吃屎的,我装瘸他会瞧不出来?”
赵砚:“骨头里的是谁也难说,你硬是瘸着,太医令也无法。你的腿一直是我在看,到时候父皇必会问我,只要我一口咬定你的腿骨裂开的地方无法愈合,往严重的说,肯定能如你所愿。”
四皇子迟缓点头:“好吧,那就按你说的办,实在不行,我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表演一个断腿。”
赵砚无语。
他四哥真是个狠人,说的这般轻飘飘,感情那不是他自己的腿。
一个能在黎山那么恶劣环境中,熬那么久的人,不狠一点还真不行。
他有理由相信,如果上辈子的四哥要争,还真有可能干掉所有人上位。
这次,赵砚成功安全把四皇子带到了金銮殿之上。
他拄着柺跟在赵砚身后,木柺踢嗒踢嗒砸在金砖之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文武百官的看着,龙座上的天佑帝立刻道:“来人,赐座。”
立刻有小太监搬了木椅过来,放在群臣之前。
四皇子毫无心理负担的坐了上去,然后收起双柺,朝天佑帝半弯腰:“父皇,寻儿臣来可是有事?”
天佑帝看着他腿拧眉:“都几个月了,腿还不能独立行走?”
从南阳郡到玉京三个月,到京也有两个多月,小半年了,不该啊!
林少卿立刻出声帮忙辩解:“陛下,回京途中舟车劳顿又几次三番遇到刺客,算不得修养。七殿下都说了,平阳王殿下的腿骨少说也要一年半载才会愈合。”
周伯侯叽叽歪歪的嘀咕:“回家途中怎么就不算修养?又没让他上去杀敌……”
林少卿和车虎同时转头瞪他。
周伯侯抬眼看天,只当自己什么都没说。
天佑帝抬手,早就等候在旁边的太医令出列,蹲到四皇子面前给他检查受伤的右腿骨。检查片刻后,才道:“摸着腿骨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平阳王可尝试自己走走。”
四皇子闻言,尝试起身,刚起身,腿骨就无力的一歪,扑通倒地。
十分狼狈。
赵砚立刻
弯腰去扶:“四哥!”
四皇子龇牙,额角冷汗淋漓,摇头道:“右腿骨完全使不上力,走不了……”
周伯侯又在说风凉话:“半年了,还这般,看来情况并不如太医令所述。”
太医令急了:“怎会?”他又低下头去查看四皇子的腿骨。
许尚书道:“那是皮肉里的骨头,太医又无法把皮肉剥开,如何能确定他具体的情况?”
“这……”太医令犯难了。
这话确实说的没什么问题,凡事都有个意外。
天佑帝拧眉:“小七,你看看。”
赵砚蹲下,手法熟练的摸索那截受伤的腿骨。
金銮殿上的文武百官都屏气凝神的看着,尤其是四皇子党,心里忍不住的打鼓,都暗自祈祷:千万别有事,他们的前途可全系于平阳王这腿。
有人就把目光落到了赵砚的神情上,见他越摸眉头蹙得越紧,心都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直到赵砚终于开口:“四哥这腿骨开裂处还是未愈合,而且又内折的迹象。太医令,你再过来仔细瞧瞧。”
太医令赶紧又凑上前,伸手摸索。
赵砚的声音犹如催眠,低低道:“你仔细摸,腿骨偏左内侧是不是有些下陷?”
太医令:“……”没太感觉出来。
赵砚的声音继续响起:“你仔细些,再往下一点点,是不是有些下陷?”
太医令:是还是不是?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平阳王一直是七殿下在诊治,七殿下自然是比他清楚的。
且,若真没事,平阳王殿下刚才也不会是那种反应。
他委实不曾想过,有人会不稀罕皇位。
太医令汗颜:“陛下,微臣无能,平阳王的情况确实如七殿下所说。”
车虎急了,看向赵砚:“这是什么意思?平阳王的腿还能不能治?最坏会出现什么结果?”
赵砚:“这种状况,只怕四哥以后会瘸……”
这句话像是压死四皇子党的最后一根稻草。
会瘸!那不就和帝位无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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