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三张椅子东倒西歪,一张在墙角,一张在门边,还有一张孤零零地立在包厢中央。
椅子是电竞椅,可以后仰接近180度,把脚托搭上来,就是一张简易的床。
时和家里也是这样的椅子,该有的功能他都知道。可他第一次知道,单人椅也能挤下两个人。
“宴云川……”时和喃喃喊着,尾音被一声“嗯”和喉结细密的温热吞了进去。
他以前也不觉得自己长了一颗色心,直到遇见宴云川。本来两个人坐在电脑前很认真的打着日常,不知道怎么就滚到了一起。明明宴云川只是拧了一瓶水,水太冰了,瓶壁上的露珠不可避免地顺着小臂一路滑下来,他多看了两眼而已。
“宴云川。”时和又喊了一声。
听见宴云川应着,他才拉着宴云川衣领,凑上去说:“我好想见你。”哪怕我们每天都在聊天,游戏都在组队,我也好想见你,“每分每秒,无时无刻。”
包厢空气粘腻得仿佛沾了糖。宴云川托着时和后颈,猛地把椅子弹正,又搂着时和的腰把人带到电脑桌前,推开了键盘。
“把我当什么了,学弟。”他撑着桌沿,半压下时和的腰,贴着时和耳廓,有一下没一下的咬着,“我不是什么柳下惠,别太高看我了。”感受到身下的人越来越软,他像是想让时和记住一样,带着力道咬了下时和耳垂说:“我会忍不住。”
时和给这一咬彻底咬懵了,只感觉浑身跟被电鳗咬了一样发麻。
没等他思维回过笼来,他突然感到宴云川膝盖碰到了什么地方,更大的酥麻感直冲脑门。
腿间的膝盖似乎也愣了一瞬。也就一瞬,宴云川随即笑了笑:“好像忍不住的不止我一个。”
时和下意识伸手想推开宴云川,就被宴云川提前按住了手腕。
宴云川想到了什么,眉头一挑:“所以你那晚推开我也是因为——”
话没说完,时和用力睁开了桎梏,从桌上跳了下去,此地无银地来了四句:“不是!没有!你想多了!怎么可能!”
宴云川“嗯”一下:“是我感觉错了。”
时和:“……”
色迷心窍果然容易身败名裂。
有了这个插曲,时和那颗不算大的色心直接被水泥封死了。他站在离宴云川一米的墙边,一脸提防地看着宴云川,好像刚才先图谋不轨的人是宴云川一样。
宴云川拿起桌上的水走过去。每走一步,时和就往墙边挪两厘。
挪无可挪的到了角落,见宴云川抬手过来,时和心狂跳地咽了咽喉咙,表情堪称英勇就义。
以为宴云川要做点什么,时和眼睛都下意识闭上了。正紧张着,空气响起一声轻笑。
想象中的温热没有落下,脸颊突然传来透心凉的触感,直接给他冻清醒了。
“喝点水。”宴云川说。
“……”时和心虚的接下。瓶口碰上嘴巴,猛地听见一句:“冰水降火。”
“咳——”
包厢咳嗽声连绵不断。见时和真呛着了,宴云川收起了打趣的心思,上前想顺一下时和的气。
没想到处在刺激下的时和力气大得惊人,直接给他推了三步远。
他自知理亏,跟着咳了一下。还想走上去,听见林朔野敲门小声道:“hello,方便进来吗?”
身后跟着沈停的声音:“神经,大白天他们还能做什么不成?”
林朔野:“那说不准呢!”
沈停:“动脑子想想。你看那两人一个比一个正经,像是会白日宣淫的模样——”
沈停说得正起劲,包厢门冷不防打开,宴云川凌乱的衣角就这么明晃晃出现在他面前。
沈停:“——吗。”
“……”他好像出现幻觉了。
包厢门只开了半人宽的缝,两人看不见角落里衣摆更加凌乱的时和,只能听到微微咳嗽声。
林朔野实在没忍住,伸了个脑袋。脑袋刚伸出去就被宴云川拦了下来。
“哥,你俩……?”林朔野说的又抱琵琶半遮面,又满眼好奇。
宴云川捏了捏眉心,淡淡说:“姑姑前两天刚给我打电话,叫你回家。”
这话效果拔群,林朔野跟躲枪决似的把脑袋缩了回去。
“我错了!哥!”他献宝似的端上两份打包好的包子豆浆,鞠着45度的躬,“牛肉馅儿!冰豆浆!牛肉充能!冰豆浆败火——”
说到败火的时候,林朔野有意无意瞥向自家哥哥衣冠不整的领口。直到对上领口上面那双“要不我凑近点给你看”的眼神,他打了个寒颤,绕着舌头把“败火”还成了“降温”。
沈停无语仰天,一把拿过包子递过去。临走前,他清了清嗓:“那什么,学长,咳,别弄出痕迹,我阿姨——”
包厢里的人又被呛着了,咳嗽声愈演愈烈。宴云川砰一下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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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门外的脚步声走远,宴云川把椅子摆好,带着笑看向时和:“准备在那站到回家?”
“……”时和掐着嗓子走了过去。两张椅子挨得很近,坐下后,他又默默把椅子挪远了一点。
宴云川把早餐摊开,坐在旁边椅子上。这会时和又觉得两个人胳膊肘离的太远了。
趁着宴云川拆包装的功夫,他脚尖一动,又挪过去了几厘米。挪到手肘动一下就能碰上指尖,他才停下。
宴云川嘴角不动声色地勾了勾。
时和吃了早餐才出的门,这会还饱着。宴云川就分了半个包子给他尝个味道。
刚打包回来的冰豆浆还带着冰渣,的确败火。先前那点火气下去,理智便跟着回来了。
察觉时和忽然安静,宴云川咽下最后一口包子看过去:“怎么了?”
“嗯?”
“有心事。”
宴云川猜着:“因为沈停那句话?”
沈停那句没说完的“阿姨”。
果然,时和转着豆浆杯,低声问:“宴云川,我是不是很没用。”
宴云川:“为什么这么说?”
豆浆杯壁的水珠落在桌上,时和指尖在水滩里搅动几下。他本来想问:“我不敢公开,不敢告诉我妈我谈恋爱了,我甚至走在路上都害怕别人发现。我是不是很懦弱。”
可是又怕提到“公开”,宴云川会放在心上,反而种下了一颗随时会爆的种子。
想到最后,他省略了大部分“不敢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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