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鸟来势汹汹,刚修复的结界在它的攻势下再次龟裂。
墨雨眠放弃修补结界,快速捻口诀召唤神兽:“火凤来!”
漆黑的夜空中下出现一道赤金色光芒,一声凤鸣声撕碎宫城的寂静。巨大的火焰凤凰展翅向翼鸟飞去!
鸦群躲避不及,被烈焰灼烧,哀鸣四散。纷纷化作灰烬飘散。
翼鸟瞳中倒映出凤凰的身影,它畏惧焚火,转头便想逃走。墨雨眠怎能容它逃脱,双掌结印使出多重束仙锁束:
“束!”
七道金锁自虚空迸现,条条交织,迅速缠上翼鸟,将它牢牢束缚于半空。
火凤长啸直冲,烈火吞没那道挣扎的黑影。
与此同时,殿内的黑鸦也被阿婼消灭的一干二净。
就在众人刚松了一口气时,突然传来十五公主的凄厉尖叫声:“我的脸......我的脸!”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十五公主娇艳的脸上被黑鸦抓出一道惨不忍睹的伤痕。自眼下划至下颚,鲜血直流,皮肉外翻。
刘贵妃惊慌失措,连忙扑上去抱住十五公主,心疼道:“玉儿...娘的玉儿!”
满殿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
十五公主抬头,正瞥见皇后将月孤华搂在怀里,惊魂未定的模样,似乎是在庆幸毁容的不是她的女儿!
她受不了这副场面,捂着脸惨叫一声,随即捡起地上的物件一股脑砸向月孤华,嘴里喊道:“都怪你!都怪你!”
“你这个扫把星,只要你一出现就没好事!你赔我的脸!”
皇帝本就因为遇袭而后惊,十五公主这样扯出皇家丑闻,脸面上顿时挂不住,但碍于诸臣都在,只能沉声道:
“放肆。”
十五公主状若疯癫,已经听不下去任何人的话,非要说下去:“父皇!儿臣说的有错吗?她就是个灾星!她害死了皇兄还不够,现在又害的儿臣毁容......明明有错的人是她,你为何只维护她!”
白鹤眠看向月孤华,她怔在原地,眼神失去了焦点,溃散得看着发疯的十五公主。
皇帝闭了闭眼:“十五公主得了失心疯,把她送回宫殿。”
“陛下!玉儿只是一时糊涂.....”刘贵妃跪地哀求道。
“一时糊涂?”皇帝睁开眼,“就是因为你平日里过于骄纵,她才这般目中无人。朕看她落得这般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陛下!臣妾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只有一个玉儿了。她现在容颜尽毁,陛下还怎么舍得让她受罚?”刘贵妃哭诉。
大皇子是刘贵妃的第一个孩子,也是皇帝的第一个儿子。
皇帝对他寄予厚望,所以哪怕刘贵妃心中只想要他余生平安就好,也只能压下来,板着脸逼他苦读治国之道。
可后来呢?她的儿子死了!
所以生下玉儿后,刘贵妃便对她百般疼爱,再也不要用那繁文约束她。
“玉儿,快向你父皇赔罪!”刘贵妃爬过去扯着女儿的衣袖。
十五公主只是愤恨得瞪着月孤华完美无瑕的脸。
凭什么?凭什么她安然无恙,被毁容的却是自己?!
趁着宫女上前搀扶时,十五公主默默捡起手边锋利的碎瓦。
等到经过月孤华身边时,十五公主猛地挣脱宫女,向月孤华的脸上刺去!
皇后眼疾手快,抢先一步挡在月孤华身前。
就在这时,白鹤眠一把抓住十五公主的手,用力一转,十五公主手里的碎瓦“当啷”一声落地。
“给本公主放手!”十五公主见没伤到月孤华,反手一掌捆在白鹤眠脸上。
“够了!”皇帝震怒。
所有大臣和宫人应声跪下,
“将十五公主压下去,没有朕的旨意,不准放她出来。”
几个粗使嬷嬷一拥而上,上前脱着十五公主离开。
“父皇!你总是偏袒这个祸害,她迟早要毁了我们所有人的!”十五公主的嘶吼声渐渐消散在远处。
殿内重新归为平静,大臣们冷汗涔涔,纷纷寻由头告退。
皇帝揉着阵阵发疼的额角,声音疲倦:“朕乏了,两位道长自便。”
墨雨眠和阿婼对他行礼。
皇帝说完便提步走了,自始至终没看月孤华一眼。
皇后再也撑不住,身体一软倒在月孤华怀里。
“母后!”月孤华触手一片湿热,抬起手看见触目惊心的鲜血。
月孤华脑子轰的一声炸响:“太医,快去请太医!”
“不必。”阿婼上前,蹲身查看皇后伤势。
她施法给皇后止血,道:“现已止血,只是些皮肉之伤,快将皇后送回寝殿。”
一行人急急忙忙把皇后娘娘抬回寝殿,月孤华的及笄之礼就在这样的闹剧中结束了。
天色渐沉,月明星稀。墨雨眠重新加固结界,待查探无误,方才回房休息。
翌日一早,阿婼仔细交代完皇后的汤药事宜,便要退下。
“我来送送女医。”月孤华起身道。
阿婼看着她眼下淡淡的青影,显然是一夜未眠。
“有劳殿下。”阿婼倒也没拒绝。
两人边走边谈话:“女医,母后身上的伤不要紧吧?”
“不要紧,只需按药方调养,不过两月,便可恢复如初。”
听到这话,月孤华的心才放下来。
行至宫门,她甫抬眼,看见来人时眼睛闪烁了一下,避开对方的视线。
台阶下正是墨雨眠,他抬手行礼:“见过公主殿下,女医。”
月孤华颔首,本来见到墨雨眠心里还是有些欢喜,但一想到那天他说的话,不免又有些落寞。
阿婼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就知道她心里还惦记着墨雨眠。
这月孤华年纪尚小,少女情窦初开,喜欢上一个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可如今这局面,只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一厢情愿还是趁早认清才好。
“墨道长在此久等,是为昨日所说的同行之事?”阿婼刻意提高了音量。
墨雨眠点了点头。
“你可想好?万一岁师妹不愿与你一起走呢?感情这种东西,可是万万勉强不得啊!”
墨雨眠低眸,似乎是在思忖。
月孤华则是脸色一变。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待自己冷冰冰的,原来是因为已经有心上人了。
既他心有所属,自己要是再纠缠下去,反倒是自取其辱了。
“墨道长也有为情所困之时?”月孤华故作轻松。
“可不是?”阿婼挑眉,“别看某些人表面上不染世间情爱,之前可是为了救那姑娘,独自闯进我君山九九八十一道机关,险些废了一身的修为。”
“竟有此事?”月孤华愕然。
“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吗?”阿婼扬了扬下巴。
月孤华掩唇不语,只是看向台阶下的墨雨眠。
“是有此事,若女医明日要启程,请捎带在下一程。”
墨雨眠语毕再施一礼,转身就离开了。
月孤华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心中充满了苦涩的滋味,就像层层乌云压在胸膛,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
永信宫内,两个宫女面面相觑,都看出彼此脸上的忧色。
公主从早上回到宫内后便闷闷不乐,此刻更是伏在桌上泣不成声。一开始,宫女们还以为她是担心皇后娘娘的伤势,可嘴巴都说破皮了,公主还是闷闷不乐。
“回禀公主殿下,白统领求见。”一位太监来报。
月孤华拿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哽咽道:“他来干什么?”
“这......白统领说是有东西要还给公主。”
月孤华将帕子扔倒桌子上,不情愿道:“让他进来吧。”
“是。”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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