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稚优直愣愣盯着那处，江绝摸了一下自己的胸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胸肌露出来了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该死！
方才后背沾到血了，他才扯了一下衣服，结果这衣服就掉到胸下面了，因为他看不到，这便也就……他利索从腰旁摸到两跟悬着的带子，重新系好，腰带都擦出火星子来了，他终于把、连着脖子以下的地方都给系得严严实实。
两人各自飞快的后退了一步，隔着窗户。
稚优眼睛都不肿了，内心在谴责自己：从小光着屁股，还把我宝贝树浇死的人有什么好看的。
切。她撅了下嘴，提起裙子，离窗口又远了些。
“你、你要知道跟我学，那我就是老师的老师，我会严厉的打你狠狠地打你，把你打我的，通通加倍还回去。”
二十一说过，如何确定自己喜欢一个人呢，就是如果自己欺负她，这里会疼得不得了。江绝不敢摸心口，但是心口砰砰直跳。
“如果你真有解决他们问题的能力，我当然愿意仍你打罚。”稚优的手松开紧紧捏住的裙边。
*
“江绝凭什么收走我们的作业，他又不是我们的老师！！”有学子紧抓着自己的作业本不松手，“桑羽你一个侍卫，有什么胆量敢抢我的本子！！”
高大的桑羽，一把就把作业本了过来，等要离开书堂时，才恭敬拘了个礼道，“是优学娘子叫我这么做的，大家有疑问大可去问你们的老师。”
“优学娘子呢，优学娘子今日来没来！！！”
“老师在养病呢，嚷叫什么啊。”
“说不定老师收走我们的作业，是想解答我们的错题，看她自己的学识能不能恢复。”
学子们依旧在嚷嚷，桑羽抱着一堆作业本悠哉悠哉走掉了。
*
出门的时候，稚优在鞋底里藏了一把匕首。她还是不敢相信，死对头江绝会答应教她。
翻墙进了江绝庭院，她透过书房的窗户，看着江绝半倚在塌前，桑羽拿勺子喂他喝茶，苏喜在一旁扇风。
果然，他这般样子大抵是骗她的。
稚优跃墙而下的时候，江绝耳朵动了动，抬手一样，桑羽和苏喜便与稚优擦身而过，出去了。
“你不是说要教我吗？”
“稚大小姐，”江绝盯着她，“你不过来帮我举书，我哪里看得见纸啊。”
稚优愣了一下，因为江绝一直和她对视，她脑子没转过来，方才以为江绝骗她说要现学教她。
“那……”
“你给我坐这来，书都给你准备好了，同学们的作业我一大早叫桑羽收回来了。”
稚优错愕地……两手就给江绝举着书了。
正想问，她要举多久，江绝就道，“这题错的地方，应该看论语，你帮我找一下。”
稚优的手放到那一沓书本上，江绝一眼就看到了《论语·为政篇》便替她扯出来，“帮我翻一下，这本书我也不太熟悉，翻，帮我再翻。”
江绝的基础功不太扎实，有些诗文，他也得不停翻书才知道在哪，又对照着诗文去找注释，注释他也不知道在哪。这么一题下来，翻书找书的时间是最长的。
稚优翻一下，停一下，再翻一下，停一下，为了方便江绝看书，她坐到了江绝的旁边。
“停……”江绝修长的手指停在君子不器这一页，摸着下巴就开始思考，又叫稚优另一手翻《四书章句集注》。
稚优翻得慢条斯理的，江绝的目光落到稚优的手上。其实只需稚优的手搭在书页上，他便能看到整本书，他嫌慢其实也可以自己动手翻。
但他偏不，他嘴角一勾，继续思考……
半响，他道，“磨墨。”
？？稚优睁大眼睛，咧着嘴笑了，“你现在是把我当丫鬟使唤了？”她二话不说，一把匕首明晃晃从鞋底里抽出，她重重摆在桌上。
“哐当！”
江绝吓得往后一缩，但很快又把腿蜷缩起来，“我不是很想叫丫鬟进来，毕竟……”他眉头一跳，嘴角有笑，“你希望丫鬟看到我们离得这么近？”
“你……”稚优翻了个白眼。
“再说你自己的事情怎么还需要我的丫鬟做？”江绝抬着脖子看着她，“你自己说好让我当你老师，怎么我现在就使唤不得了？那等下你错了，我还打不得，也骂不得，那你岂不是在骗课吗？？”
江绝嘴巴巴巴地，说得有理有据，说得她心烦，稚优皱眉紧皱，“好好好，我磨我磨！”
磨了一阵，江绝抬笔蘸墨，手点了点桌子。
什么意思？稚优皱眉看他。
“帮我压着桌面上的纸，你以为我得见吗，大小姐。”
稚优收着怒气，好了好了，自己还要他教，不生气了不生气了，被他使唤就当付学费了。
看着稚优伸手帮他压纸，他勾起嘴角点了点头，笔落下去，思路已在心中，一页纸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写完。
“这是小五错的题，诺，这是这题的答案，你拿去背吧。”稚优原本还困了，看着江绝把答案推过来她心里微有触动。
江绝还真的没骗她，他真的写了答案。稚优嘴角忍不住地微微上扬，接过纸来。
江绝的字真好看。
她昨日练了一天的字，知道了用毛笔写小字的难处，她也终于懂得欣赏了，朝云歌的作业本就放在旁边，两个人的放在一起对照。
朝云歌的字工整，像是模版，换句话来说，似乎过分讨好评卷老师的眼睛了。
但江绝的字，虽单字同样工整，但整体一大篇看，很有个人风格，会让稚优在没有系统花格子的情况下，更想要临摹。
再单看这其中内容。
“君子不……不……”
“器！”江绝念道，“以道器之辨为纲，贯通修身与治国，你看这两行是在破题，”江绝用手指着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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