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飞舟上住这件事归厌是临时起意,虽然闻人得愿本人是同意了,但很可惜,归厌手里没有飞舟,仅有之前住过的飞梭,不仅不是“家”,还比不上现下满玉殿的居住条件。
归厌咂摸了一秒,没拿出来。
他觉得有些拿不出手。
【红衣,给我准备飞舟,要最贵的。】
【你要个锤子要自己买去……】
【你家攸宁要住。】
【没钱你养什么攸宁?!】红衣一面蹙眉,一面下单,【你等等,我让舟家把今年的贡品送来,嘶,今年他家贡品质量怎么这么差劲,内设得重新翻修,装饰摆件……】
他挑剔了半晌,确定完全部细节下完单才回头埋汰道,【你不早说,早说我叫舟家定制,现在时间来不及,攸宁得多委屈!】
他心疼得不行。
归厌沉默了一秒,忽然有些不敢说他当初连个飞舟都没准备,是用飞梭给闻人得愿挟带出去的。
可那时闻人得愿也不曾说过半分委屈……
归厌汗涔涔。
【……什么时候送过来?】
【我给舟家安排了时差秘境和传送阵,换算一下大概还得有个十五分钟吧。】红衣对了下时间,关切道,【满玉殿住着攸宁不顺心?果然修建工程还是太赶了吗,我就说应该征用皇家秘境,闻人家那糟老头子还不许,偏说要攸宁答应登基才许用。】
【早知道攸宁不喜欢我就该坚持开秘境的。】
红衣痛心疾首,悔不当初。
闻人得愿从归厌的面色中看出了什么,他慌了:“等等!如果没有飞舟的话不用——”
归厌:……如果我说攸宁现在不要飞舟了——
闻人得愿心死了,他深深地闭了闭眼,“我知道了,就飞舟吧,飞舟就很好。”
闻人得愿拉住归厌的手,祈求到,“你要相信自己,之前的风格就很好,不要和红衣他们学,好吗?”
归厌点头,却开始盘算起自己手头上的资产来。
他对生活条件没什么要求,钱也够用,之前便也没想过理财和经营之类的事情。
现在一算起来还真是什么都买不起,住处有了,总不能连日常物资也要让别人给买单。
正想着,一双手揽住了他的脖子,拉着他重重地接了个吻,“听到没有?不许攀比!”
闻人得愿恶狠狠地凶了他一下。
嗯,挺可爱的。
归厌舒了口气,纠正他的吻法,黏黏乎乎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没攀比,我只是在想,我好像养不起你。”
闻人得愿白了他一眼:“照红衣的养法你一辈子也养不起,红衣他自己也养不起。”
闻人得愿眉眼微蹙,“他不是在养道侣,他是在供养神明!”
这是俩人第一次主动谈论起红衣,闻人得愿对他的评价让归厌很是震撼。
“我不需要贡品和排场,也不需要现在这样高高在上的地位,不过这个地位确实有帮到忙,”闻人得愿无奈扶额,“至少我的命令和安排是绝对的,所以我也不在乎世人对此怎么说怎么做……”
“义士们的心和血都是滚烫的,我只是不想辜负这群人的热血。”
“总之,红衣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只要接受就好。”闻人得愿说不下去了,他意兴阑珊,“但我求你,别像他那样。”
归厌,归厌屈辱地点了点头。
他就是想现下也做不到红衣那个地步。
输了。
归厌默默地攥紧了拳头。
见归厌答应得诚恳,闻人得愿勉强放下心来,“那,无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或者……”
他主动地解下系带。
归厌艰难地收回目光,收回贴上他小腹的手掌,夺过来的那根系带却怎么也系不好。
“今天不……”归厌沉吟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不什么”来,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红衣说要我和你交心。”
“你想和我说什么我随时都可以,现在也可以,”闻人得愿躺下,将自己深深地埋进了被子里,“但我要红衣回来。”
“这次议事我全程都没听到有人对我发难。”闻人得愿明知故问,“他去干什么了?”
红衣去干什么了?
红衣自然是去解决所有会因为自己魔族的身份而对闻人得愿发难的人去了,归厌在心中回。
只要红衣杀的够多,那些人便永远也不敢在闻人得愿面前说个不是。
谁让红衣只听从闻人得愿一人的话呢?
能活到现在的人都是惜命而又聪明的人,没有人会平白无故惹红衣不悦,自然更不会对他心爱的人发难了。
毕竟现下红衣杀人还有顾及,将闻人得愿彻底推远了,红衣便再无顾及了。
当然他们也能够选择挟持闻人得愿来作为威胁,但他们现在便已经在这样做了,撕破脸反而只会让他们失去玉京这个帮忙拖延两界壁垒的盟友,多出一群疯子敌人来。
没人会那样蠢的。
再者,当年归厌一骑绝尘不假,但闻人得愿也是对宗门赶尽杀绝的主力,且闻人得愿比当年对战宗门的时候还要高出两个境界,百年前更是有“一剑分九州”的战绩,现下他若是真认真起来,他们真的能够挟持得了他吗?
闻人得愿只是仁善,却不是逆来顺受、任人施为的性子啊,归厌望着闻人得愿,想到这里的时候浑身都跟着隐疼起来。
(他想到了药堂、冷方知和呕——)
归厌干呕了两次,喝了杯水,才压下打自嗓子眼里的不适:“他去给你准备飞舟去了。”
闻人得愿被噎了一下,大概也明白红衣到底会是个怎么准备法,深深地叹了口气:“随他高兴吧。”
“说说交心吧,你想知道什么呢?”
闻人得愿揽了揽被子,“御无尘的事情我已经都和你说过了,还有哪里不清楚的吗?”
归厌摇摇头:“都清楚了。但御无尘是御无尘,我是我。”
闻人得愿定定地看着归厌:“我明白了。”
“抛开御无尘的话,你是个很好用的徒弟。”
“我确认了玉玄的死因,教训过红衣之后,你就没用了。如果你不是归雁,你现在应该已经化成红衣‘傀儡血线’的一部分了。”
闻人得愿说得简单,也冷淡至极。
若是旁人听见或许会觉得世界观崩塌,但归厌却只是笑了笑,他早就清楚闻人得愿骨子里的冷漠,自然不会因为真相而崩溃。
“但我是‘归雁’。”归厌。
“我大概明白你想知道什么了。”
闻人得愿打了个哈欠,强撑着继续这次对话,“我在等归雁,但是,那是‘我’在‘等’归雁,和你无关。”
“你可以不是归雁。”
闻人得愿继续,“但我在等待的只有归雁。”
归厌脑子里空了空,忽而,他想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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