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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石府

小说:

阅尽人间春色

作者:

煤球王

分类:

现代言情

丝竹悦耳悠扬,舞姬曼妙动人,众人推杯换盏,一舞结束。

“妾素来多病,不曾与诸位走动,今借夫君高中之名办宴,礼数不周之处望诸位海涵。”林青梧回首,见胡颜汐端一盏斟满的果酒一饮而尽。

大虞开国以来共有状元75人,石仙羽二十年前高中状元,其子石佚是此届状元,故而石府摆宴庆京名流俱在。

宴会一是吃喝,二是赏乐。诗文唱和必不可少,六艺展示大有人在。

郑娈款款移步至琴前,轻拢琴弦。起调慷慨激昂,犹如千军万马驰骋沙场,琴音铮然有力。

琴声绕梁,林青梧屏息聆听。中间低婉切切,似是征夫与家人告别,又夹杂着战士熊熊斗志。

最后是将士凯旋,曲调悲壮又欢快,对死去战士的哀悼,对战争胜利的欣喜。曲终,众人拍手称赞,林青梧也暗叹郑娈琴艺高超。

宴会准备的酒格外醇厚,林青梧被敬了几杯酒便不胜酒力,起身离席。

比起多数庆京官员的宅子,石府有着江南园林的细密雅致。曲径通幽,莺啼绿映,吹散少女的燥热头疼。

“石家不过是泗国公府的一条狗,石佚竟敢对本公子出言不逊。”

林青梧停下脚步,在不远处的凉亭里看见一位郎君破口大骂。

竹绿色锦衣,脊背微微佝偻,是郑海宁。

郑海宁的仆从似是察觉有人来,四处张望,林青梧迅速闪到假山后方。

据她所知石仙羽不站队,在朝堂上从未替任何一方说过话,为何郑海宁说石家是郑家的一条狗?

林青梧正疑虑,又听到郑海宁的声音传来,“你看何物?就算陛下来了又能奈我何?没有阿翁他可当不了皇帝。”

郑海宁似乎越讲越气,林青梧听到凉亭中的踱步声。

“本公子瞧上胡颜汐,是她的福气,也是石家的福气,你听听石佚说的话,让本公子好自为之。”

胡颜汐不是石佚妻么?怪不得郑海宁方才瞥向胡娘子的眼神不怀好意。

林青暗骂郑海宁畜生,夺人妻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阿喜,你去醉金阁买醉仙引,到时生米煮成熟饭,本公子看他们从不从。”

那位叫阿喜的仆从踌躇不前,“郎君不好吧,家主与阿郎知晓又要责罚于您。”

郑海宁踹了一脚阿喜,语气不悦,“让你去便去,废什么话。”

他竟要给胡颜汐下药,如此下三滥的法子,简直是猪狗不如。

林青梧快步回席,见胡颜汐还在,松了一口气。

宴至酣处,一位身穿月白色罗裙,满头珠翠的娘子击掌三声,侍从捧出签桶。

“今日我们抽签,抽中带朱砂者,为宾客助兴如何?”

林青梧识得她,平阳郡主沈挽秋,信王之女,花容月貌,性子娇蛮,对崔润林一片痴心,凡是崔润林在的场合,定能看见她。

自签桶抽签时,林青梧祈祷不要抽到朱签,毕竟她曲艺不精,素善书画,可秦王墨迹总有人认识,她必暴露。

许是上天听到了她的心声,她当真抽到了一只普通的签子,但侧头一瞥,沈云归的木签上点有朱砂!

众人展示木签,沈挽秋瞧见朱签在沈云归那里。

“阿娈适才一曲如同天籁,意犹未尽,不知平阳有无耳福听公主一曲?”

郑娈琴艺一绝,庆京难有与之媲美者,沈挽秋摆明要她难堪,不对,是要沈云归难堪。

林青梧见沈云归不动,想替他搪塞几句,毕竟眼下脸面最不紧要。

沈云归拉住林青梧,吩咐春醪几句。

“堂堂燕梁公主,是要耍赖吗?燕梁人都是如此吗?”沈挽秋临席的郎君出言讥讽。

话音未落,“迩安公主”怀抱琵琶行至宴席中央。

一把紫檀五弦琵琶,琴头以云纹为主,额角转手处作菱角图样,琴身面板为桐木,其他皆为紫檀。沈云归端坐于殿中央,手指抚过琴弦。

“那是宣仁皇后生前的紫檀琵琶!”在场有人惊呼。

“宣仁皇后旧物,秦王竟舍得给她?”

欺软怕硬是人性,不知说话之人得知“迩安公主”是沈云归会作何反应?

大虞善琵琶者众,且多为四弦,五弦极为罕见。宣仁皇后极善音律,金钗之年便弹得一手五弦琵琶,庆京无一人可媲美。

沈云归得宣仁皇后亲传,可惜他天资不高仅会些皮毛。轻拢慢捻抹复挑,阳春白雪,曲调欢快,空灵天籁。没想到秦王居然会弹琵琶,还是五弦琵琶,林青梧率先鼓掌叫好。

坐在不远处的几位娘子郎君窃窃私语,“秦王”这具身体耳力极好,他们所说悉数落入林青梧耳中。

“她弹得还没郑娘子好呢,秦王缘何只为她叫好。”

“公主所弹曲子名唤《阳春白雪》,宣仁皇后尤爱此曲。如今公主算是宣仁皇后儿媳,弹的又是宣仁皇后生前所用之琵琶,秦王自然高看一眼。”

“公主真是好心思,怪不得能拴住秦王。”

“万不可小瞧这位和亲公主,秦王宫中素日连个侍女都没有,听闻她将贴身侍女献给秦王,秦王还收下了。”

秦王深得沈帝宠爱,太子之位十有八九是他的,想巴结秦王的官宦数不胜数,自然进献美人的更多,每次他眼都不抬一下便将人赶出去,时日久了众人皆知他不好女色。

林青梧转头瞧了一眼绿浓,眸含春水,唇若朱丹,不亏是她的人。

余光扫过次席,有一处是空的。

不好,是胡颜汐的席位。

林青梧顿时警铃大作,连忙询问石佚。得知一刻前侍女失手泼湿胡颜汐衣裙,旋即便回暖阁更衣。

她脸色一变,顾不得解释,疾步跑向暖阁,沈云归、石佚虽不明所以,也随她前去。

石府暖阁,一缕幽香从博山炉中溢出,初闻是兰花,细细嗅来是甜腻的合欢香。

胡颜汐一进暖阁,侍女便被打晕,她也被锁在里面,大声呼救却迟迟不见人来,屋内的熏香熏得她呼吸发紧,肌肤发热。

炉内的香不是寻常熏香,胡颜汐刚想将香熄灭,暖阁门骤然打开,一竹绿色衣袍的郎君进来。

是郑海宁,适才对她言语轻佻的纨绔。

“胡娘子绝色,石家不过是从贱民堆中侥幸爬出来的,一无氏族威望,二无万贯家财,娘子发髻上连个像样的簪子都没有。”

郑海宁修长的手指抬起胡颜汐的下颌,拇指摩挲她的面颊,祖母绿扳指冰冷激得她一颤。

“娘子不如跟着郑某,入我国公府,荣华富贵享之不尽。”郑海宁取下发冠金簪,仔细为她簪上,“真美。”

胡颜汐吸入过多醉仙引,浑身燥热,视线模糊,靠手中银簪刺破皮肉带来的痛感保持清醒,“国公府高门大户,妾无才无德不堪相配,请郎君另择佳人。”

听到被拒绝,郑海宁也不恼,慢慢贴近胡颜汐,“娘子可知香炉里是何香?醉仙引,只对女子生效,倘若娘子不愿与郑某行鱼水之欢,郑某有的是法子。娘子不妨想想你我二人待在此处时间越久,越容易被人发现,到时石家会如何待你,世人会如何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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