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还没过来接孩子,姚玉质用完晚膳带杜若在别苑中的温泉洗浴。一方露天的温池,水不深,坐下去也就刚刚漫过胸口。
杜若的小身板还不够高,只能被姚玉质搂在怀里,一双好似莲藕的小胳膊啪啦挥舞直拍水花,下了雨似的,把放在岸边的衣裳浇的落满了铜钱大的湿痕。绿茉和杜若的乳母只得重新去取干净的衣裳。
乳母走后不久,杜若说她要小解。
“你真聪明,有事情就知道说。”姚玉质轻刮杜若的小鼻子夸她。
文茵把杜若从水里捞上来,在小童湿漉漉的小肚兜外头拿半湿不干的衣裳胡乱一裹,抱着她一溜烟跑到树底下。
杜若摇头晃脑的叫嚷,要去找她自己的小恭桶。
文茵无奈的“哎哟”叫唤,笑嚷道:“小祖宗,你才多大!有什么好害臊的!再蹬两下子,我该抱不住你了!”
她知道自己力气大,抱小童的时候反而不敢使劲,又往前走了几步,换了个更隐蔽的角落。
杜若扭得更厉害,嗷嗷叫着“不行不行”。
姚玉质远远地听见这一大一小弄出来的动静,伏在岸边的石头上咯咯笑得直不起腰。
“文茵!你快抱若若去找她奶娘,小娃娃倔起来你可奈何不了她!”她笑着催促文茵,也从水中起身。
在温汤里她只穿了抹胸和绸裤,迈出水面的时候,水珠沿着裸露在外的雪腻肌肤和圆盈起伏的山丘滚落。
水光细碎,倏忽不见,消融于被水浸湿的两片薄薄的布料里。
同样湿透的绸裤紧密的贴在身上,从细腰到脚踝,勾勒出一副纤长曼妙的身段。
她拧了一把被杜若玩水打湿的外裳,不甚在意的套在身上。
在浴汤中泡出来的温热气息渐渐流失,从衣裳里氤氲发散。丝丝凉意钻了进来。
夜空不止冰凉,似乎存在一道被极力克制的呼吸,隐隐向她身后靠近。
一道颀长的黑影投到她面前嶙峋的假山奇石上。
姚玉质惊得转身,眼前一暗,那只熟悉的手掌又覆了上来探向她的口鼻。
“公主恕罪!相信我,这是最后一次!”
那人仓促开口,向她赔罪。涩然的目光笼罩下来,牢牢地盯着她透出粉润光泽和湿热气息的脸蛋。
他的手恐被烫到似的退开,不敢挨近她,旋即又恋恋不舍的靠了上来,若即若离的触碰她的唇。
他没有像上回那样束缚住她。她可以呼救。
文茵没有走远会赶过来,值守在别苑外的侍卫会冲入院中,不分青红皂白将他射杀……
然后呢?
姚玉质没有出声,只有纤细急促的呼吸喷到他掌中。他的声音低沉且快速的落到她耳边:
“公主,不要再令人杀我,李巍杀不了我!反倒会给公主招来祸患,令公主陷入凶险的境地!”
她知道。正因为清楚的知道这一点,从进京伊始,她就在隐忍。
结果还是不慎因为李巍的轻率而暴露,引起陆月襄的警觉。
他对她的意图猜到了多少?
他以为她只是粗暴的想要将他杀掉吗?
他最好就是这么想的。
还没到清算的时候,她必须将她的筹谋小心的隐藏起来。
姚玉质垂下翘长的鸦睫,遮住眼睛里变化的神色。
“陆大人,你屡次欺我、辱我、非礼于我!我便是立刻叫人杀你,担一个谋杀朝臣的罪名,又当如何?”
她颤声呵斥,嗓音中掺杂了几分恼怒,跋扈和不可一世的骄横。
是一个姿态高傲的公主会说出来的话。
真假掺半,只有恨意直白的袒露在他面前。
姚玉质眼眶一热,涌出几点清泪。
不知道能不能骗得过他。
陆月襄不敢伸手去触碰她脸上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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