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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惊扰心上方寸

小说:

风月山河两相知

作者:

姚迟树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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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与唇分开的触感被时间拖得格外漫长。

小皇帝迟钝地眨了眨眼,随后意识到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他居然和贺祎接吻了!!!

虽然只是匆忙中的一场意外,但它的的确确发生了。

他将嘴抿成一条直线,有些愠怒,但更多的是害羞和无措。

“你!”小皇帝指着贺祎,拍案而起,脑袋一下子就撞到低矮的船篷。

磕碰声惊天动地,小皇帝吃痛地抱着脑袋蹲下来,又委屈又别扭,百般滋味一时涌上心头,自怜地红了眼眶。

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难过,是自己的初吻莫名其妙地就没了吗?可自己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更不用说那根本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吻,最多算是挨着了一下。再退一步讲,另一位当事人都还神志不清。

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在矫情罢了。自己就是个累赘,什么都做不好,还总要给旁人添麻烦。

小皇帝余光瞥见小桌板上剩余的米酒,自暴自弃地将盏中剩余的酒一口饮下。

他之前是没有喝过酒的,比起这辛辣刺激的东西,他更喜欢绵软丝滑的点心,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吃酒,甚至嗜酒如命。烈酒入喉的瞬间他就顿悟了,无论多么令人难过的事情,只要饮了酒,那直冲颅顶的钻劲儿便能使人将所有烦恼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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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初次尝酒的小皇帝完全不知分寸,一杯接一杯,像喝水一样往肚子里灌,到后来觉得太慢,直接端起整壶酒对嘴狂饮。

哐当一声,空酒壶砸在脚边。

后劲上来的速度很快,小皇帝脑袋晕晕乎乎的,走路也直打晃。

他摇摇摆摆的,却努力地辨别着贺祎的方向,一步步朝着他内心深处最信任的人迈去。

小皇帝扒住贺祎的外衣,眼神迷离,他委屈地问道:“贺祎,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一个失败的皇帝?我既不聪明也不果决,处理朝务一塌糊涂,为人处事四面不通······他们那些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那时我想,左右不过一些只逞口舌之快的乌合之众,不必放在心上。我有人爱着就行了,像母后、兄长、春晓……大家都对我很好,但后来我才发现,原来那些好是不讲道理的。”

小皇帝吸了一下鼻子,眼睫低垂:“母后因我是她的独子幺儿、兄长因我是他们最小的胞弟、春晓与我再亲近,说到底不过是主仆之谊才关心备至。只因我的身份,他们才处处让着我、宠着我……我不解风情,恃宠而骄,理所应当地享受着这个身份所带来的一切好处却不付半分代价。细细想来,我与窃贼别无二致。”

“从他人偷来的好处,终归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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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祎面上佯醉,实际上并未喝多。

漠北向来以酒当水,七八岁的孩童隔三差五都还会饮上一海碗暖身子,这区区三两米酒对贺祎来说甚至都不能解渴。

都是赵婕妤跟他说,好好劝劝小皇帝,实在不行就跟他讲讲别人的故事,比惨谁不会,让小皇帝知道自己不是活得最艰难的那个,熬过大风大浪就好了。

贺祎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死马当活马医,脑子一抽就听了她的提议。

以贺祎的性子断不能拿别人的平生作为谈资,思索一番,最后决定将自己身世稍加隐瞒和盘托出。他以旁观者的角度讲述了当年他亲历的那场人祸,他只言父母死在那场战事中,却未说自己后来如何辗转逃命,躲避追杀,又是怎么找到兄长,报仇雪恨的。

逃亡途中,他不得不改名换姓。他选了贺字作为自己的姓氏,为了让自己牢记仇人的名氏,为了这血海深仇。

云起集结前可汗的残留部下兵马,重夺王位,四海清平之时,贺祎却执意南下。

彼时,贺祎刚刚亲手了结了述律贺的性命,三尺青锋没入仇敌的心脏,准决狠厉,不差分毫。殷红的血液顺泛着冷光的苍白剑刃漫延而下,莹莹剑身映出贺祎冷漠的脸庞。

他对身后的兄长说,他想要离开。

云起汗问他缘故,他静默不语,忽的拔出利剑,将其上的血迹甩净,手起剑落,削去了鬓边的一股辫子。

这是漠北的传统,男子若要自立门户,与家族断绝关系,则要取距心脏最近的发辫一股,以表决心。

公孙云起有意挽留:“阿弟,你这是……”

“劳烦哥哥将它与父皇母后的衣冠冢合在一起。”贺祎将头发交于云起,“我意已决,此行既去,便不再回,是我不孝、不悌。但我如今能存活,只因当年一汉人孩童的恩情,我那时便决定,若以后大仇得报,一定将性命交付与他,护他一世周全。”贺祎单膝跪地,“如今父皇母后泉下有知,定可以瞑目。”

良久,公孙云起重重地叹了口气,知道拗不过他固执的弟弟,便是默许了。

贺祎临走前,云起交给了他一枚飞鹰戒:“十二年,足够你报恩了。”并向他保证,只要他想随时可以回家。

贺祎孤身一人踏上寻恩的路途。

他没有什么线索,只有当年娃娃赠予他的一件装了些许碎银的锦囊。

上面绣着只有皇家才能用的龙纹。

去考试处登记时,小吏问他姓甚名谁。

“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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