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珩声线甘冽,也不回答,“在做什么?我来帮忙。”
原一眼神清幽,对着一个贵人见怪不怪,明显是认识。
“不是说,让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要偷懒?”
“我错了,是我当时没搞清楚状况,如今在下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请娘子监督,给小生个机会。”
沈聿珩声音揉进了温柔,带着歉意的嗓音微低,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做赔礼的模样。
作为侍从,偷懒会被罚,他也不可能罚她。更何况她并没有偷懒,是他当时的玩笑不合时宜。
不过作为主子,以后也不用她做这些辛苦活。
当初说完他就后悔了,只是那时候无师自通的技能还不明朗。
道歉哄人都不熟练,不怪原一翻旧账。
原一一个侧身轻轻避开,这人真是,抿唇扫过来的视线像是羽毛一样,却恰好拂过他的心间。
原一看了看外面突然下起的大雨,又看了看他一身长衫,火光下更是隽秀挺拔,长身玉立。
夜间的气温没有白天那么高,但也闷热的让人心里烦躁,如今下着雨,心里不免跟着松快了几分。
不得不说,脸还是很有优势的,这下这人想走也走不了了,能偷懒何乐而不为。
遂指尖落在那堆竹节上,“正好在这等雨停,还请大人帮忙将这些竹节竖着一分为二,竹节处砍掉。”
沈聿珩也不扭捏,直接拿起砍刀准备上手。
“等等。”
原一看了一圈厨房,又看了看沈聿珩的衣袍,素雅干净,却是与这厨房格格不入。
只能掏出她一直备在身上的头绳上前,沈聿珩一僵,忍不住屏住呼吸。
“别动。”原一语气轻轻,温热的呼吸却好似能透过薄薄的衣衫打在胸前的肌肤上。
沈聿珩呼吸一滞,差点控制不住想要逾越的手臂。
虽然不知她要做什么,沈聿珩一动不动任由她动作,却又克制不住陡然沉重的心跳。
看着她手臂穿过他的腰侧,发丝擦过他的下颌,带起细密的颤栗。
一触即离,沈聿珩眼底划过一抹异样的暗色。
淡淡的清香传进鼻间,是与原绥身上香囊相同的味道,原一低着脑袋专心缠绕,将他的衣袖绑紧,以免弄脏。
眼睁睁看着她的指腹轻柔划过袖口,手腕的皮肤都能感受到一阵热意掠过。
沈聿珩喉结艰难滚动喉,所有情绪都被沈聿珩死死压在那副平静的面容之下。
唯有那双火光下格外幽深的目光,将人紧紧笼罩,泄露了丝丝缕缕的情绪。
其实沈聿珩自小习武,这般宽袖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影响。
但他没有开口,心神都被身前人占据,明明称得上普通的面容,那双眼眸却承载了夏日微风,如一潺清亮的溪水,驱散夏日的烦闷。
“好了。”原一后退一步,香气也跟着远离。
原一欣赏自己的杰作,沈聿珩快速偏了偏视线,避开原一的目光,动作不免带上了些狼狈。
拿起一段竹子,沈聿珩手起刀落,原一欣赏了眼对方手臂线条流畅的肌肉。
“我带了些御膳房绿豆糕,太子赏的,尝尝看。”沈聿珩不动声色地调整角度,让身形更好的展现身上的每一块肌肉。
声线没有丝毫影响,示意一旁的食盒。
只有听到食物,原一一成不变的眼睛才会一亮。
食盒底部竟然还有一层未化完的冰沙,原一有些惊讶。
精致花瓣模样,原一捏起一片,口感细密,入口即化,清甜不腻,微凉解暑。
“太子殿下赏你的?这冰……你是跑过来的?”原一满足的眯起了眼,开玩笑道,“这就作为你刚刚吓到我的赔礼吧。”
沈聿珩手下动作不停,不动声色定下下次见面的机会。
“这怎么能混为一谈,这原本就是特意带来给你品尝的,只是单纯想着你会喜欢。
至于赔礼,我回去重新准备。”
原一睫毛颤动,很快恢复寻常,只有一瞬间的失神,却没躲过沈聿珩一直在她身上的注意。
低眸看着手里的绿豆糕,语气如常的平和,不疾不徐,沈聿珩看到了对方眼角散发着淡淡的笑意。
“这话听着真让人开心,以后多开开尊口才好。你尝了吗?”
“还没来得及。”沈聿珩低眸,明明面无表情,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眼角眉梢流露的松弛欢笑。
掩下越来越欢喜的心跳声,“我怕冰化了。”
“今晚是开窍了吗?”原一偏过头去不看他。
随口一句话引得沈聿珩心中一跳。
原一却是毫无所觉,随手捏起一块递到沈聿珩面前,让他接过去,“尝尝看,甜而不腻,你应该会喜欢。
你得来的东西不尝尝,太可惜了……”
看着伸到面前的手指,并不柔嫩的肌肤,指节修长,几点薄茧却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协调。
原一话音未落,沈聿珩直接将绿豆糕衔进嘴里,指尖不可避免与唇瓣呼吸有所接触。
“……”像是被烫到般的缩回。
糕点特意做的小巧,女子也能一口一个,沈聿珩慢慢咀嚼,神情仿佛还在回味。
“抱歉,手有点脏。”沈聿珩示意手里的砍刀,解释着刚刚的举动。
“真甜,好吃。”
沈聿珩一本正经,看过来的眸色亮盈盈的晃动,又自然地垂下继续手中的动作,神色认真的品鉴糕点。
轰,指尖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灶火还是将屋子熏得灼热,空气带上了些粘稠。
原一转身的动作有些慌乱,动作僵硬地从锅洞里夹出快烧完的柴火,放入准备好的长条形陶瓷盆里,耳畔被熏得热了起来,都有些红。
盆底长条一边微微垫高,将劈好的竹节整齐摆好,行成微微倾斜的角度,小火预热。
在竹子下方放上倾斜的竹片,等下可以让水流流淌到下方盛水的瓷器,铺上一层热水烫过晒干的棉布过滤。
沈聿珩很快将竹子砍完,等到竹身温热,再加入柴火,中火加热,接下来就等着竹子中的汁液自然流出。
手里忙碌起来,注意力也被转移,神情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这是做什么的?”沈聿珩也知过犹不及,停下来后才与她多说上几句。
“竹沥水。”
“我能尝尝吗?”
原一侧眸对上沈聿珩不知何时转过来的视线,升起一股促狭的心思,故意问他,“你知道这个是喝的?”
“猜测。”沈聿珩能看不出她的小心思,才不承认白日里从暗卫那里知道原一要“藏私”。
一点儿要给他品尝的意思都没有,只有原绥一人的份儿,就连香包也是。
他又不是狗,哪闻得到原绥身上的香包的味道,只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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