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再过来。”
“多谢姐姐了。”小德子笑得更加真心实意了。厨房里的大厨还没正式动工,都还在东宫伺候着。
提前安排过来给他们这些下人做饭的帮厨李厨,和原一都已经熟悉了。
李厨是早些时候从大灶上退下来的,年纪大了手没之前灵活,没想到如今还有人来赏脸。
原一隔天就要私下拿些银钱来开个小灶,买些糕点吃食。
又有钱赚,又有人帮着干活,李厨心中很是乐意。
灶上夜里是要一直留着火的,一般都会烧着热水,冬日还好,夏日里,这实在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原一和他们商量着,小德子轮班当值的时候,她就会替他来看着火。
主人还没正式进府,大灶还没开锅,这帮厨的地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身上是何味道?”
原绥回到东宫书房,太子已经不在书房,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那杯茶水真的有用。
这一上午因着天气炎热,心里的闷闷的感觉真的消失不见。
想到那个味道,原绥想着还是要和姐姐撒撒娇,再多讨来些。
远远看着太子的身影过来,原绥连忙收敛思绪,上前将门打开。
凉气丝丝缕缕漂浮而出,自小开始接触朝政,如今十八岁的太子殿下。
皇上早已开始将一部分奏折彻底转交到太子手里批阅,十五岁入朝,虽名义上是旁听,却也在朝堂正式有了一席之地。
六部更是早早有了自己的人手,等到正式开府哪怕还没及冠,也没人可以阻挡他彻底从幕后走到了台前。
而沈聿珩除了学习的劲头,俨然有了向工作狂发展的趋势。
对于陛下安排的差事,来者不拒,原绥已经习惯做好随时跑腿的准备。
屋内早早备好了冰鉴,原绥垂首,绣着云纹的长靴却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听到太子的声音,原绥跪了下去。
正直七月中旬,天气炎热。
太子一身明黄色衣袍,刚刚处理完事情回来,里三层外三层,太阳底下,却能泰然处之。
与他相处的人不知不觉间,心也安定下来。
只额间微微的汗湿昭示着他也并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平静。
西斜的阳光将门口的地砖点的温热,太子的声音不辨喜怒。
“殿下恕罪,奴才不知……”原绥面色微微惊疑,但也不算真的惊慌。
太子虽然寡言,性情却稳重也温和,不会随意处罚下人。
努力稳定住心神,心里转了一圈,也没想明白太子殿下说的是什么。
他偷偷闻了,除了很淡的竹叶香气,明明什么味道也没有。
太监身上其实很容易有味道,所以他们除了日常的清洗,就会往身上撒些香粉。
原绥没有撒过,他很注意清洁,身上也没有异味,只有这竹叶味道清雅除非贴身凑近,不然很难闻得清楚。
沈聿珩大步踏进书房,福禄踢了原绥一脚,“还不快跟进来。”
原绥心下松了口气,笑得可怜兮兮,一张娃娃脸,看着确实挺讨喜的。
因着名字讨喜,性子聪慧,作为从小被选中陪伴太子的人。
福禄还能看不出来,太子心情一般,却也没有责怪的意思。
然而他也疑惑,主子嗅觉真灵敏,他什么都没闻见。刚开始还有些警惕,但眼瞅着主子的意思,并不是什么有害处的东西。
弓着腰跟在福禄身后,被屋内的冷气一激,只觉后颈的寒毛都炸了起来。
原绥绷紧了肩颈,克制住一个哆嗦,垂着脑袋,没发现太子殿下漫不经心扫过来的一个视线。
福禄倒是注意到了,眼观鼻鼻观心,从三个月前,这个奴才因着能力进了书房。
但是和其他人不同,这小子也不知哪里就得了主子的青眼。
这段时间偶尔相处下来,别看年纪小,倒是会来事,更难得的,也没有这个年纪的浮动,处处小心,努力却不莽撞。
眼神清亮,却不会太过活泛惹人防备,是个心中自有方圆,行事稳妥的。
而且也有几分运道,能得太子的注意,福禄还能看不出来,殿下有要培养的想法。
“你腰间的是什么?”
原绥一愣,将怀里的香囊掏出来,垂下脑袋,双手托起,知道殿下没有怪罪的意思,胆子大了些,声音带着些恭敬。
“回主子的话,这是驱蚊的香包,奴才、奴才夏日被蚊子叮咬,恐污了主子的眼,便找人做了这个。”
顿了顿,“奴才想着在书房给主子当差,遂讨巧加了些竹叶,有些竹叶的香气,希望将奴才也熏的文雅些。
想来殿下闻到的就是这个。”原绥将脸埋得更深了些。
“你这奴才倒是讨巧。”福禄揣摩着主子的心思,调笑道。
“递过来。”
福禄连忙上前,原绥没忍住颤了颤睫羽,控制住去看香囊的目光。
将香囊送到沈聿珩面前,目光落在上面绣的竹子上,倒是精巧,颇费心思。
“让帮你做的人,给孤也做一个,做好了重重有赏。”
沈聿珩到底没忍住拿起,用手使劲捏了下,带着察觉不到的情绪,扔回原绥的怀里。
“是。”原绥眼睛一亮,姐不喜欢出风头,但有奖赏肯定很开心,原绥忙将香包塞回怀里,一时没注意到上面的褶皱。
原绥退下后,沈聿珩看了会儿奏折,眉眼淡漠,这些家伙又开始盯着他的后院了。
其实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他的兄弟已经有了教导宫女,通房,甚至有了孩子。
属下着急,沈聿珩对此熟视无睹,好在他能力卓绝,地位稳固,年纪其实并不大,只是那些个名义上的兄弟开了个不好的头。
像跳梁小丑一般,也只有这些能耐了。
沈聿珩眼神莫名,母后与父皇可以说是少年夫妻,这也不妨碍父皇年轻时宠幸其他妃嫔。
在他兄长去世后,虽然上面两个皇子的身后势力最为可疑,可却没有证据。
父皇对此愧疚无比,他没过多久就被立为太子,母后将他护的密不透风。直到九岁那年被舅父带去了边关待了一年才好些,后来十四岁又去了边关呆了两年回来。
他其实早可以出宫开府,只是父皇母后不舍,才被多留了几年。
自小被父皇带在身边耳濡目染,三年前从边关回来更是开始将自己的势力渗透进各部各地。
如今当初参与谋害兄长的人大都被连根拔起,这些年的打压,更是压死了上面兄弟夺储的心思。
可他每每想到兄长的生辰、忌日,父皇的悔恨,母后的痛苦,心中总是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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