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播报话音未落,不速之客已经来了。
穿着联邦侦查局制服的警备员扛着枪破门而入,在客厅里将安宁和执行官从里到外围成三层密不透风的人墙包围圈,黑沉沉的枪口齐齐对着执行官的脑袋——敢动就扣扳机的架势。
警备队队长站出来,厉声喝道:“双手放在头顶上。”
安宁震惊地左看看播报新闻,右看看眼前突生的变故,几秒之后明白过来一定是王庭长搞的鬼。
她不太有骨气,生怕一个不顺心就被崩了,听话地举起双手。
警备队队长:“……”
警备队队长:“不是你!另一个!”
执行官有条不紊地切了块培根放进口中嚼了嚼。
安宁流汗,压着嗓子问:“有那么好吃吗?”
执行官无辜地说:“这次真的不错,而且我饿了。”
围着他的整圈枪口震了震,一阵稀里哗啦的枪械碰撞上膛声。
“放下……放下枪……”
警备员身后传来一道极力拔高,却因本身嗓子细显得中气不足的声音。
人墙包围圈里挤出来一只手,硬是扒开一条缝,吐出来个人。
女子是总统的秘书长,姓桑,长了张苦相山羊脸,鼻梁上架着副比啤酒瓶瓶底还厚的信息眼镜。
她一路挤进来头发蹭得乱糟糟,职业西装的衣领都翻反了,来不及整理形象,口里念叨着:“别这样……别这样……”
警备队队长如狼似虎地凶猛往前一送枪:“总统亲口下令押送罪犯,乖乖投降!”
桑秘书山羊嘴角颤了颤,急道:“总统哪里说过‘押送罪犯’,你不要胡说。”
安宁:“你们说执行官是罪犯,证据呢?”
桑秘书像得了救,抹了把汗,转向安宁说:“证据还不足以定罪。”
她又转向执行官:“总统其实没那么说,她一直很看重您,不然也不会特意嘱咐我跟着,怕警备队一个不小心伤到人。”
执行官笑了:“是吗,所以是侦查局脑门一拍,擅作主张了?”
桑秘书后背一阵发毛,欲哭无泪:“那也不是,侦查局昨晚接到了一封举报邮件,举报您……”
她想起不能随便透露机密文件,赶紧咽了回去。
“那帮新闻记者也不知道从哪儿听的,像闻到骨头味儿的狗,一下子追上来,举报邮件还没来得及递到总统手里就瞬间闹大了,总统说要见您一面。”
执行官指了指盘子里的煎蛋和烤面包,平和地说:“我吃完再走,可以吗。”
桑秘书连忙点头:“好的,好的,您吃您吃。”
桑秘书不敢吱声,绕了一圈,求爷爷告奶奶地把警备队端着的枪口挨个压下去,随后垂眉敛目地站在一旁,眼睛只往自己鞋尖瞟,鼻子上架着的啤酒瓶盖眼镜片快滑到地上去了,整个人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安宁很佩服执行官能在这么多人的视线下淡定自若地吃完饭,她算是吃不进去了,将自己的烤面包推到执行官面前。
执行官抬眸看了眼她。
安宁:“您不是饿了吗,多吃点。”
执行官道了声谢,同时结合了风卷残云和慢条斯理,默默开始清扫食物。
他昨天刚经历一番折腾,大病未愈,一副半死不活的病秧子样。
安宁上下认真瞧了瞧对面的执行官——他整个人像一幅褪了色的画,从眉眼到唇都苍白不见血色,随着食物不断咽下去缓慢地续上一口气。
安宁觉得执行官可能是真饿了。
末了,连安宁剩下的半糊半流心的碎鸡蛋也被他送入腹中,执行官才道:“走吧。”
桑秘书的脸苦得像生吞了一斤苦瓜黄连,她的左右周旋成效甚微,执行官仍几乎是被长枪短炮推着走的,围了一圈又一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超级巨星在接受采访。
执行官的万众瞩目之下,无人在意安宁这只蹲在角落里被遗忘的小喽啰,她偷偷搭乘下行电梯去找了聂博士。
电梯门一开,迎头撞上聂博士满面焦急地在往外走,见了她就问:“安宁,你上司人呢?”
安宁老实交代:“被抓走了。”
聂博士:“……”
安宁奇道:“您不是为了这事着急?”
聂博士头发快抓烂了:“当然不是,听你说了我才知道。我急的是另一件事,你们送来的三样东西:感染体切片、粉末、基液样本,检测报告都出来了。”
安宁:“您发现了什么?”
“跟我过来。”聂博士要疯了。
“简单来说,感染体切片中发现了粉末成分,而这份基液样本是用含有粉末的感染体制作而成。”
聂博士说的是安宁这几天亲眼所见,她接受良好地表示明白。
“时间有限,白色粉末是一种新型药品,我找不到有关它的资料,而基液明显是王奉延需要的最终成品,我决定先从基液入手。”
“我将基液样本注入实验鼠进行观察,发现它的药效是……新生。”
“……新生?”
“口头上很难描述,我给你看个东西。”
聂博士抽取了不到1ml的基液样本,考虑到白鼠的体型和耐受,用盐水稀释到合适比例,缓缓推入小白鼠体内。
安宁蹲在透明观察箱前目不转睛,瞪了三个小时,眼睛都干了也没等到一丁点异动。
安宁牙签撑眼皮撑得目眦欲裂,回头问聂博士:“到底是什么啊,您还是说吧。”
聂博士一掌将她脑袋扭回去:“快看。”
小白鼠身体一阵扭曲,从脊柱裂开,爬出了另一只覆着胎膜的、新生的双头双身小白鼠。
G9,总统府后院。
四五个园丁架起梯子,正在精细修剪后院一棵十几米高的繁茂树冠。
头发微微泛起白丝的女人站在树荫之下,她已不再年轻,六十岁左右,穿着一身浅白色柔软的针织衫和西装长裤,周身气度随和宽阔。
“裴总统,您站得远些吧,这棵树正修剪着呢,脏树叶和枝条别落到您身上。”
裴慈丝毫没有总统的架子,也不顾衣物被弄得满是枯枝残叶,她摇摇头,拿起一把剪子,在阵阵劝阻声中叫旁人让开位置,亲自爬上园艺梯。
她揽过几根横生的杂乱枝条,将它们全部剪断,颇为惋惜地说:
“这棵树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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